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近9天的学习和复习中迎来上高中后第一次期中考试。
11月13日中午12：00
高一考完语文和化学，司空月，夏橙和林溪在校门口的一家面馆里吃面和抄手。
因为考试的缘故都没有以前那么吵闹，但总有个碍眼的同学在身边晃。
能上东莞一中上学的基本上都是学霸，但司空月是非常努力才考上的，在今天上午考完语文和化学就非常影响心情，结果来个碍眼又爱装的同学更影响心情。
“哎呀，对不起，司空月同学，恐怕今天上午考的语文和化学要比你好。”这股声音要哑不哑要尖不尖的，这声音中透露出阴阳怪气是出现在一个女生身上，这女生对着她们仨说着。
她们仨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司空月反应过来随后看向她，看到她熟悉的面容后，心里冷笑着原来是初中同班同学，直接冷嘲热讽道：“哟，马念，就几个月你越来越像一本霸总小说里的柳如烟。”
马念的脸瞬间僵了，像是被人当众掀了精心打理的假睫毛，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垮下来半寸。她大概没料到司空月会这么不给面子，还是用这种带着点戏谑的比喻戳她——谁不知道柳如烟是那本小说里最招骂的女配，空有野心却总爱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最后落得个贻笑大方的下场。
“你什么意思？”马念的声音尖了些，带着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这次化学最后一道大题，你恐怕没做出来吧？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了突破口。”
夏橙在旁边吸溜了一口面，含混不清地接话：“哦？那可真厉害，毕竟不是谁都能把‘实话实说’说得像乌鸦报喜似的。”她跟司空月从初中就是相差一个班的朋友因为在初中是邻居，由于经常碰到可能有点面熟但也没有主动出击过，因为初中都在奋斗中考害怕考不上高中。
初中部全传遍了，同一年级的最知道马念那点毛病——总爱踩着别人显自己能耐，尤其见不得司空月这种“非天赋型”学霸靠努力往上冲。
林溪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自己碗里的抄手夹了两个放到司空月碗里，眼神清亮地看了马念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像面镜子，照得马念那身刻意端出来的优越感有点挂不住。
司空月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抄手，抬眼时眼底已经没了笑意，只剩一片清明：“马念，你从初中就爱干这事——考完试堵着别人说‘我比你好’，好像多说几遍，就能把别人的分数挪到你卷子上似的。”
她顿了顿，夹起一个抄手慢悠悠地咬了一口，才继续道：“再说了，最后一道大题我做没做出来，分数出来才知道。倒是你，刚才路过我们桌时，眼睛在我卷子上瞟了三次，现在又来这儿说风凉话，是怕自己记混了我的答案，还是怕我真比你高啊？”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地扎在马念最心虚的地方。她刚才确实瞥见了司空月卷子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心里本就发慌，这会儿被戳穿，脸颊腾地红了，想反驳却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围几桌吃面的同学都停下了筷子，眼神若有似无地往这边瞟。马念自觉没趣，又拉不下脸，只能梗着脖子丢下句“拭目以待”，转身踩着帆布鞋噔噔噔地走了，背影都透着点狼狈。
“什么人啊，”夏橙撇撇嘴，“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她跟个雷达似的，天天扫描别人考多少分，上了高中见到本人这样，那就是欠法律管。”
司空月把林溪夹给她的抄手吃完，紧绷了一上午的肩膀忽然松了些，她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大口面，含糊道：“别管她，面都快坨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们仨的碗沿上，映得辣椒油的红光暖融融的。刚才那点不快像面汤上的热气，散了就散了，剩下的，是考完试的轻松，和碗里实实在在的暖意。
她们仨吃完午饭后又回到她们所在的考试地点也是她们上课的教室，继续复习下午要考试的内容后又继续考试，这样如此反复到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
直到11月15日下午17：30
她们仨人走出校门后，这三人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我去，终于考完了。”司空月伸懒腰。
夏橙往校门口的梧桐树上一靠，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长舒一口气：“感觉这几天把一学期的字都写完了，现在看啥都像试卷上的宋体字。”
林溪背着书包站在旁边，嘴角噙着点浅浅的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去买杯奶茶吧？我记得巷口那家出了新品，芋泥青稞的。”
“冲！”司空月瞬间来了精神，伸手勾住夏橙的胳膊，又朝林溪扬了扬下巴，“考完试的第一杯奶茶，必须得加双倍珍珠，把这几天熬的夜都补回来。”
三人并肩往巷口走，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考完试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在校门口散开，说笑打闹的声音像被松了绑，一下子漫了开来。
“说真的，”夏橙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最后一场考物理的时候，我盯着最后一道大题看了三分钟，脑子里全是‘晚上吃啥’，根本转不动。”
林溪被逗笑了，眼尾弯起一道浅弧：“我也是，写作文的时候总担心写不完，结果提前十分钟就停笔了，盯着答题卡发呆。”
司空月想起自己化学考试时，因为马念那句话分心了半分钟，后来愣是咬着笔杆把思路拽了回来，忍不住笑了：“不管怎么说，总算熬过去了。对了，周末去不去图书馆？不是去复习的，就去看看闲书。”
“去！”夏橙立刻响应，“再不去图书馆看小说，我都快忘了故事是啥味儿了。”
巷口奶茶店的甜香飘了过来，老板娘笑着招呼：“考完啦？还是老样子？”
“嗯！”三人异口同声。
捧着温热的奶茶往家走时，司空月吸了一口混着芋泥和珍珠的甜汁，忽然觉得浑身的紧绷都化了。阳光落在奶茶杯上，映出一层暖融融的光，像极了此刻心里的滋味——卸下重担的轻松，和身边有朋友陪着的踏实。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另外两人，“成绩出来前，谁都不许提‘考试’这俩字啊。”
夏橙举着奶茶杯跟她碰了一下，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成交！”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