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绯色倒计时与记忆碎片
东京湾的晨雾还未散尽时，林夏已经站在杯户町三丁目的废墟前。警戒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上周码头爆炸留下的弹坑被黄色防水布覆盖，布面渗出的淡绿色液体在地面晕开，与明月山庄老教授袖口的粉末同色。她摸出藏在风衣内衬的青铜解码器，蛇形纹路在雾中泛起微光——这是赤井秀一凌晨发来的坐标，附言只有三个字：“贝尔摩德”。
“林小姐来得真早。”柯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少年侦探踩着滑板掠过碎石堆，停在防水布边缘时，滑板轮碾过块碎玻璃，折射的阳光刚好照在林夏的解码器上。“这东西和码头的不一样？”
林夏收起解码器，指尖残留着金属线弹出的刺痛感：“赤井先生说，贝尔摩德昨晚在这里出现过。”她掀开防水布的一角，弹坑底部的水泥层被强酸腐蚀出蜂窝状孔洞，每个孔洞里都嵌着根银色发丝——是贝尔摩德标志性的银发。
灰原哀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发丝，显微镜般的瞳孔骤然收缩：“发丝里有荧光剂，是组织特制的追踪标记。”她将发丝放进证物袋，袋面立刻浮现出淡紫色的纹路，“这是‘夜鸮’的暗号，指向今晚八点的涩谷万圣节游行。”
柯南突然拽住两人的手腕往后退。刚才林夏掀开的防水布下方，块松动的水泥板正在缓慢下陷，露出底下埋着的定时装置——显示屏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停在“23:59”，背景图是张模糊的人脸，左眼有块蝴蝶形状的疤痕。
“是楠田陆道。”赤井秀一的声音从废墟顶部传来，狙击枪的枪管在雾中泛着冷光，“组织用他的遗容做倒计时背景，是在警告FBI。”他翻身跳下断墙，黑色皮靴踩碎片玻璃，“昨晚有人看见贝尔摩德和朗姆的手下在这里交易，交易物是块能伪造虹膜的芯片。”
林夏的解码器突然发烫，金属线自动弹出，在水泥地上勾勒出与弹坑孔洞吻合的图案——是只展翅的夜鸮，翅膀尖端指向涩谷十字路口的监控塔。“芯片藏在监控塔里。”她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剧场版，“贝尔摩德要用它替换警方的人脸识别系统。”
灰原哀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条匿名信息，附带段音频。点开后，贝尔摩德的笑声混着电流声传来：“小侦探，今晚的游行有惊喜哦——比如，让工藤新一以真面目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柯南的镜片反射出寒光：“她想公开我的身份。”
下午三点的涩谷街头已经挂满南瓜灯。林夏对着镜子调整紫色假发，化妆镜里的自己顶着张陌生的脸——是贝尔摩德易容常用的“路人模板”，右脸颊贴着蝴蝶形状的创可贴，遮住临时画的疤痕。
“记住暗号。”赤井秀一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他此刻正伪装成穿黑色风衣的游客，站在十字路口的星巴克外，“看见戴银色面具的人就发送‘夜鸮归巢’，我会切断那片区域的电源。”
柯南拽了拽她的裙摆，少年此刻打扮成吸血鬼，獠牙道具却歪在嘴角：“灰原在监控塔对面的百货楼顶，她会远程干扰系统。”他突然指向街角，“看那个穿巫女装的女人，裙摆下有枪套的轮廓。”
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巫女装的裙摆确实异常膨胀，而且女人抚摸南瓜灯的手指上，有块与贝尔摩德相同的蛇形纹身。更诡异的是，她分发糖果的动作带着节奏，每递出三颗就停顿两秒——是组织的暗号手势，意为“目标出现”。
“她在等谁？”林夏的解码器藏在南瓜篮里，金属线正顺着提手悄悄延伸，连接到附近的消防栓上——那是灰原安装的信号发射器。
答案在五分钟后揭晓。辆黑色轿车停在监控塔下，穿白色西装的男人下车时，林夏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琴酒，但他的左眼戴着只单片眼镜，镜片反射的光里映出只夜鸮，与解码器勾勒的图案完全一致。
“他不是琴酒。”柯南突然说，“琴酒从不戴眼镜，而且他的领带夹是银质的，这个人的是镀金。”
话音刚落，穿巫女装的女人突然扔出颗烟雾弹。混乱中，林夏看见白色西装男人冲向监控塔的侧门，手里的公文包在阳光下闪过金属光泽。她立刻按下解码器的按钮，消防栓顶端的发射器发出“嘀”的轻响——灰原收到信号了。
追进监控塔时，楼梯间弥漫着玫瑰香水味。林夏认出这是贝尔摩德常用的“午夜飞行”，香水味在三楼转角突然消失，地上散落着几片银色假发，旁边有个被踩碎的眼镜片，镜片上沾着淡紫色的粉末——与夜鸮暗号的颜色相同。
“分头找。”柯南已经摘下发套，正用手表型麻醉枪瞄准楼梯上方的黑影。黑影转身的瞬间，林夏看见他胸口的编号纹身：“B-003”。
