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后的第一个周五,林溪加完班走出写字楼,发现手机里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陈屿的。回拨过去时,听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
“你在哪?”她皱着眉问。
“在你公司楼下的奶茶店,”他的声音带着喘,“点了焦糖玛奇朵,去冰三分糖,和你以前在学校做的一样。”
林溪冲出玻璃门,果然看见他站在路灯下,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琴包斜挎在肩上,像是刚从高铁站跑过来。他穿的白T恤被汗浸湿了,贴在背上,露出肩胛骨的形状——和他当年在图书馆帮她捡笔时,她偷偷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来了?”她伸手去碰他的额头,烫得像发烧。
“看你朋友圈说加班,”他把奶茶塞进她手里,屏幕还亮着,是密密麻麻的代码,“下午没课,就买了最早的票。”
他们坐在奶茶店靠窗的位置,林溪喝着奶茶,看他对着电脑改代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偶尔抬头冲她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和在学校图书馆时没两样。
“对了,”他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我们乐队下周在这边有演出,给你留了前排的票。”
演出那天,林溪坐在第一排,看着他抱着旧吉他站在舞台中央。灯光落在他身上时,她突然想起大学礼堂里的那个夜晚,他用五根弦弹出的即兴旋律。只是这一次,他唱的是首新歌,副歌里有句词:“跨城的风再急,吹不散半句想你。”
退场时,林溪在后台等他。他卸吉他背带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两个人都愣了愣——像第一次在后台捡薄荷糖时那样,触电般缩回手,却又忍不住偷偷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