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层岩巨渊的暗穴里翻找了半天,除了几块普通的矿石,连水脉凝晶的影子都没见着。五子棋一屁股坐在地上,踢飞脚边的碎石:“找得太烦了!这破地方到底有没有那劳什子凝晶啊?”
上官月刚想说什么,地面突然剧烈震颤,暗穴顶部的碎石哗哗往下掉。一股熟悉的、带着深渊气息的风元素猛地从地表灌入,连地脉都在发出痛苦的嗡鸣。
“不好!”两人同时抬头,冲出暗穴。
只见天空已被暗紫色的风刃撕裂,巴巴托斯的身影在风眼处狂笑,绿衣彻底被黑雾吞噬。他周身的风元素疯狂膨胀,像一颗不断充气的炸弹,带着毁灭一切的势头。
“又是这样……”五子棋的声音发颤,七色能量在她周身徒劳地闪烁。
上官月死死盯着那个被深渊化的身影,混沌之力在体内疯狂冲撞,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眼睁睁看着那股狂暴的风元素炸开,从蒙德蔓延至整个地球,蓝色的星球在强光中四分五裂。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飞,五子棋抓住一块飞散的岩块,嘶吼道:“就不能停一次吗?!”
上官月被碎石划伤了脸颊,血珠混着灰尘滚落。她望着再次化为宇宙尘埃的地球,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循环还在继续,而他们,好像离破局越来越远了。
风里似乎还残留着巴巴托斯最后的、扭曲的笑声,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两人心上。
时间重置的眩晕感还没褪去,上官月攥着拳头就冲向吧台。温迪刚端起酒杯,就被她一记扫堂腿踹翻在地,五子棋紧跟着扑上去,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让你炸地球!让你玩循环!”
温迪抱头哀嚎:“喂喂!我还没黑化呢!这是哪门子套路……”
“少废话!”上官月拽起他的绿衣,将人狠狠掼在墙上,“提前打晕,省得你发疯!”
两人把晕乎乎的温迪捆在酒馆柱子上,转身就往璃月港冲。望舒客栈里,钟离刚沏好新茶,就见两道身影破窗而入,五子棋的冰棱直逼面门,上官月的草藤缠上他的手腕。
“放肆!”钟离岩元素护体,却被两人不要命的打法逼得连连后退。五子棋专攻他下盘,上官月死锁他双臂,拳拳到肉,专挑疼的地方招呼。
“让你装模作样!让你当甩手掌柜!”五子棋边打边骂,冰元素冻得他裤脚结霜。
钟离好歹是岩神,反手想震开两人,却被上官月用混沌之力死死黏住。“打不过深渊就拿我们撒气是吧?!”她膝盖顶向他小腹,“今天就让你尝尝被揍的滋味!”
一番混战,钟离的长袍被扯破,发髻散了半边,难得露出狼狈相。他刚稳住身形,两人竟提着刀追了出来,从望舒客栈一路砍到璃月港街头。
“站住!别跑!”五子棋的刀劈在岩壁上,溅起一串火星。
钟离踩着岩阶往璃月港深处疾走,身后的上官月和五子棋紧追不舍。可他们的拳头没砸到钟离身上,反倒先落在了闻讯赶来的人身上——
胡桃刚举着往生堂的幡子从街角窜出来,还没喊出“往生堂业务了解一下”,就被五子棋一记扫堂腿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谁让你跟钟离走那么近!”
夜兰从房檐上跃下,刚想抽弓瞄准,上官月的草藤已经缠上她的手腕,拽得她一个趔趄,箭囊里的箭撒了一地:“少帮他打掩护!”
降魔大圣在空中盘旋,金翅鹏鸟的虚影刚展开,就被五子棋的冰棱冻住了尾羽,“咚”地砸在琉璃袋丛里:“别以为会飞就没事!”
流云借风真君驾着风赶来,还没来得及念咒,就被上官月的混沌之力掀翻了石椅,气得仙鹤尖啸:“无理小辈!”
一时间,璃月港鸡飞狗跳。被波及的人越多,钟离的脚步反而越慢,甚至在路过冒险家协会时,还停下来看了眼被五子棋按在桌上揍的凯瑟琳。
“你们这是……迁怒?”钟离终于开口,岩元素在他周身凝成护盾。
“不然呢?”五子棋踹飞一个想帮忙的千岩军,“打不过你,还不能打打你的‘关系户’?”
上官月拎着被揍得晕头转向的阿桂,冲钟离扬了扬下巴:“再不放水,下次就去拆了往生堂和群玉阁!”
钟离看着满地“受害者”,突然低笑一声:“有趣。”他撤去护盾,“罢了,陪你们闹这一场。”
拳头落在钟离的岩元素护盾上,像砸在万年玄石上,震得两人虎口发麻。上官月的混沌之力刚撕开一道缝,就被更厚重的岩墙堵死,五子棋的七色能量撞上护盾,竟被反弹回来,差点烧到自己的头发。
“妈的,这盾是铁打的吗?”五子棋甩着发麻的胳膊,眼睁睁看着钟离抬手,岩元素在他身前凝成石刺阵。
“认输吧。”钟离的声音透过石阵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你们的力量虽特殊,却还没到能撼动岩神的地步。”
上官月咬着牙后退,刚想换个策略,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暗紫色的风元素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带着熟悉的深渊气息——不用看也知道,是巴巴托斯的黑化时间到了。
“又来!”五子棋抬头骂了句,眼睁睁看着风刃撕裂璃月港的天空,大地开始震颤。
钟离的石刺阵瞬间散去,他抬头望着天空,眉头微蹙:“比预计的早了三刻钟。”
“什么意思?”上官月抓住他的衣袖。
“循环的节点在加速。”钟离的目光掠过崩坏的天际,“再这样下去,你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了。”
风越来越狂,巴巴托斯的笑声在风里扭曲回荡。上官月看着钟离,又看看天空,突然拽着五子棋往反方向跑:“先躲起来!这次不硬扛了!”
两人冲进一个废弃的矿洞,刚躲好,就听见外面传来地球炸开的巨响。五子棋捂着耳朵,声音发闷:“加速了……这是玩不起了吗?”
上官月靠在岩壁上,指尖的混沌之力忽明忽暗:“不是玩不起,是有人急了。”她看向洞外的方向,“钟离刚才那句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