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江城经济落后,再加上它不临海,蓝营空军还没恢复。
所以,红营占领碧江城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但接下来的春安城就有点困难了。
“红营滚出玉华帝国!”
“红色阵营的成员,滚回你们的国家!”
城墙上,街道边,类似的标语到处都是。
这里的居民似乎对红营有着极强的抵触情绪,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几个身影,眼神里满是警惕。
“这是……怎么回事?”
红色阵营青年团四人刚到这里,就遭到了驱赶。
“是蓝色阵营的恶意抹黑吗?”阮南思考。
本来她们只是替红营来到这做探察工作的,却没想刚踏入春安城,就被泼了脏水。
“滚出去!别脏了我们的地!”
一个手持木棍的中年男人怒吼着。
“……好家伙,我们成过街老鼠了。”
阮月脱下了象征红色阵营青年团的衣服。
四人躲躲藏藏,试图让当地人无视她们。
“这群可恨的家伙,正面刚不过就玩阴的。”
金恩惠更鄙视蓝色阵营了。
正当她们路过一个拐角处时,一只手伸了出来,将梅兰竹拽进了小巷子里。
“你们是红营的成员吗?是就进来!”
小巷子里传来俄语声。
金恩惠和阮月、阮南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小巷子的深处正站着七个人,三个女人,四个男人。
“我叫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是我们这七个人中的队长。”
为首的女人自我介绍道。
“这里暂时安全,蓝营的巡逻队刚走。”
瓦莲京娜·波波娃的指尖转着一枚徽章:“广播被蓝营控制了,几乎每天都在循环播放‘红营的人都是掠夺者’的录音。”
她将徽章抛给梅兰竹:“认得这个吗?”
徽章上的镰刀锤子早已模糊,却让梅兰竹瞪大了眼睛。
这和历史课本上的苏联徽章一模一样!
“苏联徽章?”阮南也认出了这个徽章。
“没错,1991年,苏联解体。当时的我们都是10岁到12岁的孩童,只能看着自己的祖国分裂成15个国家。”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说。
“行了,柳达,别说这些了。”
一旁的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推了推眼镜。
“广播里说红营抢粮烧屋,逼人参军。几天后,别说信任了,能让我们站在这里,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容忍了。昨天还有个老太太说我在药里投了毒,想害死他们。”
“他们明明是把他们做过的事情强安在我们头上!”
伊戈尔·沃尔科夫一拳砸在墙壁上,鸢尾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苏联还在时,他们就抹黑我们的国家,现在又用这一套来蛊惑百姓!”
墙壁裂开了几条缝,裂缝越裂越大,到了最后,墙壁上出现一个洞。
青年团四人:……力气还挺大。
“等一下,这个洞好像直达什么地方?”
金恩惠将手探了进去,发现了一个通道。
“这通道……好像是蓝色阵营的武器库暗道。”
瓦莲京娜·波波娃掏出了她的自创地图。
“之前我还以为是不是我搞错了。”
“墙体是空心的,用爆破的方法能炸开,但动静会引来巡逻队。”
谢尔盖·扎哈罗夫敲了敲洞口边缘的砖石。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架起SV-98狙击步枪:“我来解决岗哨。”
“您消音了吗?”梅兰竹问。
“当然,我保证这声音会比掉在地上的针都要轻。”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调试着SV-98狙击步枪的消音器。
“等会儿,你会说俄语?”
