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开始后，苏晚去顾氏的次数越来越多。
每次去，她都尽量保持专业，避免和顾衍之有工作之外的接触。可顾衍之仿佛故意和她作对。
开会时，他会把她的座位安排在自己旁边；她加班画图，他总能“恰好”也在办公室加班，还让秘书送来两份晚餐；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画稿上，急得快哭了，他居然亲自拿来纸巾，蹲在她身边帮她擦拭，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顾总，这不合规矩。”苏晚红着脸把他推开。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顾衍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咖啡渍，“画稿重要，还是你的眼泪重要？”
苏晚被问得哑口无言。
更让她心慌的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他。会下意识地寻找他的身影，会因为他一句夸奖而开心一整天，会在他和别的女高管说话时，心里泛起莫名的酸意。
她一定是疯了。苏晚想。
这天，苏晚去送最终版画稿，刚走出电梯，就听见两个秘书在低声议论。
“你听说了吗？上周那个影后想请顾总吃饭，被直接拒绝了。”
“何止啊，前阵子李董的千金送了条限量版领带，顾总转手就给助理了。”
“顾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看他对谁都冷冰冰的。”
“谁说的？我前几天看见他给一个女的擦咖啡渍呢，那温柔劲儿，我都看呆了……”
苏晚的脚步顿住了。
她们说的……是她吗？
正胡思乱想，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晚晚，你爸的手术费还差一点，妈实在没办法了……”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爸爸的病一直是她的软肋，高昂的手术费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挂了电话，她靠在墙上，眼圈泛红。
“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晚回头，看见顾衍之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目光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用了，顾总，这是我的私事。”她吸了吸鼻子，强装镇定。
顾衍之却没走，只是看着她：“苏晚，在我面前，不用假装坚强。”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顾衍之皱了皱眉，伸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别哭了，钱的事我来解决。”
“不行！”苏晚立刻擦干眼泪，倔强地看着他，“我不能再欠你了。”
“那就算我投资。”顾衍之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语气认真，“投资你这个人，我觉得很划算。”
苏晚愣住了。
他的眼神太真诚，太灼热，让她心慌意乱。
“我……”
“别拒绝我。”顾衍之打断她，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指尖温柔得不像话，“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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