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环节,小卷毛以一种高傲瞧不起人的态度道:“我叫张小枫,家里特有钱。你们这些贫民能和本少爷同班,就偷着乐吧。”
“你知道为什么屎会在大街上吗?”姚清涟双手捧着下巴,不等回应,慢悠悠的说:“因为你放屁了。”
众人反应过来后,捧腹大笑。小卷毛气的脸色通红,目眦欲裂。
到眼睛妹的介绍,她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一双不合脚的鞋子,弯腰缩背,声音细微如虫,即使是坐在第一排的林多病,也只听见了她姓王。
谢遥青重新夺回讲台权,他如沐春风:“最后通知一件事,明天开始,其他班的学生也会来报道。好心提醒你们一下,食堂的饭菜都是有限的哦。”
留下一群哭天喊娘的豆干们,他脚步带风,离开战场。
与此同时,一个金碧辉煌的酒楼里,杯酒交酬中,一笔又一笔千万上亿的生意谈成,这无疑是一个诺大的名利场。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璀璨的光芒泼洒而下,映得满室衣香鬓影都镀了层浮华的金边。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挽着女儿的手臂缓步而入,指尖若有若无地搭在少女肘间,既显亲昵又不失分寸——那修剪得宜的指甲上染着低调的珍珠色,腕间冰种翡翠镯子随着步伐轻叩,发出价格不菲的清脆声响。
很快就有人上来讨好:“姜夫人,几年未见,令千金愈发出类拔萃了。”
这话夸到她的心坎里,她笑着回应:“那可不是?你家女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对方半是嗔怒,半是宠溺的说:“我家那个去找她的未婚夫了,说是培养感情。”她观察着姜夫人的表情,开玩笑的提到:“令千金如今也到婚嫁的年纪了吧?不知道和江家的婚约……”
姜夫人轻轻拍了拍挽着的手臂:“别提了,江家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接了综艺,我家这个啊,正打算上综艺去抓人呢。”
“啊呀,妈!”少女害羞的把头埋进她的肩膀。
对方拿出手机,手指捣鼓,拿起直播给姜夫人看:“是不是这档综艺?”
直播间的画面正显示五人围坐天台,岁月静好的模样。
画面正巧放大给到姚清涟镜头,她指着这人问:“这是哪家的孩子?”
“不太清楚,好像听说姓姚,从乡下来的。”
“长得很漂亮。”
……
第二日,众人齐聚一处亭子,小卷毛和眼镜妹都没来,上课的是瘦的像根竹子的男人和穿冲锋衣的女人,简称瘦竹竿和冲锋衣。
一位散着头发,身穿淡粉色古装的女子,坐在地上,她素手在冰弦间游走,如白鹤涉水,每一次勾挑都带起粼粼清响。最妙的是泛音段落,她左手虚按徽位如蜻蜓点水,右手掌心悬空一握,满把玲珑清音便从指缝间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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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如画:“美人!三秒钟之内我要得到她的全部信息!!“
我是课代表:“她是姜家的独女,自幼学习各种乐器,前不久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据小道消息,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和江家的少爷结婚的。”
爱吃瓜:“什么?!姜家是我印象里的那个豪门世家吗?如果要找江家,姓江的好像只有一位哎。”
我有羊驼:“楼上没错,就是那个姜家,但是我听说江家好像拒绝联姻了。”
一曲终了,余音在雕花琴轸间缠绕不去,连案头博山炉里逸出的青烟,都凝成了袅袅的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