“会啊,”梅兰竹点头。
“我会的语言有很多。”
“你都会哪些语言?”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汉语、日语、朝鲜语或是韩语、俄语、英语、越南语、泰语,还有法语。”梅兰竹挠了挠头。
“年纪轻轻的,语言天赋倒是不错。”
德米特里·库兹涅佐夫一直待在墙角,此刻终于开口。
“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他在墙体上敲出节奏:“有加固层,它用的是防爆混凝土,爆破需要精准计算药量。”
“这简单。”谢尔盖·扎哈罗夫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粉末。
“这是我自制的炸药,声音比鞭炮还小。”
他在地上划出公式,捏起一小撮粉末,放在掌心称重。
“列尼亚,接下来看你的了。”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看向列昂尼德·沃尔科夫。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心领神会,巷口传来两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
谢尔盖·扎哈罗夫将炸药埋入墙体缝隙,按下引爆器,炸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瓦莉娅,我们两个进去。”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指挥道。
“剩下的人10分钟后再进。”
二人钻进洞口。
大约过了30分钟,前方没路了。
“上面。”瓦莲京娜·波波娃指了一下旁边的梯子。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向上爬,瓦莲京娜·波波娃紧随其后。
爬到顶端后,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撬开铁板。
几个士兵正擦拭枪支,对讲机时不时传出杂音。
“明早6:30,火烧春之塔,再将此事嫁祸给红色阵营。”
对讲机里传出了其他士兵的声音。
瓦莲京娜·波波娃录下他们的对话。
春之塔是春安城的地标,塔下埋着当地人的粮仓。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
“他们要烧春之塔并嫁祸给我们。”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的声音压得极低。
“谢廖沙,爆破西侧通风管;列尼亚,打掉监控和电源。”
“收到。”谢尔盖·扎哈罗夫调配炸药。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架好SV-98狙击步枪,几声闷响后,武器库陷入黑暗。
紧接着,西侧传来爆破声。
蓝营士兵慌乱地摸索手电筒,对讲机里传来呼喊。
“行动!”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用火拦住士兵们。
伊戈尔·沃尔科夫紧随其后,撞向士兵。
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来到被打倒的士兵旁,绿光落在士兵伤口处,让伤口泛起刺痛。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她冷漠地看着受伤的士兵。
士兵龇牙咧嘴,颤抖着开口:“我…我只知道明天会先切断消防管道,再引燃底层仓库…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仓库里除了粮食还有什么?”
“有…藏起来的炸药,说是要让塔塌得彻底些……”
“炸药藏在哪?”
“在…在仓库东墙的暗格里…密码是…蓝营军旗的颜色代码……”
“谢了。”
混战已近尾声,伊戈尔·沃尔科夫打晕最后一名士兵:“清理完毕。”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扑灭火焰,看向青年团四人:“通知城外的红营提前转移粮仓。”
阮南刚拿出手机,就看见了索菲亚·贝格的未接来电。
阮南:……完了,手机关静音了。
阮南急忙回拨电话。
“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怎么那么久都不回电话?”
索菲亚·贝格气笑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贝格姐!”阮月道歉。
“蓝营明天要火烧春之塔,还想嫁祸给我们!塔下藏着粮仓和炸药,密码是蓝营军旗的颜色代码!”
“我马上调派队伍支援,你们先想办法拖延时间!”
索菲亚·贝格的语气立马严肃。
“明白!”阮月替阮南挂断电话。
“贝格姐说会派人支援,我们得先守住塔!”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点头,说:“列尼亚,瓦莉娅,你们切断蓝营的通讯线路;伊戈廖科和谢廖沙,我们去布防;娜塔莎,吉玛,你们处理士兵,然后去拆炸药。”
“那我们呢?”梅兰竹立马询问。
“去布防。”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想好对策。
七人在暗巷里穿梭,来到空无一人的广场。
伊戈尔·沃尔科夫摸了摸砖石:“下面是空的,入口应该在北侧。”
谢尔盖·扎哈罗夫掏出探测仪,分析道:“消防管道被破坏了三处,都在底层仓库附近。我能临时接上,但撑不了太久。”
“足够了。”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点燃火把。
“等他们到了,我们就把粮仓转移到安全地带。”
金恩惠用耳朵捕捉着周围动静。
街角传来低语,几个黑影正往这边移动,手里还拎着煤油桶。
“来了。”
她朝屋顶的阮氏姐妹比了个手势。
阮月立刻敲响铜锣。
“谁在敲锣?!”
