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边境的清晨总是带着湿冷的雾气。
我——现在化名"双叶"——站在小旅馆的窗前,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结成小水滴。离开木叶已经三个月了,护额被小心地藏在行囊最底层,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没有任何标记的金属片,勉强能冒充流浪忍者。
"双叶小姐,您的早餐。"老板娘推门进来,放下简单的饭团和味增汤,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今天也要去任务所吗?"
"是的,谢谢。"我接过食物,刻意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成为独行忍者的第一课:不要暴露太多个人信息。这条准则我执行得很好,好到有时候连自己都忘了"木惠莲"这个名字。
任务所是边境小镇最热闹的地方,各种委托被潦草地写在木板上,从找猫到暗杀,应有尽有。我避开那些明显有问题的任务,选择了一个C级的护送委托——护送一位商人前往茶之国。
"就这个。"我指着木板对任务所管理员说。
管理员是个独眼老人,他上下打量我:"小姑娘,这任务可不轻松。最近边境有流寇出没。"
"我能处理。"我简短地回答。
"哼,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忍者。"角落里传来讥讽的声音。一个背着大刀的壮汉站起身,"小丫头,C级任务不是过家家,回家玩手里剑去吧。"
任务所里响起零星的笑声。我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愤怒。三个月前我还是木叶的精英下忍,现在却被当成初出茅庐的菜鸟。
"不如比试一下?"我平静地说,"如果我赢了,你收回那句话并向所有女性忍者道歉。"
壮汉大笑:"有意思!输了可别哭鼻子!"
我们来到小镇外的空地。几个闲散的忍者和村民跟来看热闹。壮汉拔出他的大刀,刀身泛着冷光。
"小鬼,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我没有回答,而是迅速结印:"水遁·雾隐之术!"
浓雾瞬间笼罩了整个空地。壮汉咒骂一声,胡乱挥动大刀。我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双手同时结印:"火遁·炎弹!"
小火球精准地击中他的刀背,高温传导到手上,壮汉痛呼一声松开武器。我立刻变印:"水遁·水牢之术!"
水形成的牢笼将他困在原地。
"认输吗?"我问道,声音在雾中回荡。
"该死的幻术!"壮汉怒吼。
"不是幻术。"我解除雾隐术,让他看清自己的处境,"只是基础忍术的组合运用。"
围观众人发出惊叹。壮汉的脸色由红转白,最终低下了头:"我...我认输。"
就这样,我不仅获得了任务资格,还在边境小镇赢得了小小的名声。商人雇主对我的态度也从怀疑变成了恭敬。
护送任务本身很顺利,五天的行程只遇到几个不成气候的强盗。但这次经历让我意识到,离开木叶后,我必须完全依靠自己。没有卡卡西老师的指导,没有鸣人小樱的支援,每一次判断,每一次战斗,都只能靠自己。
茶之国任务结束后,我决定向北方前进。根据原著记忆,音忍村应该位于田之国境内。如果运气好,或许能找到关于佐助的线索。
旅行的第三个月,我在一个边境村庄听到了令人不安的传闻——"蛇妖"出没在附近森林,掳走小孩。村民的描述让我立刻想到大蛇丸的实验体。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问村长老。
"三天前,"老人颤抖着说,"我的孙女...她才七岁..."
我决定调查这件事。不是为了任务报酬,而是因为如果真是大蛇丸的手下,那么佐助可能也在附近。
森林深处有股腐烂的气味。我循着气味找到一处隐蔽的洞穴入口,周围散落着奇怪的粘液和...小鞋子。胃部一阵绞痛,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水遁·水分身。"我制造了一个分身探路,本体则隐藏在树冠中。
洞穴深处传来微弱的啜泣声。分身小心前进,最终在一个开阔的洞窟中看到了骇人的景象——三个孩子被关在笼子里,而一个皮肤惨白的男子正在调配某种药剂。
不是大蛇丸,但绝对是音忍。我收回分身,思考对策。正面冲突太危险,必须智取。
夜晚降临,音忍外出"狩猎"时,我潜入洞穴。孩子们已经奄奄一息,看到我时,眼中闪过希望的光。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我轻声说,同时用苦无撬开笼锁。
最大的男孩虚弱地抓住我的袖子:"还...还有一个...姐姐...被带走了..."
"在哪里?"
"里面..."他指向洞穴深处。
我咬了咬牙。冒险深入还是先送孩子们出去?最终,我决定分两步走。
"听着,"我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我会留下分身带你们出去。本体去找另一个孩子。如果...如果一小时内我没回来,不要回头,直接跑回村子。"
孩子们含泪点头。我分出三个水分身,每个背一个孩子,然后本体向洞穴深处潜行。
越往里走,墙壁上的粘液越多,最后几乎成了某种生物的巢穴。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惊叫出声——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中,漂浮着一个小女孩,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异,长出了鱼鳃和蹼。
容器旁的工作台上,摊开着一本笔记。我快速浏览,上面记录着将水遁忍者与水系生物融合的实验数据。署名是...药师兜!
