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织成的盛夏午后,明德中学高一(6)班的喧闹声在班主任推门的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门口的女生身上——傅婉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浅蓝色校服裙勾勒出纤细的身姿,长发被微风拂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澈的眉眼。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美得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新转来的傅婉同学。” 班主任笑着打破沉默,指了指靠窗的空位,“你就坐那里吧,旁边是班小松。”
“大家好,我是傅婉。” 她的声音清甜如泉水,刚落下,班小松“腾”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坐、坐这儿!我叫班小松,是棒球队队长!”
傅婉刚放下书包和琴盒,后门传来一阵慵懒的脚步声。邬童背着单肩包走进来,白色棒球服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傅婉时,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棒球钥匙扣“啪嗒”掉在地上,桀骜的眼底闪过惊讶,随即是藏不住的欢喜。
“邬童!你可算来了!” 班小松兴奋地挥手,“这是新同学傅婉!”
傅婉抬头朝他挑眉,眼底带着熟稔的调侃:“邬童,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爱迟到?” 少年的耳尖“唰”地红了,弯腰捡起钥匙扣,快步走到她后排坐下,声音闷闷的:“谁让你转学不提前说。”
这声“几年不见”让全班炸开了锅,窃窃私语中,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安静!随堂测试,新同学也一起考。” 傅婉从容提笔,试卷发下来时,邬童悄悄从后排递来一张便签,写满解题技巧的字迹龙飞凤舞却清晰。傅婉回头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个从小一起爬树、练球的竹马,别扭又细心的性子一点没变。
午休的棒球训练场
班小松硬拉着傅婉参观球场,指着投手丘上的邬童:“看!我们的王牌投手!投球超帅的!” 话音刚落,邬童扬手投出一球,棒球像闪电般飞来,班小松没接住,眼看要砸到器材箱,傅婉突然侧身,手腕轻旋,稳稳将球按在掌心,动作干脆利落得像本能。
全场瞬间安静,邬童都愣住了——他知道她小时候跟着自己当捕手练过,却没想到多年过去,她的反应还这么快。“你、你会打棒球?” 班小松眼睛瞪得溜圆,傅婉笑着把球扔回给邬童:“小时候被某人当免费陪练,总不能白学。” 邬童接住球,耳根发烫:“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当我的专属捕手。”
这时,尹柯背着画板从场外经过,看到傅婉时脚步顿住,温润的眉眼弯了弯:“小婉?真的是你。” 他是傅、邬两家的世交,三人小时候常一起玩,后来尹柯搬家转学,联系渐渐少了。傅婉笑着点头:“尹柯哥,好久不见。” 简单的问候却让邬童脸色微沉,转身继续投球,棒球被投得又急又快,砸在捕手手套上发出重重闷响——他还在为去年决赛尹柯的失约耿耿于怀。
下午的音乐教室
傅婉正在调试钢琴,郁风戴着口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奶茶:“傅董的千金转学,怎么不提前说?” 他是傅婉妈妈公司的顶流艺人,看着她长大的邻家哥哥。
“怕你粉丝把学校围了。” 傅婉笑着弹了段《致爱丽丝》,“校庆合奏的曲子定了吗?” 郁风靠在钢琴上:“等你选,不过我听说,某人刚才在球场‘投球泄愤’?”
傅婉无奈耸肩,指尖弹出一段轻快的旋律——那是小时候邬童练投球时,她总拉的小提琴曲。窗外忽然响动,她抬头一看,邬童和班小松正扒着玻璃偷看,看到郁风时,邬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拉着班小松转身就走。班小松却回头冲傅婉挥手:“婉婉!下午训练记得来啊!” 语气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郁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笑出声:“看来不止一个人对你上心哦。” 傅婉没说话,心里却像被投入几颗不同味道的糖,酸甜交织。
放学的校门口
傅婉刚走出校门,就被几个同学围住问东问西。邬童率先挤到她身边:“我送你到路口。” 话音刚落,班小松举着棒球帽跑过来:“婉婉,我帮你拿琴盒吧!很重的!” 尹柯也骑着单车停在旁边,温和地说:“我家顺路,要不要一起走?”
三个少年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微妙的张力,却又都默契地没说破。傅婉笑着摆手:“不用啦,郁风哥来接我了。” 远处的保姆车里,郁风降下车窗朝她挥手,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邬童看着傅婉坐进车里,悄悄把手里的棒球挂件攥得更紧了;班小松挠着头,在心里默念明天一定要多练几个帅气的接球动作;尹柯则低头看着画板上刚勾勒出的傅婉侧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
车里,郁风看着傅婉泛红的脸颊,笑着说:“看来你的高中生活不会无聊了。” 傅婉望着窗外三个少年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夏天的重逢,不仅是旧时光的延续,更是一场关于心动的全新开始。而这场由她开启的少年心事,才刚刚写下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