领头的黑影咒骂着,举着煤油桶冲向塔门。
“就是现在!”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使用自己的火焰魔法,形成一道火墙,拦住黑影。
伊戈尔·沃尔科夫将最前面的黑影撂倒,金恩惠用绳索绊倒两人,阮南的箭矢射中煤油桶,阮月使用魔法,将黑影们团团围住。
“抓活的!”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喊道。
伊戈尔·沃尔科夫反手扣住一个黑影的手腕:“说,谁派你们来的?”
“红营的混蛋!你们烧房子,抢粮食,现在还想抵赖?”
黑影不断挣扎着。
梅兰竹上前一步,说:“你说我们烧了你们的房子,抢了你们的粮食,那么,证据在哪?”
黑影愣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半天只憋出一句话:“广播里都这么说!你们这些外来者没安好心!”
“你凭什么可以肯定广播里说的都是真的?”
梅兰竹冷哼一声。
“广播里要是说‘王何念是个卖国贼’,你信吗?”
王何念是玉华帝国第三任总统兼云澜帝国最后一个女皇,云澜共和国第一位总统,玉华帝国外交部部长,魔法世界第一次大战五巨头之一,红色阵营的重要成员。
“那不一样!”黑影反驳。
“怎么不一样?”梅兰竹质问,“她也是红色阵营的一员,难道她也是强盗吗?”
黑影被问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梅兰竹趁机解释:“广播被蓝营控制了,目的是更好的控制你们。”
伊戈尔·沃尔科夫扯开黑影身上的蓝营徽章:“看看这个!真正烧屋抢粮的,是让你们来放火的人!”
远处传来警笛声。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立马反应过来:“谢廖沙,带他们去地道!伊戈廖科,跟我断后!”
谢尔盖·扎哈罗夫在附近布下微型炸弹,爆炸声在巷口炸开,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梅兰竹看着街角,忍不住问:“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剂量我是算好的,能拦住他们10分钟。”
谢尔盖·扎哈罗夫说。
“等他们拆完炸弹,我们早把粮仓转移了!”
黑影站在一旁,肚子正饿得咕咕叫。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将一块面包递给他:“吃吧,这是我们的干粮。”
他愣住了,双手微微颤抖。
“你们不是要抢粮食吗?”
他咬了一口面包,含糊地问。
“我们抢的是蓝营的仓库。”金恩惠说。
“说吧,你家是不是也被征过粮食?”
黑影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知道?”
“猜的。”金恩惠指了指他被磨破的袖口。
“看你这穿着,日子过得肯定不容易。蓝营给你多少钱让你来放火?够买一家人三天的口粮吗?”
黑影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他们说只要烧了春之塔,就给我一袋米……”
阮月问:“那你知道塔下埋着全城的粮仓吗?要是塔塌了,全城人都得挨饿。”
黑影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梅兰竹将几人的对话录了下来。
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和德米特里·库兹涅佐夫走了过来。
“炸药拆完了,暗格里还有蓝营的军粮。”
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摘下眼镜。
“吉玛把粮仓护住了,暂时安全。”
德米特里·库兹涅佐夫指向身后的门:“外面有巡逻队,我们得从备用出口走。”
“想清楚了吗?是跟着我们救粮仓,还是等蓝营把你扔了?”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看向黑影。
“我带你们走近路!”黑影站起身。
一行人穿过排水道,腥臭的污水没过小腿。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走在最前面,瓦莲京娜·波波娃核对路线:“前面左转,就能看到出口的铁栅栏了。”
伊戈尔·沃尔科夫砸开锁,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蓝营的搜捕队来了!”他将众人推出去。
“你们先走,我断后!”
