“妖女!还我儿命来!”白发老妪哭喊着扑向马车,被祁御的侍卫拦下。明殊撩开车帘,看到人群中影阁奸细正偷偷煽动情绪,心头冷笑。
她走下马车,将镇魂石高高举起,石光穿透云层,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若我是妖女,此石为何会散发圣光?若我要害人,何必冒着染病的风险救治百姓?”
人群渐渐安静,明殊目光扫过众人:“影阁杀我父皇不成,便散布谣言动摇国本;害我百姓不够,还要挑唆手足相残!你们看看身后——那些扛着锄头的农人,握着画笔的书生,哪一个不是被影阁害得家破人亡?”
【洞察之眼】让她看清每个人头顶的情绪光晕,当说到“家破人亡”时,大片代表“愤怒”的赤红取代了“恐惧”的灰黑。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失去了亲人,”明殊声音转柔,“但真正的仇人不是我,是躲在暗处的影阁!今日我在此立誓,定要荡平影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若有愿意助我者,随我来!”
先是几个曾被她救治的病患走出人群,接着是握着农具的青年,最后连原本带头闹事的乡绅也红着眼眶跪下:“愿随公主殿下赴汤蹈火!”
半月后,明殊的“诛影军”已聚集三万之众。她派人联络西域诸国,却收到噩耗——楼兰国被影阁联合朔风国攻破,楼兰王自刎殉国。
“他们想逐个击破。”祁御将密信拍在案上,“西临国援军已在路上,但还需联合南楚才能形成合围。”
明殊看向地图上南楚的位置,指尖重重一点:“我亲自去南楚。”南楚皇宫的白玉阶前,明殊与南楚摄政王萧彻隔案对坐。此人是萧烈的胞弟,传闻中与影阁关系密切,此刻却笑意温和地把玩着茶盏:“长公主想借兵?可以,拿镇魂石来换。”
明殊心头一紧,【洞察之眼】显示对方头顶是代表“算计”的橙光,而非“恶意”的黑红。她忽然笑了:“王爷可知影阁攻破楼兰后,抢走了什么?”
她取出一幅画卷,展开的瞬间,萧彻脸上的笑容僵住——画上是楼兰国宝“定魂珠”,与镇魂石同为封印黑暗的神器。
“影阁要的从来不是一城一地,”明殊缓缓道,“而是集齐两件神器,释放千年前被封印的黑暗力量。届时南楚首当其冲,王爷觉得凭一国之力能抵挡吗?”
萧彻沉默良久,忽然起身行礼:“末将愿率五万楚军,听候公主调遣。”
联军在雁门关外集结时,明殊站在城楼眺望,只见西临的玄甲军、南楚的藤甲兵、骊阳的铁骑营绵延十里,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祁御走到她身边,递来一枚狼牙符:“这是我军最高信物,持此符可调动任何一支队伍。”
深夜的军帐中,明殊铺开地图,指尖划过影阁老巢所在的黑风谷:“萧烈擅长布防,谷中必有机关。明日我带精锐从正面强攻,祁御你率骑兵绕后截断退路,萧王爷……”
帐帘突然被掀开,斥候浑身是血地滚进来:“报——影阁放出了被黑暗力量侵蚀的兽群!”
帐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明殊猛地起身,看到月光下无数双眼冒红光的野兽正冲击营寨。她握紧镇魂石,眼中闪过决然:“看来,决战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