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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的糖

过期的糖(下次出第三颗糖)

过期的糖

严浩翔的指尖触到纸箱底层那块冰凉的金属时,窗外的雪正落得紧。搬家公司的工人刚离开,公寓里还飘着泡沫塑料和纸箱板的味道,他蹲在地上拆最后一个箱子,美工刀划开胶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铁盒子从旧T恤堆里滚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严浩翔愣住了,盯着那个巴掌大的盒子看了足足半分钟,才伸手把它捡起来。盒身上的奥特曼贴纸已经卷了边,边角处的漆被磨得斑驳,露出底下银灰色的金属质地——是贺峻霖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坐在地板上,指尖摩挲着凹凸不平的贴纸。那是七年前的事了,练习室里空调坏了,盛夏的热气裹着汗味在空气里发酵,贺峻霖抱着这个盒子冲进来时,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当当当——”贺峻霖献宝似的把盒子举到他面前,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十八岁生日快乐,严浩翔!”

当时他正对着镜子抠动作细节,闻言转过身,看见贺峻霖踮着脚把盒子往他怀里塞,下巴上还沾着点奶油——早上团队偷偷给他订了蛋糕,这小子抢着抹了他一脸,自己倒也没幸免。

“什么东西?”严浩翔接过盒子,入手比想象中沉。

“秘密。”贺峻霖抿着嘴笑,嘴角的梨涡陷得深深的,“回去再看,记得每天吃一颗。”

他后来问过里面装了什么,贺峻霖总是神秘兮兮地摇头,说要等他自己发现。直到晚上回宿舍拆开,才看见满满一盒子水果糖,五颜六色的糖纸在台灯下闪着光,最底下压着张便签,是贺峻霖那手龙飞凤舞的字:“全世界最好吃的糖,每天吃一颗,等吃完了我就……”

后面的字被墨水晕开了,像一滴没擦干净的眼泪。严浩翔当时捏着便签笑了半天,觉得贺峻霖幼稚得可笑,却还是认真地把盒子收进了床头柜。

他拆开盒盖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严浩翔皱了皱眉,把盒子凑近鼻尖——是南方梅雨季特有的味道,混着点糖霜融化后的甜腻。他记得这个盒子后来被带去了重庆,放在贺峻霖以前住的那间宿舍的柜子里,怎么会跟着他的旧物一起搬过来?

里面的糖大多已经化了形,透明的玻璃糖纸黏成一团,勉强能看出曾经的形状。葡萄味的紫,橘子味的橙,草莓味的粉,像被揉碎的彩虹。严浩翔用指尖轻轻拨开那些黏连的糖块,在最底下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是颗薄荷糖。方糖形状,蓝白相间的糖纸,在一堆软塌塌的糖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捏起薄荷糖对着光看,糖身里沉着个小小的气泡,像贺峻霖总爱故意鼓起的脸颊——那时候他们总爱比谁憋气时间长,贺峻霖每次输了,就会气鼓鼓地瞪他,腮帮子鼓得像塞了颗糖。

严浩翔把薄荷糖放回盒子里,突然想起贺峻霖离开的前一晚。也是这样的雪天,练习室的暖气坏了,贺峻霖裹着件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拆下来,不由分说地缠在他脖子上。

“干嘛?”严浩翔挣了一下,围巾上还带着贺峻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香混着点奶糖的甜。

“别动。”贺峻霖的指尖蹭过他的下巴,带着点凉,“你脖子都冻红了。”他说话时呼出的白气落在严浩翔颈窝,暖乎乎的。

那天他们练到很晚,窗外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贺峻霖蹲在地上系鞋带,忽然抬头问他:“严浩翔,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

“废话。”严浩翔踢了踢他的凳子,“不然成团干嘛?”