“可是您一个人太危险了!”梅兰竹拉住他。
“放心,我练过。”伊戈尔·沃尔科夫活动手腕。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咬牙:“列尼亚,掩护撤退!其他人,转移粮仓!”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架起SV-98狙击步枪,对准搜捕队的军犬,几秒后,军犬倒地。
“伊戈廖科,左侧30米有巡逻兵!”他压低声音通报。
伊戈尔·沃尔科夫撞向最近的士兵,顺势夺过电击棍,将电击棍戳向另一名士兵的膝盖。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打爆探照灯,拽起伊戈尔·沃尔科夫钻进废弃仓库。
众人拐进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夹道。
夹道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的后面是片废弃的菜园。
菜园的地窖入口被杂草掩盖,黑影拨开藤蔓,露出一块布满锈迹的铁板。
他用力掀开铁板,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跳下地窖,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粮袋。
“守住入口,天亮后会有红营的人来接应。”
她转身看向跟来的黑影。
“我绝不会让蓝营的人靠近!”黑影点头答应。
谢尔盖·扎哈罗夫搬来几块巨石堵住地窖口,又在周围布下陷阱。
“我们得去支援伊戈廖科他们。”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拍了拍手上的灰,发丝沾着泥土。
“娜塔莎,你接应队伍;吉玛,你保护外围。”
“明白。”两人异口同声。
青年团四人对视一眼,金恩惠率先表态:“我们一起去!”
穿过暗巷,远处传来枪声。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伊戈廖科左肩中弹,我们困在仓库里了!”
“谢廖沙,炸后门!”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加快脚步。
铁门被焊死,谢尔盖·扎哈罗夫掏出便携炸药,贴在门缝。
声响过后,铁门裂开缝隙。
伊戈尔·沃尔科夫靠着货架喘息,血浸透了衣衫,脚下躺着几个被击晕的士兵。
“你们来得正好。”他扯掉外套。
瓦莲京娜·波波娃看向仓库二楼:“那里有通风管。”
“列尼亚,你掩护。”柳德米拉·科瓦廖娃说。
几人钻进通风管,瓦莲京娜·波波娃撬开铁丝网。
“下面是他们的指挥点。”
她压低声音,轻轻踩了下铁板。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示意众人停下,指尖凝聚火焰,戳向连接处。铁皮变形后,露出一个洞口。
“我先下去。”
她纵身跃下,火焰席卷了蓝营的通讯设备。
“他们怎么进来的?!”
蓝营指挥官惊慌失措,伸手去摸M1911。
谢尔盖·扎哈罗夫扔出烟雾弹,仓库里白茫茫一片。
蓝营士兵看不清方向,只能盲目射击。
列昂尼德·沃尔科夫打掉了蓝营士兵们的武器。
“从东侧缺口突围!”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引燃木箱。
伊戈尔·沃尔科夫抓起铁棍砸向配电箱,仓库陷入黑暗。
“这边走!”
他踹开木门,回头看了眼追来的蓝营士兵,将一根铁管横在巷口,暂时挡住去路。
伊戈尔·沃尔科夫捂着肩膀,脚步未停,拐进一条窄巷:“快!马上就到安全区了!”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照亮前路。
谢尔盖·扎哈罗夫从背包里摸出炸弹,卡在巷口的铁架间。
伊戈尔·沃尔科夫踉跄着进入安全区,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早已在此等候。
“再晚半分钟,你的胳膊就废了。”
她撕开伊戈尔·沃尔科夫的衣袖,开始为他疗伤。
“追兵被炸弹拖住了,至少能争取半小时。”
谢尔盖·扎哈罗夫大口喘着气。
“我们得尽快转移。”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撩了下头发:“吉玛,你带伊戈廖科去地窖,那里有娜塔莎的急救包。”
她转头看向青年团四人:“你们四个跟我来。”
“去哪?”梅兰竹问。
“去广播台。”柳德米拉·科瓦廖娃回答。
穿过街道,广播台若隐若现。
瓦莲京娜·波波娃掏出内部结构图:“后门有守卫,监控在拐角。谢廖沙,我相信你!”
