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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情绪一旦断档，就很难续上。
两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身后远处，有秦夫人的哭喊声混在雨水声和火烧的噼啪声，还有秦莞对拦着她的霍怀信激烈的理论声。
柳又青回望身后的火场，依稀能看见耀眼的火光中一袭红衣举着火把的身影，才开口道：“她筹谋了许久，从杨家大火那日起，她的时间就停滞了，现在该让她走了。”
“那你呢？”燕迟握住柳又青的手，她的手很凉，好像也随着这场火淋在雨里一样。
“你看着她走向死路，心里就过得去？”
柳又青应激得想抽回手，怎么可能过得去呢，采荷就像是她的镜子，观对方玉石俱焚的下场，心中哪能不悲鸣？
可燕迟似乎早有预料，将她手握得更紧，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你明明做不到看着人命在眼前烧完，柳又青，你别骗自己了……你方才看着火场的眼神，跟我现在看着你，是一样的。”
柳又青怔住，两人的手在此时相握，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灼人的温度，那温度好像要将她烫伤或传染。
她一直以为他是来谴责质问自己的，就如她一直以为她看采荷是兔死狐悲的共情，
此时被燕迟点破，直视着他的眼睛，才发现那是后怕——怕采荷摔得粉身碎骨，怕自己未来也如采荷一样，把日子过成一段停滞的时间、一场烧向过去的火。
“我……”她想辩驳，不愿落了下乘，但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堵住。
燕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别否认了，你护着秦琛夫人，是不想她变成第二的杨家；你不拦着采荷，是知道有些债必须还。可小满，你不能总看着别人的难处疼自己的心。”
柳又青看着燕迟把自己的手捧起，与他的脸贴近，火光在他眼里跳动，那双曾隐晦向她撒娇的狗狗眼此刻满是认真，还有一些她似懂非懂的情愫。
“燕迟，”她迟疑的张张嘴，声音有些自己都陌生的暗哑，“你……”
“我喜欢你。”他脱口而出，说的很直接，但语气又很平常，以至于柳又青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刚刚落在自己耳朵里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柳又青从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来，燕迟好像觉得这场告白台词有些贫瘠，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补充道：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快乐，心情都带着难以觉察的愉悦，不在一块时，会不由自主思绪飞远想你此刻在做什么……可我先前不懂这是为什么，还干出要替你筛选夫婿的蠢事，但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快乐，是因为看到了你而感到快乐，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就如同强调一样，燕迟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柳又青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心中所想，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让她有些宕机，她却奇异的没有反感。
但心里乱糟糟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避，于是她抽回自己的手，一点点走上通往长赢所在处的小径，
快消失在拐角时，再回头一看，燕迟举着伞站在原地神情有些低落，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发现她回头看时，嘴角才勉强扬起笑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见到他时，她心跳的速度就没有慢下来过。
这种微妙的、奇异的、令人费解的生理反应，
直白明确的告诉她：她也喜欢他。
她转身疾步回到他身边，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落在雨里，声音很轻。
但燕迟听到了。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里像炸起烟花忽然亮了起来，看着柳又青同样羞涩的眼睛，燕迟知道，这一刻，他们之间有了一种特别的联系，
可以说是心动，也可以叫做喜欢，一种双向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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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1～6k，周更2w，工作日更新少的都会在周末补回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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