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读博的第三年，实验室搬进了新落成的科研楼。苏晚周末去送早餐时，推开玻璃门就看见他趴在新换的实验台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背上投下条纹状的光斑，像老式胶片机里的帧画面。
“又熬夜了？”她把保温桶放在桌角，里面是刚熬好的小米粥。实验台的一角摆着个熟悉的铁盒，里面的三十七张照片被透明胶带仔细粘过，边缘的折痕处泛着淡淡的黄。
陆衍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红血丝，看见她时却瞬间亮起来：“项目有突破了！昨晚调试成功的算法，比预期快了三倍。”他拉着她往电脑前走，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像条活泼的鱼，“你看，这个峰值是不是很像你拍的海浪？”
苏晚凑近屏幕，突然发现波形图的间隙里，藏着几个小小的星星图案——是他用代码画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落在他的发旋上，像撒了把金粉。她想起他在社团仓库里修相机的样子，想起他在海边说“记在心里比胶片更久”，原来认真的人，连代码里都藏着温柔。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陆衍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给你的。”是枚银色的戒指，戒面是相机快门的形状，上面刻着行极小的字——“第38次心动”。
“上次在圣诞夜没说完的话，”他单膝蹲在科研楼前的梧桐树下，掌心沁出细汗，“苏晚，等我博士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风吹过树梢，叶子沙沙响，像在替苏晚点头。她伸出手，看着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陆衍站起来时，额头不小心撞到她的下巴，两个人笑着揉着彼此的伤口，阳光落在交握的手上，把戒指照得发亮。
原来有些等待，从来都不是消耗，而是像实验室的晨光，只要肯熬，就一定能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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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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