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天，苏晚去实验室给陆衍送平安果。推开门就看见他趴在电路板上睡着了，台灯的光落在他眼下的黑眼圈上，像被墨笔晕开的痕迹。实验台上放着个没拆的苹果，是她早上托同学带给他的，旁边还散落着几张电路图，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圣诞树。
她轻轻把平安果放在他手边，转身想走时，却被他攥住了手腕。“别走，”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陪我待一会儿。”
苏晚搬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看他对着电脑敲代码。屏幕上的波形图像跳动的音符，他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偶尔停下来喝口咖啡，眉头皱成个小疙瘩。“这个算法有点难，”他揉了揉太阳穴，“可能要通宵。”
“我陪你。”苏晚从包里掏出本画册，“我看书，不打扰你。”
陆衍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圣诞礼物。”是枚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相机，镜头的位置镶着颗碎钻，在灯光下闪着光。“我画的设计图，让首饰店定做的。”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她想起他为了学吉他指尖磨出的泡，想起他在电路板上画的圣诞树，想起他把所有温柔都藏在笨拙的细节里。原来最好的礼物从来都不是昂贵的饰品，而是有人把你的喜欢，悄悄刻进了时光里。
凌晨两点，程序终于调试成功。陆衍把她的保温杯倒满热水，突然说：“想不想出去看雪？”
实验室外果然飘起了雪，细小的雪花落在路灯下，像无数个飞舞的星星。陆衍突然伸手，把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毛线蹭得她下巴发痒。“苏晚，”他的声音混着雪花的簌簌声，“等我研究生毕业，我们就……”
“就什么？”苏晚抬头，撞进他亮晶晶的眼里。
他突然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像落下一片温柔的雪花。“到时候告诉你，”他笑着揉她的头发，“现在，先陪我看雪。”
雪花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像撒了把碎盐。苏晚看着陆衍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个圣诞夜，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所谓始料未及的遇见，或许就是这样——在某个平凡的夜晚，有人为你留一盏灯，陪你看一场雪，把所有未说出口的喜欢，都藏进了落雪的温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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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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