贺峻霖低下头笑了,肩膀微微耸动着,没再说话。严浩翔当时没多想,只当他是累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看到贺峻霖的储物柜空了,才后知后觉地慌了神。

柜子里什么都没剩下,除了半包没吃完的薄荷糖,就放在他常坐的位置上。

严浩翔把铁盒子放在飘窗上,雪光透过玻璃落在盒子上,反射出细碎的光。他起身去倒了杯热水,握着温热的玻璃杯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被雪覆盖的街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行程表。明天要去参加一个颁奖礼,后天进组拍广告,密密麻麻的行程排到了下个月。他滑动屏幕,指尖停在“重庆”两个字上——下下周有个粉丝见面会,在他们以前常去的那个体育馆。

已经七年没回去了。

他第一次去重庆是十五岁,拖着个行李箱站在公司楼下,看着来往的人潮,手心全是汗。贺峻霖就是那时候凑过来的,背着个比他还大的书包,笑着问他:“你是新来的练习生吗?我叫贺峻霖。”

阳光落在贺峻霖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严浩翔后来想,或许就是那一眼,让他在后来无数个难熬的夜里,总能想起那个温暖的笑容。

练习生的日子很苦。每天从早上八点练到凌晨,汗水浸透了一件又一件T恤,摔倒了爬起来,扭伤了喷点药继续跳。贺峻霖比他早来半年,却总像个小前辈似的照顾他。他记不住舞蹈动作,贺峻霖就陪着他一遍遍抠细节;他胃不好,贺峻霖总会在包里备着胃药;他想家的时候,贺峻霖就拉着他去天台上看星星,说:“等我们出道了,就可以让家人来看我们的演唱会了。”

他们一起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睡过,一起分享过一碗泡面,一起在深夜的街道上狂奔,只为赶最后一班地铁。严浩翔记得贺峻霖最不喜欢吃香菜,却总在他碗里挑出所有的香菜;记得贺峻霖怕黑,每次走夜路都要攥着他的衣角;记得贺峻霖唱歌很好听,尤其是在洗澡的时候,会哼着不成调的歌,跑调了还嘴硬不承认。

十八岁生日那天,贺峻霖送他那个铁盒子之后,拉着他去了天台。夏夜的风带着点热,吹起贺峻霖额前的碎发。他看着远处的灯火,突然说:“严浩翔,等我们成团了,我要在最大的舞台上给你唱首歌。”

“唱什么?”严浩翔踢着脚下的石子。

“保密。”贺峻霖转过头,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他们没能等到那一天。在成团夜的前一个月,贺峻霖突然消失了。

经纪人说贺峻霖家里出了急事,退学回了老家。严浩翔发了疯似的打他电话,听筒里永远是冰冷的忙音。他去贺峻霖住的宿舍找,只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和枕头底下那张被揉皱的成团预测表——贺峻霖在他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对勾。

后来他托人去贺峻霖的老家打听,得到的消息是那家人早就搬走了,没人知道去向。就像贺峻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带着他们所有的约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成团夜那天,严浩翔站在舞台上,听着台下的欢呼,心里却空落落的。他看着身边的队友,突然想起贺峻霖说过,要在成团夜穿一身白色的西装。

那天晚上,他回到宿舍,第一次打开了那个铁盒子。他吃了一颗草莓味的糖,甜得发腻,却一点也不好吃。

严浩翔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板上,暖融融的。他摸过手机,是经纪人的电话。

“浩翔,准备好了吗?车已经在楼下了。”

“马上。”他揉了揉眉心,起身下床。

走到飘窗边时,他又看了一眼那个铁盒子。薄荷糖安静地躺在里面,蓝白相间的糖纸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鬼使神差地把薄荷糖拿出来,塞进了口袋。

颁奖礼的后台很热闹,到处都是穿着礼服的艺人。严浩翔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七年了,他从一个青涩的练习生,变成了如今在舞台上独当一面的明星,可每次在这样喧嚣的场合,他还是会想起那个小小的练习室,和那个总爱吵吵闹闹的少年。

“严老师,准备好了吗?该上台了。”助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外套,快步走向舞台。聚光灯落在他身上,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对着观众鞠躬,微笑,说着早已背好的获奖感言,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薄荷糖。

下台的时候,他在走廊里遇到了以前的队友。大家寒暄了几句,聊起最近的近况。队友忽然说:“对了,前几天我去重庆,碰到以前公司的老师了,他说……贺峻霖好像回来了。”

严浩翔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攥得发白:“他……他在哪?”