是克隆人！和码头的外科医生同系列！林夏的解码器突然弹出金属线，缠住黑影的脚踝。对方摔倒时，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滚出的不是芯片，而是叠照片——全是工藤新一的日常照，每张背后都用红笔写着日期，最新的一张是昨天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拍的。
“他们在跟踪你。”林夏的声音发颤，照片里的新一正在吃柠檬派，嘴角沾着奶油的模样与柯南此刻的表情重叠。
黑影突然狂笑起来，撕开脸上的伪装——是张与工藤新一完全相同的脸，只是左眼的夜鸮印记在皮肤下隐隐发光：“朗姆大人说，用你的脸公开处刑，才够有趣。”
傍晚六点的游行队伍开始移动。林夏拽着假新一躲进垃圾桶后面，听着外面传来的《万圣节夜》主题曲，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卷宗——组织在20年前就开始“完美复制”计划，目标是用克隆人替换重要人物。
“灰原说芯片藏在监控塔的避雷针里。”柯南的声音从耳麦传来，背景音是警笛的尖啸，“但警方的人脸识别系统已经被侵入，现在所有屏幕上都在播放你的照片。”
假新一突然掐住她的脖颈，力气大得不像人类：“贝尔摩德说，只要你说出‘银色子弹’的藏匿地点，就饶了这个小鬼。”他的指甲刺入林夏的皮肤，“不然，今晚就会有两个工藤新一死在涩谷。”
剧痛中，林夏的脑海突然闪过段陌生的记忆：白色实验台、绿色的液体、穿白大褂的男人将块银色芯片植入婴儿的后颈，婴儿的哭声里混着解码器的“滋滋”声。
“芯片……在我后颈？”林夏猛地挣脱，指尖摸到后颈的皮肤下有块硬物，形状与公文包里的照片边缘吻合。
假新一的脸色骤变：“不可能！朗姆说只有组织的基因钥匙能激活……”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枪声打断。赤井秀一的子弹擦过假新一的耳朵，打在监控塔的电路箱上。火花四溅的瞬间，林夏看见假新一的后颈同样有块凸起，位置与自己的完全相同。
“你们都是实验体。”赤井秀一的枪口始终瞄准假新一，“20年前宫野夫妇的‘银色子弹’计划，本来是要培育能对抗组织的战士，却被朗姆篡改成克隆武器。”
林夏的解码器突然插进假新一的后颈。金属线没入皮肤的瞬间，假新一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像融化的蜡像般变形，最终化作滩银色的液体，里面浮出半块芯片——与她后颈的刚好组成完整的圆形。
“这才是真正的‘银色子弹’。”灰原哀的声音带着喘息，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手里的防毒面具还在冒烟，“能瘫痪组织所有电子设备的病毒芯片。”
监控塔外突然传来爆炸声。林夏跑到窗边，看见涩谷十字路口的大屏幕正在播放段视频：贝尔摩德戴着银色面具，站在游行队伍中央，手里举着张柯南的照片：“各位，认识这个小鬼吗？他就是……”
画面突然被切换成码头爆炸的监控录像，朗姆的剪影在火光中格外清晰。赤井秀一的嘴角勾起弧度：“FBI已经控制了信号塔，现在全日本都在看组织的罪证。”
午夜的警笛声里，林夏坐在救护车的台阶上，看着法医从假新一的残骸里取出芯片。赤井秀一将半块芯片递给她：“这是你身体里的那块，已经用解药中和了组织的追踪程序。”
柯南突然指着她的解码器。蛇形纹路的鳞片正在脱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宫野志保 实验编号APTX4869-001”。
“原来你……”柯南的话没说完就被灰原打断。
“是我姐姐的备用方案。”灰原的指尖划过解码器，“我爸妈当年怕计划失败，把芯片的另一半藏在你的基因序列里，让你穿越时自然携带。”她抬头看向星空，“就像把希望藏在时间的缝隙里。”
林夏的手机突然收到条信息，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内容只有张照片：黑色保时捷的后座上，贝尔摩德正在给朗姆打电话，窗外的景色是京都清水寺的夜景。照片角落有块拼图——是富士山拼图缺失的最后一块，山顶的蛇形印记正在发光。
“他们要去京都。”林夏握紧两半芯片，金属边缘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压痕，“清水寺的地下，应该有组织的终极实验室。”
柯南踩着滑板滑到她面前，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明天出发？”
林夏看着远处渐渐散去的人群，有人举着“工藤新一”的应援牌在合影，全然不知刚才差点上演的身份暴露危机。她想起穿越前看到的结局预测，突然觉得所谓的“剧情修正力”，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天亮就走。”她将芯片塞进解码器，蛇形纹路重新闭合，“这次，我们去改写结局。”
救护车的灯光照亮废墟里的弹坑，林夏突然发现那些蜂窝状的孔洞在晨光中组成新的图案——是只展翅的银色子弹，弹道指向京都的方向。她想起贝尔摩德在音频里说的“惊喜”，突然明白组织的真正目的：不是公开柯南的身份，而是逼他在全世界面前，变回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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