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茯苓心里一慌，手一抖，汤碗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稳住心神，强装镇定地说：
“陛下，我听说飞霜姐姐身子弱，特意让厨房熬了鸡汤，加了些补气血的药材，给她补补身子，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风天逸没多想，接过汤碗，转身走进殿内，对雪飞霜说：“茯苓给你送鸡汤来了，说是加了当归和红枣，你趁热喝点，补补气血，也好得快些。”
雪飞霜看着那碗鸡汤，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她刚才隐约闻到了汤里有一丝异样的腥气，像是某种毒药特有的气味——从前在雪家，她曾见过这种毒药，是用来毒杀畜牲的，毒性极强，入口即发。
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抬手按住胸口，装作难受的样子：
“陛下，我刚喝了药，有点反胃，闻着这鸡汤的味道就觉得恶心，实在喝不下，还是先放着吧，等我胃口好些了再喝。”
风天逸愣了愣，刚想劝她喝几口，却看到站在门口的易茯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里满是慌乱，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怀疑，拿起汤碗，凑近闻了闻——果然，除了鸡汤的香味和药材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腥气，像是他曾经在太医那里见过的“牵机引”，毒性猛烈，无药可解。
“易茯苓！”风天逸猛地转身，看向门口的易茯苓，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冰。
“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易茯苓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
她想解释，想说“我没有放东西”，想说“是雪飞霜故意冤枉我”，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风天逸愤怒的眼神，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嘴唇发白。
风天逸看着她的反应，心里的怀疑彻底变成了愤怒。
他将汤碗狠狠摔在地上，浓稠的鸡汤溅了一地，瓷碗碎成好几片，黑色的药渣混在汤里，格外刺眼。“你竟然想毒害飞霜！”
他指着易茯苓，声音里满是失望和愤怒，连手指都在发抖。
“我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恶毒！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让雪飞霜抢我的东西……”
易茯苓哭着跪了下来，膝头磕在碎瓷片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却还是想抓住风天逸的衣角。
“陛下，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风天逸狠狠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好像满是厌恶：“够了！你别再用‘爱’当借口，你的爱太自私，太恶毒，我承受不起！”
他转身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裴珏！”
裴珏立刻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和哭着跪在地上的易茯苓，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陛下，有何吩咐？”
“把她带下去，禁足在长乐宫的偏殿，加派人手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见她，也不准她踏出偏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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