“好像是在一家琴行上班,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队友看出他的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浩翔,都过去这么久了,别太放在心上。”

严浩翔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车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他拿出手机,搜索着重庆的琴行,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或许是因为那句没说完的话,或许是因为那半包没吃完的薄荷糖,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从未真正放下过。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了。他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口袋里的薄荷糖硌着他的腰,他拿出来放在手心,借着月光看着。

他突然想起贺峻霖离开的前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有一次练舞的时候,贺峻霖不小心撞到了他,他随口说了句“小心点”,贺峻霖却红了眼眶,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那时候他只当贺峻霖是压力太大了,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贺峻霖当时的眼神里,分明藏着那么多的不舍和……愧疚。

他到底为什么要走?

严浩翔翻了个身,把薄荷糖放在床头柜上。他决定了,下下周去重庆的时候,一定要找到贺峻霖,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重庆的粉丝见面会很成功。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熟悉的场馆,严浩翔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那时候他和贺峻霖经常偷偷溜进来,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想象着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样子。

“下面这首歌,送给所有支持我们的粉丝,也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严浩翔拿起话筒,声音有些哽咽。

音乐响起,是他自己写的一首歌,叫《未完待续》。歌词里藏着他和贺峻霖的故事,那些一起走过的路,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不了了之的约定。

唱到副歌部分时,他的视线扫过台下,忽然定格在一个角落。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头发剪短了,却还是能一眼认出。

是贺峻霖。

严浩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他看着贺峻霖,贺峻霖也看着他,眼神里有惊讶,有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歌曲结束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严浩翔对着观众鞠躬,再抬头时,那个角落已经空了。

他几乎是踉跄着跑下台的,不顾助理的阻拦,冲出了场馆。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眯着眼睛四处张望,终于在街角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贺峻霖!”他大喊一声,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

那个背影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七年未见,贺峻霖变了很多。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轮廓,可那双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好久不见,严浩翔。”贺峻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陌生的客气。

严浩翔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为什么要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峻霖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挣脱:“没什么,家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严浩翔追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贺峻霖低下头,看着地面,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严浩翔的眼眶红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他看到贺峻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很旧的手链,上面挂着一颗小小的星星——那是他送贺峻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贺峻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严浩翔的声音软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贺峻霖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挺好的。你呢?看起来过得不错。”

“我……”严浩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年的苦,这些年的思念,这些年的等待,岂是一句“不错”就能概括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贺峻霖挣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贺峻霖!”严浩翔叫住他,“那个铁盒子……你还记得吗?”

贺峻霖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快步消失在人群中。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口袋里的薄荷糖硌着他的手心,凉丝丝的。

严浩翔在重庆多待了两天。他去了那家琴行,却被告知贺峻霖已经辞职了。他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点了两杯珍珠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去了以前的练习室,门锁着,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墙上贴着的旧海报,已经泛黄了。他去了天台,那里的风还是很大,吹得人眼睛发涩。

临走的前一天,他去了贺峻霖以前住的小区。小区很旧,墙皮都脱落了。他站在楼下,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心里五味杂陈旧。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老奶奶叫住了他:“你是……严浩翔?”

严浩翔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是贺峻霖的奶奶。”老奶奶笑着说,“以前经常看到你和小霖一起玩。”

严浩翔的心跳漏了一拍:“奶奶,您……您知道贺峻霖在哪吗?”

