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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双城，权欲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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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集团董事会议室的玻璃幕墙映出维多利亚港的晨光。
沈诺踏入会议室那刻，十六位董事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她的名牌被摆在严浩翔右手边——那个向来空着的位置。
严浩翔“各位早。”
严浩翔起身相迎，剪裁精良的西装随动作勾勒出宽肩窄腰。
他替沈诺拉开椅子的动作优雅得体，指尖却在椅背短暂停留，温度透过真丝衬衫烙在她后背上。
沈诺落座时闻到椅背残留的雪松气息——这分明是严浩翔的私人座椅。
她刚要起身，会议室灯光突然暗下，投影仪在幕布投出「铜锣湾医疗中心合作议案」字样。
严浩翔“首先感谢沈小姐拨冗与会。”
严浩翔开场白官方得滴水不漏，桌下却用鞋尖轻蹭她脚踝。
严浩翔“特别是考虑到沈氏药业近来......”
他故意停顿。
严浩翔“重组事宜。”
沈诺微笑颔首，在会议记录本上画了只被玫瑰缠住的狼。
笔尖刚落下最后一根刺，财务总监陈家明突然发难：“沈氏去年突然撤资大湾区项目，现在又回头谈合作，诚意令人怀疑。”
沈诺“陈总监是指去年三月您亲自操盘的那个项目？”
沈诺翻开平板。
沈诺“就是导致严氏股价单日下跌7%、您个人质押股份被强制平仓的那次？”
她眨眨眼。
沈诺“真巧，那天您秘书正好在澳门赌场VIP室输了三百二十万。”
会议室鸦雀无声。
严浩翔突然轻笑出声，将咖啡杯推到她面前。
严浩翔“哥伦比亚瑰夏，加了两块冰。”
他倾身时领带擦过她手背。
严浩翔“沈小姐的爪子比五年前更利了。”
咖啡温度刚好，是她十八岁那年偏爱的口味。
沈诺垂眸啜饮，发现杯底刻着日期——她离开香港那天的日期。
技术总监开始汇报医疗中心AI系统方案时，严浩翔突然在提案上画了个问号推给她。
沈诺写下"数据垄断风险"，他立刻追加"第三方监管"，两人笔迹在纸页上交缠，像场无声的探戈。
严浩翔“沈小姐怎么看？”
严浩翔突然当众提问。
沈诺放下钢笔。
沈诺“贵司的脑机接口技术很有前景，但神经数据敏感性不亚于DNA。”
她指尖轻点方案某处。
沈诺“这里需要沈氏药业的药理模型配合。”
严浩翔“正合我意。”
严浩翔目光灼灼。
严浩翔“不如由沈小姐亲自督导这个环节？”
会议结束已近黄昏。
严浩翔在众人面前礼节性地为她披上外套，掌心在她肩胛骨停留半秒。
严浩翔“七点，香港会所有个小型音乐会。”
黑色宾利驶入中环时，沈诺才发现这不是去会所的路。
严浩翔降下隔板，突然摘掉她的珍珠耳环。
严浩翔“监听器。”
他将耳环捏碎，露出微型电路板。
严浩翔“陈家明是顾家的人。”
香港会所百年历史的舞厅内，水晶吊灯将人影切割成碎片。
沈诺换了副红宝石耳坠，与严浩翔保持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当某位政要第三次"偶然"碰到她腰肢时，严浩翔突然插入两人之间。
严浩翔“李议员。”
严浩翔右手绅士般扶住沈诺后腰，左手在她裸露的背脊写下"今晚十点"，冰凉的戒指触感让她脊椎发麻。
严浩翔“听说您最近在推动医疗数据立法？”
弦乐四重奏响起时，沈诺借故离席。
她在露台找到正在咳血的纪淮——顾染曦果然也来了。
少年迅速擦掉嘴角血迹，递给她一张记忆卡。
张凌赫“小心...钢琴师...”
回到厅内，沈诺发现钢琴前换了人。
严浩翔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跃动，奏的正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曲子——德彪西的《月光》。
那时他们在浅水湾别墅，她喝光了他珍藏的波尔多，而他把她按在三角钢琴上吻到唇膏全花。
琴声戛然而止。
严浩翔回到她身边，身上带着钢琴烤漆的冷冽气息。
严浩翔“想起什么了？”
沈诺“想起你当时欠我一瓶1982年的拉菲。”
沈诺晃着香槟杯。
沈诺“利息算到现在，该是一整箱了。”
严浩翔突然握住她手腕。
严浩翔“跟我来。”
会所顶层的雪茄室空无一人。
严浩翔反锁房门，从暗格取出个天鹅绒盒子。
里面是把黄铜钥匙，标签写着"玫瑰园"。
严浩翔“你父亲当年托我保管的。”
严浩翔的声音罕见的温柔。
严浩翔“现在，物归原主。”
沈诺指尖发颤。
玫瑰园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温室，父亲失踪后一直荒废。
她刚要开口，门外传来顾染曦尖锐的笑声。
严浩翔迅速将钥匙塞进她手包，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
严浩翔“明早派人来接你。”
返程时下起小雨。
严浩翔的劳斯莱斯停在沈宅门前，老保姆林姨恰好出来倒垃圾。
看见严浩翔，老人惊喜道：“严少爷！今年玫瑰开得特别好，您派来的花匠手艺真——”
沈诺“林姨！”
沈诺急忙打断。
沈诺“您认错人了。”
老人困惑地眨眼：“怎么会错呢？严少爷每年立春都派人来修整温室的自动灌溉系统，都五年......”
话未说完，沈宅电话铃声大作。
沈诺冲进门接起，听筒里传来纪淮气若游丝的声音。
张凌赫“别去玫瑰园...顾染曦在...在喷泉下面藏了......”
通话突然中断。
沈诺转身，看见严浩翔站在雨中的身影。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黑伞，伞柄上缠着条褪色的红丝带——正是她五年前系在玫瑰园门把上的那条。
严浩翔“十点了。”
雨幕中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严浩翔“现在，你想听真话还是继续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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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焚城的火，我们是持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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