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私人飞机平稳地穿梭在云层里，舷窗外是成片的白。

严浩翔靠着椅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薄毯，视线落在你的手上，眉头始终没松开。

严浩翔“从机场开始，那些人就像是认准了你。”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格外清晰。

严浩翔“普通人不会招惹那样的势力，他们手里有枪，行事根本不在乎规矩。”

你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温热的液体没能驱散指尖的凉。

宋颜妍“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他们结过梁子。”

你含糊地带过，不想多说。

严浩翔却没放过这个话头，他转头看向你，眼底的探究藏不住。

严浩翔“可船上救我们的人，来得太及时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梳理混乱的记忆。

严浩翔“他们的装备、战术，甚至那种行事的狠劲，都不像是临时召集的散兵。”

他想起那些黑色作战服袖口的银色徽章，形状像只收拢翅膀的鹰，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

他忽然就想起了什么。

严浩翔“十几年前，我跟着家里的长辈去过一次码头。”

严浩翔“那时候道上乱得很，三股势力抢地盘，动刀动枪是常事，其中最大的那股，手下人衣服上就有类似的标志。”

你愣住一瞬，很快转头看向窗外，假装不在意。

严浩翔“后来听说他们赢了，却突然销声匿迹。”

严浩翔顺着你的目光落在舷窗外，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严浩翔“道上都说他们是被打压散了，可现在看来……”

他移开视线，精准地落在你脸上。

严浩翔“更像是藏起来了。”

藏起来，不是溃败，而是换了种方式存在。

就像蛇褪下旧皮，把獠牙藏进温顺的表象里，在暗处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严浩翔“能在加拿大这么快调动起这样的人手，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严浩翔“而你父亲……”

你猛地抬眼，撞进他了然的目光里，那些藏起来的秘密被戳破了一角，让你有些无措。

严浩翔却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上你冰凉的手背。

严浩翔“不管是什么样的过去，都不用一个人扛着。”

飞机穿过一片厚重的云层，阳光突然涌进来，落在他带着淤青的嘴角，柔和了那些冷硬的线条，你望着他眼底的坦诚，也不想再掩饰什么。

你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看向严浩翔。

阳光透过舷窗落在手背上，暖暖的。

宋颜妍“你说得对。”

你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宋颜妍“那些人，是我爸的人。”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眼底没有惊讶，有点只是了然，这让你更敢往下说。

宋颜妍“我们家以前确实是混道上的。”

你自嘲地笑了笑，指尖蜷缩起来。

宋颜妍“很早以前 大概是我曾祖父那辈就开始在码头讨生活，后来慢慢做大，成了别人嘴里的势力。”

宋颜妍“十几年前那三股势力拉扯，最后赢的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