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航在十一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持续低烧整整三天才逐渐有所好转。
自那以后,徐二航就忘记先前发生过的事情,大家对那个事故也就默不作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小兔子,我来了。”徐二航伸手从笼子里抓出小兔子后,直接拎着它的后脖颈就扔进盆子里。“我来给你洗白白啦!”
“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兔子了。要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徐二航撸着袖子将它一顿揉搓,那腿瞪得一盆子水都溢出不少。“白白?……不行不行,这名字太普通了,不合适不合适。”
“小山丛桂今安在,欲赋淮南招隐篇。”徐二航开心地晃着小兔子,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两个字来。“有了,我们就叫……今安。你说好不好啊?”
徐二航将今安擦拭干净,刚一将它放到地上就跑掉了。“不许跑!你站住!”
程涵今看着徐二航的变化顿感心酸,“二航自从低烧之后,整个人都开朗了好多。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那都过去了。”徐铁军抱着程涵今安慰道,“既然孩子忘了,那就说明她潜意识里,不想回忆起发生过的事情。”
徐二航在今安后头追着跑,这一追,一晃就过去七年了。
“你怎么回事啊?我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呢!为什么每回见到我都要跑啊?”徐二航拎着今安的后脖颈提溜起来,就算它四条腿瞪得再起劲儿也没用。“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喂你这么些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枉我还经常挤出时间来给你洗澡。”
“二航,今天家里来了好些贵客。”程涵今刚从厨房出来,手上还端着几盘洗好的水果。“可要看好今安了,别叫它跑出来捣乱。”
“好,我知道了。”徐二航对捏在手中的今安挑了挑眉,“妈妈放心吧,我会好好看住今安的。”
“今安还没去过靶场吧!那今儿我就带你见见世面去!”徐二航到厨房顺走了个苹果还有根胡萝卜,捏着今安的后脖颈提溜走了。
徐二航在衣服上拆了跟线出来,将今安五花大绑在靶子的顶上。“今安,我的箭只射靶心,但如果你乱动的话,后果我就不清楚了。”
今安似是听得懂人话,整个身子立马不动弹了,乖乖地任由自己挂在上面。
徐二航搭弓射出蝶舞箭,箭箭直中靶心,吓得今安的腿都在打着哆嗦。
“瞧你这怂样!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徐二航一给今安解开,它就立马跑去找胡萝卜解惊了。
徐二航则是又研究起徐祖荫的绝技来,次次都有偏差,不是距离不够远,就是准星有偏差。“爷爷是不是有所保留没交全啊?我可是按着步骤来操作的。”
徐二航放下弓箭,转头就见今安跑了。“你又跑!站那儿!”
徐二航累着靠在旁边大喘着气,今安也跑得四条腿直打哆嗦。
“你有本事……接着跑啊……”徐二航指着今安一股火气,弯下腰就准备拎起它,结果今安稍稍往后这么一退,差点就没给她气死。“每回都跟我来这招有意思吗?非得搞得两败俱伤你才满意?”
徐二航猛然往前一扑,今安蓦然往后一退,一人一兔又开始激烈的追逐。
“嘭~”的一声,徐二航感觉撞到了堵墙,眼前顿时被黑暗所笼罩,后退的瞬间被扶住手肘。
“抱歉!”
徐二航闻声抬头,还没等看到男人的容貌,余光就瞥见了徐祖荫。“爷爷……”
徐祖荫快步走到徐二航跟前,“二航,你怎么一个人来靶场了?”
“爷爷,妈妈说府上来了贵客,我怕今安又调皮捣蛋,就带着它上靶场来了。”似是有外人在跟前,徐二航的声音比往常要小了些。
徐祖荫朝着徐二航招了招手,“这是承德城刚上任不久的商会会长。既然见着了面,总归也得喊人。”
徐二航不知所措地低着头,面上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腮,时刻撇着观察徐祖荫的神色,“……叔叔好……”
“你这孩子!头都没抬起来就喊叔!”徐祖荫对徐二航是又爱又恨的,“人家年轻着呢!你一开口就把人给叫老了!”
徐祖荫连连抱歉,“我这孙女怕生,只能劳你见谅。”
“我记得没错的话,徐二小姐差不多十八了。跟我这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相比,确实可以喊叔了。”
徐二航从对方的语气中倒也没听出怪罪的意思,猫着腰就把今安抱在怀里,趁两人不注意就偷偷溜走了。
———作者有话说———
礼貌观文!不喜勿喷!左上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