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就这样不是写作业就是在巩固知识点的情况下又度过了。
但在周一的第三节课下课后的第三分钟时，有个黑皮丑丑的男生走到司空月和澹兰海的面前。
看到司空月的右手肘上有淤青后又看到澹兰海的手上有伤后大声挑逗地说:“呦，两人昨天……”脸上一副猥琐样加上吹了个囗哨让全班望向两人。
司空月深吸一口气后叹囗气道:“呵，我看你上次被老师和警察没有吓到？”
那男生听到后从脸上红到脖子，羞愤道:我看你是故意找茬！”这声音劈了个叉，又急又恼地往前凑了半步，却被澹兰海冷冷一瞥钉在原地。
“造谣涉及对他人名誉的损害，可造成诽谤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剥夺政治权利。”夏橙在司空月旁边说着。
“即使不构成犯罪，造谣也造成《治安管理处罚法》面临拘留，罚款等行政处罚。”林曦走向那男生补充着。
“如果你用录音机加ai做成淫秽物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传播淫秽书刊、影片、音像、图片或其它淫秽物品，情节严重，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司空月和澹兰海异囗同声地说着。
有些男生看着站在她们四人中心那男生的脸从绯红褪成惨白，那男生脚像被钉在地上，刚才那点嚣张气焰全被这连珠炮似的法条炸没了。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卡了团棉花，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橙从书包里摸出本《刑法》小册子，林曦掏出手机点开治安管理处罚法的条文截图，连平时安安静静的司空月和澹兰海都并肩站着，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教室里彻底炸开了锅。后排几个总爱起哄的男生讪讪地闭了嘴，前排的女生们凑在一起小声惊叹，有人拿出笔飞快地记着什么——谁也没想到，平时看着各不相干的四个人，居然能把法律条文背得这么溜。
那男生的额头渗出冷汗，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本来就是想嘴贱逗逗这俩看着就是不对劲的家伙，哪想到会被怼得这么狠，连坐牢、拘留都搬出来了。尤其听到“淫秽物品”几个字时，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往周围看，生怕真有人拿录音机对着他。
“你可仔细想想若我们报警把你抓到派出所里，这可是会进档案伴随一生呐。”司空月警告着。
他的脸“唰”地褪尽血色，腿肚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扶住旁边的课桌才勉强站稳。“档、档案？”他声音发颤，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回他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肩膀却抖地像秋天的落叶，全班看着他在他的位置上后又哄闹了起来，四人对视一眼后小声笑着。
四人笑完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澹兰海的视线落在那片被创可贴盖住的淤青上，创可贴边缘露出的一点青紫色，像块小石子硌在他心上。
昨天巷子里的画面突然涌上来——几个外校的混混堵他，拳头挥过来时，司空月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拉架，结果被推得踉跄着摔在石阶上，手肘正磕在棱角上。他当时眼睛都红了，挥拳的力道比平时狠了三倍，直到把人打跑，才发现她咬着唇没吭声，只是拿手死死按着胳膊。
“很疼？”他在那时问她，声音都在发紧。
她摇摇头，却在抬头时，眼眶红得像落了层太阳下的晚霞：“你手流血了。”
此刻看着她坐得笔直的背影，发尾垂在肩后，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晃。他忽然从书包里摸出个小盒子，是昨天路过药店时特意买的进口淤青膏，比早上给她的那管更温和些。
下课铃刚响，他没等前排的人起身，就悄悄把盒子放在了司空月的桌角。指尖碰到她的校服衣角，像被烫了下似的缩回来，转身就往走廊走，耳尖却比窗外的夕阳还红。司空月低头看到那个印着外文的小盒子，愣了愣，回头时只看见澹兰海靠在栏杆上的背影，风把他的校服吹得鼓鼓的，像只绷紧了翅膀的鸟。她拆开盒子，膏体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忽然想起昨天他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肩上时，也是这个清清爽爽的味道和他的体温。
夏橙凑过来戳戳她的胳膊：“啧啧，某人的关心都快从后排溢过来了。”
司空月把盒子往抽屉里塞，嘴角却没忍住，弯成了像从夜晚的天空之上照搬下的月牙。
她在她的日记本上写着:他很好，我要考着好成绩回报于我们。
澹兰海回到座位上后也在他的日记本上写着:她很好，我要考好成绩在大学的时候也要保护她。
班主任在监控里看着她们四人的这个解决方式后又关上这监控界面后，又去批改作业和备教案。
这样，高一（3）窸窸窣窣地度过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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