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雨夜,机会来了。
易茯苓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不再需要日日卧床,甚至能在院子里散步。
她让小翠支开了殿里所有宫人,单独叫雪飞霜来自己的房间。
雪飞霜走进屋时,看到易茯苓坐在桌边,手里捏着杯冷茶,茶水早已凉透,她的脸色阴沉得像窗外的雨,连平日里的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雪飞霜,别再装了。
”易茯苓开口,声音冰冷得像块冰,没有了往日的轻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你接近陛下,讨好我,不过是想让陛下回心转意,想让我再次生病,好趁机夺回陛下,对吧?”
雪飞霜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像根针,狠狠扎在易茯苓心上:
“茯苓姑娘倒是聪明,可惜,还是太天真了。”
她走到桌边,俯身靠近易茯苓,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你以为风天逸是真心爱你吗?”
“他不过是因为愧疚——愧疚当年没能保护好你,愧疚你为了他差点丢了命,更因为你是‘星流花神’,对他稳固江山有用罢了。若是有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吗?”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易茯苓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继续说道:
“还有,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反击?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做什么。风天逸心里的人,从来都是我。”
“他留着你,不过是想让我吃醋,想让我主动服软罢了。”
“你呀,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棋子,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这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扎在易茯苓心上。
她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冷茶泼在地上,茶水溅湿了裙摆,她却毫不在意,指着雪飞霜的鼻子,声音带着颤抖,却满是怒火:
“你胡说!陛下爱我,他心里只有我!你这个骗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你就是嫉妒我,嫉妒陛下对我好!”
“信不信由你。”
雪飞霜直起身,眼底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不过我劝你,早点认清现实。
风天逸从来都不属于你,你再怎么争,再怎么装可怜,也是白费力气。”
易茯苓彻底被激怒了。
她想起这些日子雪飞霜与风天逸的“暧昧”——那些看似无意的触碰,那些温柔的对话,那些让她嫉妒得发疯的瞬间;想起自己的委屈和猜忌,想起小翠说的“雪飞霜没安好心”。
想起自己病床上的日日夜夜,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吞噬。她猛地抄起桌上的匕首——
那是风天逸送她防身用的,刀柄上还刻着她的名字,她紧紧握着匕首,指着雪飞霜,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恨意: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让你再也不能挑拨我和陛下的关系,让你再也不能抢我的东西!”
“姑娘!”
小翠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易茯苓手里拿着匕首,立刻上前帮腔,“别跟她废话!这种女人就该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陛下心里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