谢尔盖·扎哈罗夫绕到后门,将微型炸弹贴在守卫的脚边。
几秒后,守卫倒地。
众人潜入广播台。
“左边第三间是主控室,门口有密码锁。”
瓦莲京娜·波波娃说。
“我问个人,”梅兰竹给秦舒华打去电话。
“小琪,蓝营军旗的颜色代码是什么?”
“主体为黑底,辅以暗金色纹路和猩红鹰徽,颜色代码是000000、996633、990000。”秦舒华说。
“我们三个刚黑进他们的数据库,错不了。”
梅兰竹输入代码,门开了。
主控室内,蓝营技术员正反复播放抹黑红营的录音。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悄无声息地靠近技术员,火焰缠上对方手腕。
技术员刚要呼救,就被伊戈尔·沃尔科夫捂住嘴按在椅子上。
“密码。”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盯着加密系统。
技术员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报出一串数字。
“还有三分钟,下一轮播报就要开始了。”
瓦莲京娜·波波娃将梅兰竹录下的黑影忏悔音频与蓝营士兵的对话录音导入系统。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站在主控台旁:“一旦播放,就引爆备用线路。”
谢尔盖·扎哈罗夫布好炸药。
瓦莲京娜·波波娃按下播放键。
黑影的声音和蓝营士兵的对话通过广播传遍春安城。
谢尔盖·扎哈罗夫按下引爆器,备用线路烧毁。
众人撤出主控室。
瓦莲京娜·波波娃指引方向:“东侧楼梯通往后巷,那里有摩托车。”
“我带你们四个先走!”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看向青年团四人。
“不用,我会开摩托车。”阮氏姐妹异口同声。
二人跨上摩托车,冲梅兰竹和金恩惠招手。
梅兰竹跃上后座,金恩惠迅速坐稳。
与此同时,前苏联七人跳上剩下的摩托车。
德米特里·库兹涅佐夫布下防护盾,将身后的子弹弹开。
谢尔盖·扎哈罗夫甩出爆破符,黏在追来的军车上。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望了眼广播台,真相早已弥漫全城。
摩托车溅起的水花打在蓝营抹黑红营的画像上,画像糊成一片。
她带队拐进工厂。
“广播应该传遍全城了。”瓦莲京娜·波波娃摘下头盔。
“那些被蒙蔽的百姓,该醒了。”
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正为伊戈尔·沃尔科夫重新包扎伤口。
“1991年,我们没能守住祖国,2017年,我们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伊戈尔·沃尔科夫攥紧拳头,血珠滴在苏联徽章上。
“别激动,伊戈廖科。”
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按住他的肩膀。
“等主力到了,我们就把粮仓分下去。”
工厂的门被一脚踹开。
“我们来了!”索菲亚·贝格喊道。
“红色阵营进城了!蓝营往西溃逃了!”
“你怎么来了?”梅兰竹问她。
“阮月把你们的坐标发给我们了。”
索菲亚·贝格翻出聊天记录。
接着,她注意到了前苏联七人,回想起刚刚的呐喊,尴尬地脚趾抠地:“你们是……?”
“我们是苏联最后的星火。”
柳德米拉·科瓦廖娃挺直脊背,亮出徽章。
“苏联……”索菲亚·贝格喃喃道,“我在历史书上读到过它,那曾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伟大?或许吧。但我们更记得1991年的那个寒冬,红旗从克里姆林宫降下时,我们在玉华帝国里抱团取暖。”
娜塔莉娅·格里戈里耶娃叹了口气。
“那年,我们通过手机直播,看到了苏联存在的最后一刻。莫斯科的大雪透过屏幕,寒了我们的心。”
“可你们看,”列昂尼德·沃尔科夫指向窗外,“红营的旗帜插上了钟楼。”
工厂外传来欢呼声,百姓们正围着红营战士道谢。
老人们颤巍巍地抚摸粮袋,年轻人们自愿举着铁锹清理街道上的标语。
远处,钟楼的铜铃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警报,而是百姓自发敲响的钟声,混着红营的口号,在春安城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