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叶06

"张总，我们讨论过，我不接受在诊疗中推荐特定药品。"何苏叶语气平静但坚决，"医者父母心，不能掺杂商业利益。"

"何医生，现在哪家诊所不跟药企合作？"张明不以为然，"贵诊所条件这么好，扩大规模需要资金支持啊。"

方诗叙看到何苏叶下颌线条绷紧了："济世堂三代传承，靠的是医术，不是营销。"

回公司的车上，气氛凝重。张明不断抱怨何苏叶的"迂腐"，暗示方诗叙应该利用"私人关系"说服他。方诗叙望着窗外，胃部再次隐隐作痛，但这次不是因为月经。

第二天午休时，方诗叙的手机响起。何苏叶的名字跳出来，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昨晚抱歉。]消息简短有力，[不该在你面前那样说话。方便接电话吗？]

方诗叙走到楼梯间回拨。何苏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比平时低沉："关于张总的事..."

"你不用解释。"方诗叙打断他，"我理解你的立场。"

"不，我应该道歉。"何苏叶深吸一口气，"我尊重你的职业，只是不认同某些商业做法。我查了你们公司的资料，其实...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合作。"

"什么方式？"

"比如健康讲座，员工义诊，真正有益于人的事。"何苏叶的声音带着试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方诗叙靠在墙上，嘴角不自觉上扬："听起来不错。不过..."

"不过？"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玩弄着衣角，"下次教我认那些草药时，别再把我当患者看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从未把你只当患者，方诗叙。"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全名。方诗叙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从耳道窜到脊椎，她突然很期待周末的约会——如果那算约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