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发现你还没回来，有些坐立不安，想起你说的话，伸手摸向火印.

申公豹师父……

轻声呢喃，心中担忧，却不敢贸然离开修炼殿.

火印刚被触碰，青岚火的灵光便顺着结界轻轻晃了晃，下一刻身影已出现在殿门口，指尖还提着个缀着灵叶的竹篮.

玉月眠这才多久没回来，就想师父啦？

推门时故意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才把竹篮递过去，里面躺着两个粉透的灵桃，还飘着雪蜜罐的甜香.

玉月眠你看，师父没骗你吧？灵桃刚摘的，还带着露水呢。

抬手揉了揉他发顶，语气满是安抚.

玉月眠方才是东海龙王来求帮忙，耽误了些时辰，不过都解决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往后师父去哪，都先跟你说一声，好不好？

心中一暖，担忧尽散，接过竹篮后摇头道.

申公豹徒儿不是不放心师父，只是……（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徒儿一个人待着，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些。

拿起一个灵桃，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申公豹真甜！

指尖还带着摘桃时沾的晨露，轻轻刮了下他鼻尖，眼底盛着化不开的笑意.

玉月眠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往后师父多抽些时辰陪你，咱们去碧游宫后崖看灵植，或是去丹房炼新的聚气丹，你想做什么都成。（见他吃桃吃得眉眼弯弯，又把雪蜜罐往他手边推了推）慢些吃，灵桃还有不少，不够师父再去摘。你要是觉得待着闷，也能去前殿看看诸位师兄打理阵法，或是跟师父说说，你今日又悟了哪段道法？

将灵桃核小心收好，舔了舔嘴角的蜜汁，兴冲冲地跟你说起修炼感悟，忽地瞥到一旁的开天珠.

申公豹对了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拿起开天珠在你面前晃了晃）此宝威力无穷，徒儿曾见它轻易破了杨戬的法天象地，可为何在徒儿手中却发挥不出这般威力？

指尖轻轻点在开天珠上，灵光随着触碰泛起柔和的光晕，目光落在他满是求知欲的脸上，语气温软得像化了的雪蜜.

玉月眠这开天珠性子倔着呢，最认主也最看心性。你见它破杨戬法天象地时，是因当时需护着碧游宫众人，珠子与我心念相通，才肯全力相护。

抬手把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淡淡的灵植香气.

玉月眠你如今修为日进，只是还没遇上让它愿为你"动真格"的时刻——等哪日你想护着谁、想守住什么，这珠子自然会顺着你的心意，把威力显出来。（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腕，语气满是笃定）再说了，有师父在，慢慢琢磨便是，急什么？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开天珠握紧.

申公豹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解惑。（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那……徒儿以后多试着用它与人交手，是不是就能让它更快认主？

指尖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眼底笑意藏不住.

玉月眠傻孩子，哪有这么急的道理？与人交手固然能练手，但开天珠认的是"心"不是"斗"。若是为了让它认主而勉强动手，反倒容易让珠子觉得你心浮气躁。

伸手从竹篮里又取了片灵桃叶，帮他拂去衣摆上的碎屑.

玉月眠不如咱们慢慢来，明日师父陪你去碧游宫的演武场，先试着用它引气入体，往后你想护着师兄弟、想守着这碧游宫时，再让它跟着你动——这般顺着心意来，它才会心甘情愿跟你亲近，岂不比硬闯硬试稳妥得多？

仔细琢磨着你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不由得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申公豹还是师父想得周到，徒儿之前确实有些心急了。

双手捧着开天珠，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它与自己之间的微妙联系.

申公豹那明日，就劳烦师父陪徒儿去演武场了。对了师父，（豹头环眼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徒儿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指尖轻轻揉了揉他方才被敲过的额头，语气软得像浸了雪蜜的灵桃.

玉月眠跟师父还有什么"当不当问"的？你便是想问碧游宫的灵植何时结果、或是想知道为师当年怎么驯服这开天珠，都尽管说。

顺手将竹篮里剩下的灵桃往他怀里推了推，眼底盛着暖融融的笑意.

玉月眠左右今日没别的事，你慢慢说，师父听着呢。

嘿嘿一笑，抱着灵桃在你身边坐下，眼中透着好奇.

申公豹徒儿曾听闻，世间法宝皆有灵性，越是强大的法宝，灵性越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开天珠，又抬眸望向你）那这开天珠的灵性，师父可知晓它如今相当于凡人的几岁孩童？又或者，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咱们无法察觉？

指尖轻轻蹭过开天珠表面，让灵光随着触碰缓缓流转，目光落在珠子上时满是柔和，再转向他时又染了笑意.

玉月眠这开天珠的灵性倒有趣，若按凡人年纪算，约莫是七八岁的孩童心性——好奇又护短，你待它温些，它便肯多亮几分灵光；若是急着逼它，它能闷着好几天不回应。（伸手捏了捏他抱着灵桃的手背，语气带着点打趣）你没发现吗？方才你捧着它时，它悄悄往你掌心暖了暖，这便是它在跟你打招呼呢。至于意识，它倒已有了模糊的感知，只是还不会像人这般说话。往后你多跟它说说话，比如练剑时跟它说"今日要好好引气"，或是摘了灵桃分它些灵气，日子久了，它说不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你——或许是在你遇险时先亮灵光，又或是在你开心时多绕着你转两圈呢？

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新奇，忍不住又看了看手中的开天珠，轻声细语地跟它打招呼.

申公豹开天珠啊开天珠，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可要多跟我亲近些呀。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向你.

申公豹师父，您说它能听见我说话吗？

指尖轻轻点了点开天珠，那珠子竟似有感应般，微微晃了晃，泛出一圈浅粉的灵光.

玉月眠你瞧，它这不是应你了么？（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软得像裹了层云絮）七八岁的孩童最是敏感，你语气里的真心，它都能感知到。方才你跟它说话时，它灵光都比平时亮了些，分明是把你的话听进去了。往后你若是得空，多跟它絮絮叨叨也无妨——哪怕是说今日练剑进步了，或是觉得灵桃甜，它都能记在心里。等再过些时日，说不定你一叫它，它就主动往你手边凑了呢？

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小心翼翼地捧着开天珠，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申公豹太好了！徒儿一定好好跟它培养感情。

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申公豹不过师父，徒儿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惹它不高兴。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捧着开天珠的手背，指尖带着灵桃的清甜气息，眼底笑意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玉月眠傻孩子，哪有这么容易惹它不高兴？你方才跟它说话时那般软和，它心里说不定正欢喜呢。（指尖又轻点了点开天珠，那珠子似懂意般，又晃了晃泛出浅光）你看，它都在替你宽心了。就算真有不小心的时候也不怕，师父不是还在么？（抬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语气满是笃定）要是它闷着不亮灵光，你就来寻师父，咱们一起跟它说说话、分些灵果灵气给它，保管没多久它就消气了。再说了，你这般真心待它，它疼你还来不及，哪会舍得跟你置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