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诉说

那个年幼的女娲后人哭得更凶了，紧紧抱着女娲神像的基座，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是妈妈，我们也好苦啊……”

“天道出现以后，就没给过我们好日子过。”她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委屈，“以前就算修炼难，至少还有灵气可以吸，现在呢？他把天地间的灵气都收走了，像藏糖果一样藏起来，我们怎么修炼啊？”

“不修炼，我们就没有本事，遇到坏人、遇到灾祸，怎么救别人啊？”她仰起脸，泪水打湿了脸颊，“您看，现在凡间都有科技了，有会飞的铁鸟，有能说话的小盒子，可天道还是照样欺负我们，一点道理都不讲。”

旁边的女子接过话，语气沉重：“他还搞出九星连珠的阵仗，把大家手里的法宝都搅得躁动不安。那些法宝，本是前辈们留下来救人用的，现在却像被下了咒，动不动就失控……”

“更让人难受的是，”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现在的人好像越来越坏了，为了钱，为了利，什么都做得出来。就连妖怪，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有好多妖怪，虽然是妖，却单纯善良，会帮着百姓挡挡山洪，会给迷路的人指方向。”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可现在的妖怪，好多都被所谓的‘爱情’迷了心窍，为了个不值得的人，就能发疯似的想毁灭苍生，说什么‘得不到就一起毁掉’……”

“妈妈，”年幼的孩子又开口，声音带着哭腔，“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是希望大家好好活着，互相帮衬着过日子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女娲宫静悄悄的，只有她们的诉说声在殿内回荡。神像依旧静默，仿佛在倾听，又仿佛在沉思。

香炉里的烟还在缓缓上升，带着这些沉重的话语，飘向高高的穹顶。或许神明无法立刻回应，但这些积压在心底的苦难，能说出来，能让创造万物的母亲听见，对她们而言，已是一种慰藉。

至少，她们不是一个人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