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未来科技研发人造人和研究机械与人体合并技术的公司内部。蔚何忧逃跑潜入该实验室,阴沉着脸走在走廊里,活像一台电量不足的扫地机器人。
不同的是他染了发。
蔚何忧这破公司连空调都比我的人生自由。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仿佛在和它玩瞪眼游戏。伴随机械咯吱声缓缓下降,雾气缭绕的上锁抽屉映入眼帘,他的眼睛突然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蔚何忧我终于找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拳打烂钥匙孔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突然响起警报,红光闪烁得比迪厅还热闹。
蔚何忧愣住了。

在漫天飞舞的警报声中,蔚何忧突然发现千万个发光蓝方块里,有个刻着自己名字的“VIP限量款”。他盯着那些刻着“001号-可怜虫”“002号-社畜”的方块们,突然悟了:
蔚何忧原来这里全是可悲的打工人。
他愣愣地看着刻无数个名字的方块,心里生起了愤怒,却只能手疾眼快带走了蓝色方块中刻着自己名字的。

*(以前画的,名字有改动)
“砰!”实验室门被踹开的巨响堪比拆楼,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身影身影在视野里急速放大,像辆人形坦克冲了进来。蔚何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得撞在柜子上,鼻子喷血的样子活像喷泉表演。他呜咽一声,皱着眉捂着鼻子才发现在冒血。
他不在乎自己身体多么糟糕,只是阴郁地瞧向这个多管闲事的人,眯着眼睛看清了身份——清肆。
生理刺激出他的战或逃,又或者清肆这个人物光是站在这里就能耗费他所有的理智。
蔚何忧清肆,你这个只会用拳头讲道理的——
蔚何忧抹蔚何忧的身体踉跄后退,但眼神却逐渐疯狂。他抹了把鼻血,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比警报灯还刺眼。
蔚何忧废物!害得我也变成脑残玩楞!

清肆闭嘴。

蔚何忧不知死活地带着讥笑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下一秒,他的机械头颅就体验了什么叫“物理超度”。叫清肆的人也已经抓着他的衣领。

这一拳直接砸碎了蔚何忧半个脑袋,头上露出了各色的电路,电路碎片炸开,像一场微型爆炸,头部的碎片正散落在空气中,即将摔落在地面。蔚何忧的瞳孔扩散,但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在清肆愣神的瞬间,蔚何忧的手指猛地插入自己破碎的头颅,抓出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

蔚何忧去死吧!

迅速的反应、飞溅的血液,蔚何忧大口喘气,对方却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就摁住了自己,蔚何忧不断地踹着对方,对方阴沉愤怒的眼睛让蔚何忧像猎物一样恐惧地不断蹬着腿踹开猎食者。
他猛地朝清肆的脖颈划去。清肆猛地后退捂住脖子,眼神第一次出现震惊。

他知道自己是该死的白眼狼,可他甚至连自己的眼睛都没有。那又怎么样?在清肆这个领养者的笼罩下,他只感受到了,暴力、操控、压抑、蛮横,无不伤害着他好不容易站起来反抗的灵魂。

美名其曰为强大改造2.0的计划让实验室里总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因为任何地方都放过残肢断臂。这就是小时候的蔚何忧从灾难里被救了命,所有人都觉得清肆是他的恩人,他却仍然毫无办法地看着自己被拆解的原因。

