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老宅的门铃在凌晨五点响起。
唐蜜睡眼惺忪地开门,迎面砸来一个相框——玻璃碎片在脚边炸开,照片里的程母温柔微笑被裂痕割裂。
"滚出来。"程教授的声音像淬了冰。
程墨白挡在唐蜜面前,白衬衫领口还留着昨晚的吻痕。程教授的目光在那抹红痕上停留半秒,突然将哈佛聘书摔在地上:"你母亲用命换来的前程,就糟蹋在这种事上?"
"这种事?"程墨白捡起聘书,指尖擦过母亲的照片,"她生前最爱做薄荷糖。"
与此同时,唐蜜在阁楼找到程母的旧木箱。
发黄的食谱本里夹着病历:「妊娠期糖尿病,需严格控制糖分」。最后一页写着:
「等宝宝出生,要教他做不会升血糖的薄荷糖」——日期是她难产前夜。
糖球猫突然挠响地板,露出暗格里的录音带。
滋滋电流声中,年轻程教授的声音嘶吼:"扔掉这些没用的甜食!程家不需要..."
"砰!"
楼下传来花瓶碎裂声。
程教授按着胸口倒下时,血糖仪显示2.8mmol/L。
程墨白掰开他咬紧的牙关,唐蜜眼疾手快塞进一颗薄荷糖。
"三十年了…"沈教授喘着气推开糖,"还是这恶心的甜味。"
唐蜜突然懂了——程墨白厌恶甜食的根源,是父亲对亡妻执念的投射。
程母墓前,程教授颤抖着摆出早已备好的薄荷糖——用她最爱的浅绿糖纸包着,已经放了二十年。
"你妈走后,我每天带着糖…"他哽住,"好像这样她就还在生气我管她吃甜食。"
程墨白跪着擦净墓碑,唐蜜悄悄在碑后放了新做的无糖薄荷糖。
返程车上,程教授突然问:"那种…不甜的糖,真能治病?"
后视镜里,程墨白握紧唐蜜的手:"比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