必须救她出去!我寻找容器的开关,却触发了某种警报。刺耳的声音响彻洞穴,我顾不得隐蔽,直接用水遁打破容器,抱起昏迷的女孩就跑。
身后传来愤怒的嘶吼,音忍回来了!我拼命奔跑,但抱着一个人速度大减。音忍很快追了上来,他的手臂突然伸长,像蛇一样缠住我的脚踝。
"找死的小虫子!"他狞笑着。
危急时刻,我猛地转身,将女孩护在身后,同时双手结印:"水火双遁·蒸汽爆!"
高温蒸汽在狭窄的洞穴中爆发,音忍惨叫一声松开手。我趁机继续逃跑,终于看到洞口的光亮。
孩子们已经安全离开,我的分身也消散了。我抱着女孩冲出洞穴,头也不回地向村子狂奔。身后,音忍的咒骂声渐渐远去。
回到村子后,医疗忍者接手了女孩的治疗。村长老跪地感谢,但我心中没有喜悦。那个音忍逃走了,而且...我翻出从实验室顺手拿走的卷轴,上面记录着更多实验点的位置。
其中一处,就在音忍村外围。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一边执行各种边境任务维持生计,一边秘密调查音忍村的情报。卷轴上提到的外围实验室已经废弃,但我在那里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一箱被匆忙遗落的实验记录。
翻阅这些记录时,一张熟悉的照片滑落出来——宇智波佐助,照片上的日期是两周前。记录显示,他已经被种下"天之咒印",正在接受特殊训练。
我的手微微发抖。佐助已经落入大蛇丸手中,而我却无能为力。按照原著,这是必经之路,但亲眼看到证据还是让我心如刀绞。
"谁在那里?"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苦无已在手。月光下,黑发少年站在废墟入口,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红光。
佐助!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他比记忆中更高,也更瘦,眼中的冷漠让人心碎。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你是谁?"佐助冷冷地问,手中凝聚起千鸟的蓝光。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告诉他我是木惠莲?告诉他我从木叶追来?不,这只会让他更加警惕。
"路过的流浪忍者。"我压低声音回答,"听说这里有废弃的忍具,想来碰碰运气。"
佐助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卷轴,眼神更加锐利:"放下那个,离开。"
我顺从地将卷轴放在地上,慢慢后退。佐助没有追击,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我离开。
走出很远后,我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如此近距离见到佐助,却不能相认,不能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一切...这种无力感几乎将我击垮。
那天晚上,我在野外生起篝火,反复思考接下来的行动。直接闯入音忍村救人无异于自杀。或许...我应该先增强实力,收集更多情报。
接下来的半年,我游历于各国之间,接受各种任务磨练实战能力,同时暗中收集关于晓组织和音忍的情报。在铁之国,我学会了基础的刀术;在泷之国,我研究了独特的查克拉铠甲技术;甚至在短册街,我偶遇自来也,偷偷观察他教导鸣人的方式。
旅途中,我逐渐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作为穿越者,我无法轻易改变主线剧情。佐助注定要经历这些痛苦,鸣人注定要独自成长。我的介入反而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蝴蝶效应。
这个认知让我一度陷入存在危机。如果一切注定发生,我的穿越有何意义?如果无法拯救所有人,我又该为何而战?
答案在一次意外遭遇中浮现。
那是在雨之国边境的沼泽地带,我接了个护送商队穿越沼泽的任务。第二天傍晚,我们遭遇了雾隐叛忍的伏击。
"把货物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为首的叛忍狞笑着,他的同伴已经包围了商队。
我评估着局势:五名叛忍,至少中忍水平,地形对他们有利。商人们瑟瑟发抖,将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退后。"我低声对他们说,然后转向叛忍,"我是受雇的护卫,不会让你们动这批货物。"
"小丫头,别不自量力!"叛忍结印,"水遁·水龙弹!"
沼泽的水被卷起,形成狰狞的水龙扑来。我迅速结印应对:"火遁·豪火球!"
水火相撞,蒸汽弥漫。叛忍们大笑,认为我的火遁在沼泽地带毫无胜算。但他们错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水遁·雾隐之术!"我加强蒸汽浓度,整个战场被浓雾笼罩。
叛忍们顿时乱了阵脚。而我,早已在之前的任务中适应了在这种环境下战斗。通过查克拉感知,我能准确定位每个敌人的位置。
"火遁·凤仙火之术!"我释放数十个小火球,它们穿过雾气,精准地击中叛忍们的武器或忍具包。
"该死!她在哪里?"
"我的苦无着火了!"
混乱中,我用水分身引开注意,本体则悄悄解救被俘的商人。当叛忍们意识到中计时,商队已经安全撤离到高地。
"可恶的小鬼!"叛忍首领怒吼,"给我出来!"
"在这里。"我突然从他背后的雾气中现身,苦无抵住他的喉咙,"投降,或者死。"
叛忍僵住了,最终放下了武器。
事后,商队首领感激地递给我双倍酬金:"你救了我们所有人。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的..."
"这是我的任务。"我简单地回答。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或许我无法改变大事件走向,但在这一个个小瞬间,我能做出自己的选择。拯救不了世界,但可以救下一个商队;改变不了佐助的命运,但可以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个不同的选项。
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带着这种觉悟,我继续着流浪与追寻。两年多的时间里,我走遍各国边境,收集关于音忍和晓的情报,磨练自己的忍术,等待那个关键时机的到来——木叶崩溃计划。
当那一天终于来临,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剧情的穿越者,而是一个真正能为自己选择负责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