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烟火

孙悟空刚踏进花果山的石洞，就闻到一股说不清的焦糊味。如意系着块歪歪扭扭的围裙，正对着灶台发愁，锅里的东西黑乎乎一团，看不出原本是啥。

“你回来了。”如意见他进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锅，“我学凡间女子做饭，照着食谱弄的，结果……好像还是不合适。”

孙悟空走过去，掀开锅盖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这是把番茄炒成炭了？”他握住如意还沾着面粉的手，拉她到灶台前，“俺教你，饭不是这么做的。”

他拿起打火机，“咔哒”一声打着：“先开火，用小火，火太旺容易糊。”等锅热了些，他舀了勺油倒进去，“放油少一点，不然油会溅出来烫着人。”

油微微冒烟时，他把旁边切好的番茄块倒进去，“滋啦”一声，酸甜味立刻冒了出来：“你看，先炒番茄，把汁炒出来才好吃。”

接着，他端起碗，把打散的蛋液倒进锅里，用铲子轻轻推匀：“再把蛋倒进去，然后得用锅铲炒，一直翻面，别让它粘在锅底。”

如意凑得很近，金瞳里映着跳动的火苗和翻滚的番茄鸡蛋，看得格外认真。

“最后调味，”孙悟空拿起盐罐，“放一勺盐，再来一勺鸡精——哦对，不用放味精，鸡精里已经有了。”他把调料拌匀，关火，将炒好的番茄炒蛋盛进盘子里，红的红，黄的黄，看着就有食欲。

“尝尝？”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递到如意嘴边。

如意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混着蛋香在嘴里散开，比她刚才炒的“炭块”好吃多了。她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吃。”

“那是，”孙悟空得意地挑眉，“俺老孙除了打妖怪，做饭也是一把好手。以后想吃啥，俺教你，保准比凡间饭馆做得还香。”

石洞里，饭菜的香气渐渐盖过了焦糊味。灶台上的火苗还在轻轻跳动，映着两人相握的手，和窗外花果山漫山遍野的霞光。

原来最动人的，不是腾云驾雾的神通，而是这样带着烟火气的寻常——他教她做饭，她陪着他尝遍人间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