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悦蜷缩在墙角,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寒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入脊椎。
她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和紧咬到泛青的唇。
双手环抱着膝盖,指尖死死掐入自己的手臂,指节绷得发白。那条被玷污的裙摆皱巴巴地堆在腿边,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顾言深终于转过身。
水流在他身后形成一道银亮的幕布,飞溅的水珠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如刀锋。
他逆光而立,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缩在墙角的周溪悦完全笼罩。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一寸寸刮过她颤抖的肩线和死死掐着自己手臂的指尖。
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响。
"起来。"
声音比水流更冷,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周溪悦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身体纹丝未动。
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膝盖里,整个人缩成更小的一团。
顾言深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迈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溪悦紧绷的神经上,让她掐着自己手臂的指尖又深了几分。
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顾言深停下。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周溪悦被迫仰起脸,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和屈辱。
她的唇色惨白,被咬破的地方渗出一丝殷红,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我说,"顾言深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个字都像是从齿间碾过,"起来。"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下巴上被掐出的红痕,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和防备。
周溪悦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她试图别开脸,却被他牢牢钳制住。
最终,她颤抖着松开掐着自己手臂的手,撑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动作迟缓而艰难,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站起来后,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稳住身形。那条被玷污的裙摆垂落下来,黏腻的触感贴着小腿,让她本能地想要避开。
顾言深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后退一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脱了。"他再次命令道,声音比刚才更冷,"或者我帮你。"
周溪悦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裙侧,指节泛白。
"我...我自己来..."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
顾言深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周溪悦的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没能解开侧面的拉链。她的动作越来越慌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拉链被拉开,那条被玷污的裙子滑落在地,堆在脚边,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身上只剩下单薄的衬衣和短裙,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寒冷和恐惧泛起细小的战栗。
顾言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向一旁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女生制服。
"换上。"他将衣物递到她面前,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刚才那种压迫感。
周溪悦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迟疑地接过衣物,手指触碰到柔软的布料时微微一颤。
"在这里?"她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顾言深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水槽,背对着她关掉了水龙头。
震耳欲聋的水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周溪悦咬了咬唇,迅速换上了那套新制服。布料柔软舒适,带着淡淡的清香,与刚才那条被玷污的裙子形成鲜明对比。
当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时,顾言深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
"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标记。"
周溪悦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触碰的感觉。
顾言深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现在,"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近乎温柔,声音却冷得像冰,"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周溪悦抬起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周溪悦..."她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顺从。
"周溪悦,"顾言深缓缓重复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品尝某种新奇的味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周溪悦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微微颤抖的状态,像是被吓坏了的小动物,但心跳却逐渐平稳下来。
【叮!目标黑化值下降至32%!好感度上升至40%!喵!宿主!他他他居然……】草包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周溪悦在意识深处轻轻勾了勾唇角。
病娇的攻略,从来不是一味地顺从或反抗。而是要在破碎与重塑的界限上,恰到好处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