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望,从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这里,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好像是我的爸爸因为他总叫我王接弟,但妈妈告诉我我不叫那个名字,我叫乔望,他也不是我的爸爸。
“你住手,放开我!”
“你这个贱女人,我就不应该买你这个废物,连一个男孩都生不出来,不像老张他家的那个贱货,一下生了两个大胖儿子,没用的家伙!”
“你放开我妈妈,我妈妈才不是废啊啊啊啊!”我眼见那个男人的手就要落在妈妈身上,跑过去要保护她,但他一下放开了她,抓住了我的头发,悬空感和失重感一起袭来,而头皮的撕裂感暂时麻痹了这些。我害怕的大叫起来,双手用力地拽着男人的手臂,双脚用力的扑腾。
我试图向妈妈求救,但看到妈妈躺在被血迹涂抹的水泥地板上的背影时,我本是绝望的瞳孔里被愤恨染上了大部。
我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个机会把这个混蛋的脏手从我的头发上松开。
“你这头发挺长的,明天就叫那个姓张的来收了看看能卖几个子儿”他贪婪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着我。又转头看着妈妈思考着什么,但他那充满色欲的眼神暴露了他龌龊的想法。
同时,我扫到旁边破旧的桌子的一角正摆放这一把菜刀,我伸长腿把刀猛地想男人身上踢了过去。
菜刀不偏不倚的向他的大腿上砍了过去。
我的头发在男人的尖叫声响起的那一刻被一把放下。
我一下跌落在地,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的向妈妈爬去。
“妈妈,快醒醒!快醒醒!”我跪在妈妈身旁,用力的摇晃着。在我一遍一遍的呼唤声与眼泪之下,妈妈逐渐恢复了意识。
妈妈强撑着意识,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外奔去。我本想随妈妈一起出去,但一起身就被脚踝上的大手拽了过去。
我拼命挣扎,双手用力的扒住粗糙的水泥地板向前爬去。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则么可能这么容易的逃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的手掌心呢,我被他向后拖去了几米,双手也被地板磨出了血。
我看到眼前的桌腿,像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它
随着男人的继续施力,桌子也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我惊恐的望着桌腿出现的裂痕,又回头望了望男人变态到都扭曲在一起的五官,认命地紧紧地上了眼。
“哗啦”一声,桌子散架了,狠狠地向我和他的身上砸了过来,男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而我缓缓睁开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抬起眼,看到自己身处桌子的唯一一条完好的桌腿下安全的三角区中。透过缝隙,只看见男人在桌子下那对睁的超大且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我。
我忙从一堆废墟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去。
我看到妈妈了,但她是被张叔和赵爷架着拖回来的妈妈。
“唉,小王啊,我们听到你的叫声就知道你媳妇儿又跑了,就赶忙去抓了回来啊!”
随着他们踏进门槛,妈妈被他们丢在了一边。他们急忙向那堆废墟奔去。
“他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