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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主子？”长赢迟疑的声音唤回了柳又青思绪，“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查！”柳又青找出真凶的心很坚定，却不是想将人绳之以法，而是单纯敬佩想知道凶手是谁。
说实在的，要不是凶手已经暴露在燕迟眼下，她都想将人引进自己的团队！
“你俩一起，查秦府近十年买进的丫鬟，重点找那些双十年岁，长相貌美，地位不低、能与秦琛有所接触的人。”
柳又青说着，声音渐低。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身影——老太太房中的丫鬟采荷。
貌美、双十年华、地位不低，加上秦琛素来是孝子贤孙，常伴老太太左右，与采荷自然有机会接触，春心萌动产生感情也在情理之中。
“银月，长赢，你们可还记得那日秦府报官，带我们前往八姨娘院中的采荷？”
回想起那日去八姨娘院中，采荷引路的步子异常的稳，后面秦老夫人起身欲向燕迟求情时也是，采荷虽毕恭毕敬的扶着秦老夫人，但眼里却并无半分普通丫鬟的怯懦，反倒透着一股冷眼旁观的镇定。
今日所查到的，加上之前种种，柳又青一下对这个仅一面之缘，还为她们提供过帮助的丫鬟起疑。
“记得，”银月点点头，“小姐怀疑她是杨氏的大女儿？”
长赢从回忆中挑选出细节：“说起来，采荷确实有些太冷静了，寻常丫鬟见了官兵哪有不怵的，但她那日倒像……在数官府来了多少人。”
“查采荷！”柳又青抬眼，目光亮得惊人，“查她进府的年份、她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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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秦家人的身份在此刻体现出便利来，
她从秦家二哥那里得知秦安经常给杨氏画像，若是杨氏的大女儿真长得像母亲，她们完全可以凭借画像找到人。
还有画像这回事？
可惜，对于一个筹谋数年一心复仇的人来说，是不会存在这种纰漏的。
况且，之前的刘春柳氏，府上既有见过杨氏的人，为何没发觉府上的某个丫鬟长相与杨氏相似？说到底还是没那么像吧。
果然，任由燕迟带着霍怀信将秦安的院子及书房搜了个遍，也没找到秦安落款的画像，倒是找到了秦琛所画的一副月夜红衣美人图，还是没有正脸的。
但柳又青跳过解题过程直接代答案，认出画中的女子就是采荷——
美人嘛，都是见之难忘。加上秦琛丹青不俗，美人图虽只画下背影，但采荷如幽昙般静谧忧郁的气质独树一帜。
画像没什么收获，秦安那里昨日已被柳又青跑过一回，燕迟没法子，只好采用最直接也最笨的办法，对照着秦府的人名册，盘查二十至二十五岁无亲属往来的丫鬟，将其一律关押进管事院，至于重大嫌疑者，则押至府牢候审。
燕迟有典当行的人要审，见秦府查不出什么，加上不受待见，犹豫了下便走了。
秦莞拿着那副从秦安密室里搜出来的画像说要去找人问问情况，但不知道去了哪里，索性身边有燕迟安排的暗卫影七跟着，总不会有什么危险。
秦莞总不至于主动将影七支走自己独面危险吧？
柳又青心里半蒙半猜已经揣了答案，所以对这案子已没了前两天的急迫，天色虽然还早，但她还是找了个借口在秦府留宿，她有预感，这起案子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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