蔚何忧失神地呲牙笑着跑向自由,眼睛里却含着眼泪,身上布满血渍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怖,现在哪怕是最亲的人也能不小心杀了他,他撑不住,只能逃只能反抗,逃离一切使他压抑的存在,不然他就要死了。他大步奔跑,从一个实验居所奔跑到楼外,又奔跑到另一个实验居所。
蔚何忧浑身是血,机械头颅裂得像个破碎的灯泡,电路火花像垂死的萤火虫一样忽明忽灭。他从天台边缘一跃而下,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蔚何忧完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就在蔚何忧即将摔成机械肉饼的瞬间——
阿安然蔚何忧——!
阿安然像一道闪电从窗口冲出,长发飞扬,眼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她纵身一跃,像只扑火的飞蛾,精准地撞向蔚何忧!
两人的身体在半空中相拥。
——结果摔得四仰八叉,狼狈不堪。原本幻想中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浪漫拥抱,却成了现实里一场滑稽至极的人体自由落体表演。
阿安然的脸先着地,鼻子狠狠撞上草地,发出闷响。蔚何忧像块破抹布一样砸在她身上,电路碎片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两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叠罗汉,阿安然的腿卡在蔚何忧的腰间,蔚何忧的手臂还保持着英雄救美的姿势,可惜现在看起来更像在耍流氓。
阿安然(迷迷糊糊) ……我们是不是摔成平面设计了?
蔚何忧(闷闷的声音)……你压着我电路了……
两个人倒在草地上,受重伤的蔚何忧释怀般哈哈笑着,他怀里的青梅是那么真切地待在他的怀里。
蔚何忧笑着胡乱抚摸着阿安然的头发,两人躺在草地上,头顶是璀璨的星空,远处实验室的警报灯还在闪烁,像一场盛大的烟火秀。
蔚何忧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裂开的机械头颅里闪烁的电路火花,像极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看着漆黑的夜空,他居然说出了一句:
蔚何忧(傻笑,声音沙哑得像坏掉的收音机)好多的萤火虫...
阿安然(愣住)哪来的萤火虫啊!?别睡呀!别死啦!他们一会就追来了!(督促着乱晃)
蔚何忧被摇的表情痛苦,吐了出来。阿安然正在大叫“别晕!”就喝到呕吐物,她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干呕了起来,蔚何忧笑了笑,拿纸擦掉了她脸上的污垢和眼泪,笑着说道:
蔚何忧你就是我的萤火虫啊。
蔚何忧伸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指尖的电路火花映在她的瞳孔里,像星星落在银河。
阿安然你才是笨蛋!
两人躺在地上傻笑,像两个终于逃课成功的中学生。远处实验室的追兵正在靠近,警笛声、喊叫声此起彼伏——
但他们不在乎。
阿安然话说……你居然烫发啦?真独特,哈哈。像……被泼了血。
他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自信牵着阿安然的手就寻找起出口。尽管走到阴嗖嗖得有些冷的地方,天空仿佛暗了一个调,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的风声却很大,就算诡异不断蔚何忧也毫不在乎地前进着,好像根本不存在第六感这东西。
阿安然喂...这里好黑,我们真的要走这里吗?
蔚何忧(无语)是吗?我只想快点离开。
阿安然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呢...(像以前那样)
阿安然露出迷之慈母欣慰的表情。
前面是死角,二人看见了一起崩溃。这个死角的墙画着奇怪的符文图案...看着很不吉利。蔚何忧不在乎,干脆将手臂变成大炮形态,砰!一炮有烟无伤,冒着因制造噪音而被发现的风险看着只是轻微碎裂的墙,阿安然头顶冒出一个问号,充满质疑地盯着蔚何忧。
阿安然嘿,你真的行嘛?不要硬撑哟。
蔚何忧(笑)放心,我能打好几炮呢。(指炮火)
阿安然(脸红)变态……!算了我们赶紧走吧....
阿安然伸出小拳拳捶他胸口。
蔚何忧卒。
阿安然(惊恐)对不起!
蔚何忧(从视线黑屏中恢复,笑着摇了摇头)你没问题。
说罢,蔚何忧又笑了一声:
蔚何忧还可以用手指骨节打这里,这里,这里,用来防身。这些位置更容易疼。
蔚何忧(自信地)这些位置不管你有没有力气,用拳头打满十下对方都会疼地受不了的。
蔚何忧就是这样,一遇见阿安然就喜欢长篇大论。
阿安然我想试一试……
他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蔚何忧喂,要是逃成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阿安然眨了眨眼,突然凑近,在他裂开的机械头颅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安然这样够吗?
蔚何忧愣住,电路火花啪嗒啪嗒地闪,闪得更欢快了。
插曲过后,蔚何忧的机械臂泛着幽蓝的光芒,关节处传来液压装置压缩的嘶鸣。他猛地将手臂插入墙体裂缝,合金指节瞬间变形为钻头形态——
嗡——!
高频震动震落墙灰如雪,钻头与混凝土摩擦迸发出刺眼的火星。阿安然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用近乎暴烈的方式撕裂墙壁。
钻头旋转带起的碎石形成金色风暴,蔚何忧咬紧牙关,机械颈椎发出危险的咔嗒声,直到墙体内部突然透出诡异的紫光。
最后一声爆响,整面墙崩裂坍塌。飞溅的碎块中,一团人形阴影被炸上半空——
渊诺的身躯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银灰色的雾霭在他周身流动,时而凝聚成手臂的轮廓,时而又如烟雾消散。
他重重摔在五米外的水泥地上,却以违背物理规律的姿态迅速调整姿势。当看清救自己的方向时,那张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令人不适的笑容。
他的笑容精准得像练了无数遍,说出的言语更像是提前背好了稿。
渊诺多么令人...愉悦的相遇。
他的眸子在暗处闪烁如猫眼,义肢般的手臂缓缓伸出,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渊诺是你救了我吧,让我们成为同行者如何?
渊诺的声音带着黏稠的甜腻感,他优雅地行了个礼,腐锈的金属手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阿安然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蔚何忧的视线如刀锋般扫过。
阿安然可以呀!不过嘛...你得当我们保镖!
蔚何忧咳咳。
阿安然呃,大兄弟,是我的兄弟救的你...
阿安然指了指蔚何忧。
蔚何忧大兄弟,您的视力是不是没及格?
渊诺挑眉看了他一眼,突然轻笑一声转身走向真正的救命恩人。
就在阿安然松了口气的瞬间——一把裹挟着紫色毒雾的手术刀破空而来!渊诺的笑容瞬间失去了生机,显得有些阴暗,像是什么被打断了。
蔚何忧愣都没愣,反应迅速地跳开,伴随着阿安然刺耳的警告声,二人就这样躲过了飞驰而来的捆绑着毒素的手术刀,手术刀险些扎在蔚何忧的脑壳上,而蔚何忧举起手臂,机械的手臂就挡住了这脆弱的刀尖。
蔚何忧连痛处都没感受到,手臂离开被保护的头部,他面无表情。但又突然暴露嘲笑的表情,像是有意攻击对方心灵般的。他点名道姓地指责这个暗杀他们的人,疲惫却自信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烟雾散去,橙色长发的少女缓步走出阴影。她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手术刀脱手坠地,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回响。
前方是持刀的橙发女孩,身后是气质诡异的渊诺,中央是伤痕累累却站得笔直的蔚何忧。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废弃实验室的残垣断壁上交错成危险的几何图形。镜头缓缓推进蔚何忧的机械眼,红色扫描光扫过几名新出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