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师,你喝碗粥吧。”栀子端着一盆粥走上二楼。
“听到楼下有动静,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还敢来我家!”佟家儒猛的一拍桌子。
栀子吓了一跳。
你见状只是低着头,看手中的三国演义。
“我……我什么都没说……”栀子害怕道。
见没人搭理她,栀子又说:“我阿姨说了,今后就搬到你家住……”
“什么?”佟家儒闻言不可思议的站起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是一个人,你有独立的肉体,就应该拥有独立的精神。”
栀子闻言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笑什么?”
“你……说的人家脸红。”
“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女人。”
“咳咳咳……”你突然咳嗽起来,强忍笑意,“栀子,粥我能盛一碗吗,嗓子不舒服。”
“哦,好。”
于是你盛了碗粥,上阁楼,给二人建立了足够的空间。
佟家儒看你上楼的身影,叹了口气。
“栀子,你听我说,我是不会娶你的,我今天那样说,也是迫不得已。”
栀子有点接受不了,后退几步,抽泣起来。
“别在我这哭!滚出去!”佟家儒将粥一把掀翻,吓跑了栀子。
栀子走后,佟家儒瘫软在椅子上喃喃道:“对不起,栀子。”
你听到动静,快步下楼,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怒道:“佟家儒,你干什么?人家姑娘好心好意的,你那么绝情干嘛?”
佟家儒一言不发。
——
第二天早,沈童公馆
“咚咚咚——”响起敲门声。
水芹被人扰了好梦,气呼呼的去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
她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丰……丰爷……”
丰三江轻车熟路的来到沈童的卧室。
“两个星期没去读书了?”
沈童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脸不快:“是。”
“为什么?”
“不想读。”
“手里拿的什么?”丰爷问。
沈童忙将手上的书往身后藏。
“上学念书是你自己选择的,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丰爷走到沈童对面。
“没有好的老师坐在教室里也是浪费时间!”
丰爷轻轻摇了摇头,坐下。
“佟家儒有那么好?”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在问你。”
“我也在问你!”沈童戒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丰爷松了口,回答道:“他家里有日本人保护我能对他做什么?”
“不可能!”沈童一把将手里的书拍在桌子上:“一定是欧阳公瑾的事败露了,我得去告诉佟老师。”
“站住。”丰爷叫住沈童,“你刚才说的欧阳公瑾是欧阳正德的儿子?在酒吧开枪打日本特使的?”
“是。”
“佟家儒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答应过他的。”沈童终于回过头。
“报纸上说,有个中年男人手持菜刀就走了欧阳公瑾,这个人是佟家儒?”明明是个问句,丰爷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那些药品呢?”
“给欧阳公瑾治伤了。”
“哦,在上海消炎药属于贵重物品,我还以为他利用你……”
“不是,佟老师是个好老师,我还想请您向陆校长求情,让佟老师回学校教书呢。”
“我才懒得管呢。”
说着,丰爷出了公馆。
——
佟家儒一早起来,去魏中丞中学,找老陆。
校长办公室。
“我让你给我找老师,你倒好了,把你舅舅找来了,一把年纪糊里糊涂的。把学生教跑了,就剩下一个,还是个交不起学费的。我不把他辞退,我配当这个校长吗!?”
陆校长指着眼前的人怒骂。
“这学生他不来上课,那不是我舅舅的错啊,一定是佟家儒在背后挑唆,他是成心和您作对啊……”
里面说的起劲,佟家儒正趴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以后当我的面,不许说佟老师的坏话。”陆校长放下手中的瓷杯,“我正想把他请回来呢。”
“啊?那……那我舅舅?”
“让他到财务室领半个月的薪水走人。”
“校长啊,这样不好吧……你可别忘了这个佟家儒得罪过欧阳老板的呀……”
“顾不了那么多了,沈童都多长时间没来上学了?比欧阳正德厉害的人还有,刚刚接了个电话,吓得我胆都破了。这位大老爷想让佟家儒回来,你赶紧去佟家儒家,把他请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