“小霖啊,他昨天刚走,去上海了。”老奶奶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啊。”

“命苦?”严浩翔不解地看着她。

“七年前,他爸妈离婚了,他跟着他妈妈去了上海。”老奶奶的眼眶红了,“他妈妈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家里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那时候成绩那么好,却非要辍学去打工,说要挣钱给妈妈治病。我劝他,他却说……说不能拖累你。”

严浩翔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终于明白了,贺峻霖当年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那么决绝。

“他说你很有天赋,不能因为他而耽误了前程。”老奶奶继续说,“他还说,等他妈妈的病好了,就回来找你,给你唱首歌。”

严浩翔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贺峻霖说过的话,想起那个铁盒子,想起那颗没吃完的薄荷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奶奶,贺峻霖他……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严浩翔抓住老奶奶的手,声音颤抖着问。

老奶奶说了个地址,严浩翔记下后,谢过老奶奶,转身就往医院跑。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在病房门口看到了贺峻霖,他正坐在床边,给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削苹果。那个女人很憔悴,脸色苍白,却还是努力地对贺峻霖笑着。

贺峻霖削苹果的手法很熟练,果皮连成一条线,没有断。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像一幅温暖的画。

严浩翔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不想进去了。他不想打扰这份平静,不想再给贺峻霖增加负担。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颗薄荷糖,放在病房门口的窗台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想,有些话

或许不必说出口。只要知道贺峻霖过得好,只要知道他没有忘记那些约定,就够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重庆的夜晚很热闹,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严浩翔走在人群中,心里却异常平静。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明天的机票改签下一班。”

他想去看看贺峻霖工作过的琴行。

琴行在一条老街上,门口挂着个小小的招牌,上面写着“霖音琴行”。严浩翔推开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店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店员在整理吉他。

“请问,贺峻霖以前在这里工作吗?”严浩翔问。

店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啊,贺哥上周刚走。他说要去上海照顾他妈妈。”

严浩翔的目光扫过店里的陈设,忽然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把吉他。吉他的琴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严”字,和他当年送给贺峻霖的那把一模一样。

“那把吉他……”

“哦,那是贺哥的。”店员说,“他说要是有一天你来了,就把这把吉他交给你。他还说,这把吉他上有首没写完的歌,是写给你的。”

严浩翔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走过去,轻轻拿起那把吉他。琴弦有些松了,琴身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他翻开琴盒,里面放着一本乐谱,上面是贺峻霖熟悉的字迹,写着《未完的歌》。

乐谱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是七年前的他和贺峻霖,在练习室的镜子前,笑得一脸灿烂。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等我回来,给你唱完这首歌。”

严浩翔的眼泪落在照片上,晕开了墨迹。他忽然想起那个铁盒子,想起那颗过期的薄荷糖,想起贺峻霖说过的话。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

第二天,严浩翔离开了重庆。飞机起飞的时候,他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默念着:“贺峻霖,等你妈妈好起来,一定要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唱完那首歌。”

回到北京后,严浩翔把那把吉他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忙碌,拍戏,录歌,参加活动,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些温度。

有一天,他收到一个快递,是从上海寄来的。打开一看,是那个铁盒子。盒子里的糖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剩下那颗薄荷糖,旁边放着一张便签,是贺峻霖的字迹:

“严浩翔,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薄荷糖过期了,但我对你的约定没有过期。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去找你。到时候,给你唱那首没唱完的歌。”

严浩翔捏着那张便签,笑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暖融融的。他把薄荷糖放进嘴里,还是那股熟悉的清凉,却不再带着苦涩。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贺峻霖不会再离开了。

铁盒子被他重新装满了糖,各种各样的,都是贺峻霖喜欢的口味。他每天吃一颗,像在倒数着什么。

他在等一个人,等一首未完的歌,等一个迟到了七年的拥抱。

而这一次,他知道,他一定会等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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