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铃声刚落,傅婉就抱着吉他往学校排练室跑。选秀初审通过的消息像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也让她更迫切地想把新写的歌打磨好。刚推开排练室的门,就看到尹柯坐在钢琴前,指尖正轻轻落在琴键上。
“你怎么在这儿?”傅婉惊讶地放下吉他包,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尹柯的侧脸上,给他周身镀了层柔和的光晕。
“听同学说你晚上会来练歌。”尹柯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叠乐谱,“你上次说想给民谣加钢琴伴奏,我试着写了几个版本。”他把乐谱递过来,纸上除了工整的音符,还有用红笔标注的和弦建议,“副歌部分用琶音会更轻快,像你投球时带起的风。”
傅婉看着乐谱上的批注,心里暖融融的。她刚抱起吉他调试音准,排练室的门又被推开——邬童背着棒球包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两人,脚步顿了顿:“我路过,听到有声音。”他目光扫过傅婉手里的乐谱,语气有些不自然,“练得怎么样?需要人听吗?”
“正好!”傅婉眼睛一亮,拨响琴弦,“我新写了首关于棒球的歌,你们帮我听听副歌的节奏是不是太急了?”
吉他声伴着清唱在排练室响起,尹柯指尖跟着旋律在钢琴上轻敲,邬童靠在墙边,目光落在傅婉随着节奏轻晃的发梢上,原本紧绷的嘴角悄悄柔和下来。一曲终了,傅婉抬头问:“怎么样?”
“副歌可以放慢半拍。”尹柯率先开口,走到她身边指着乐谱,“这里加个休止符,像投球前的屏息,更有张力。”
邬童跟着点头:“最后一句可以再高一点,像得分时的欢呼。”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可以帮你打拍子。”
三人凑在乐谱前低声讨论,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直到走廊传来脚步声,班小松举着荧光棒冲进来:“小婉!我来给你当专属应援!”他把一袋子零食往桌上一放,“这是我查的‘练歌必备能量包’,润喉糖、巧克力,还有你爱吃的草莓干!”
傅婉刚拿起草莓干,手机突然响了。郁风的视频电话弹出来,屏幕里他刚结束工作,背景是亮着灯光的录音棚:“婉婉,明天下午有空吗?带你去见制作人,顺便试试录音棚的设备。”
“我明天下午有棒球训练……”傅婉有些犹豫。
“训练可以调整。”邬童立刻接话,“选拔赛还有两周,不差一天。”
班小松跟着点头:“我帮你记训练内容!”
尹柯温和地说:“我把明天的战术分析整理好发你手机上。”
郁风在屏幕里轻笑:“看来有人比我更积极。那明天下午三点,录音棚见?”
挂了电话,排练室里的气氛又变得微妙。班小松拆开巧克力递给傅婉:“录音棚肯定没有操场舒服,不过你要加油!”邬童把自己的运动水杯塞给她:“多喝水,别唱哑了嗓子。”尹柯则在乐谱背面写下一串音符:“这是转音小技巧,你试试练这个开嗓。”
录音棚里的小插曲
第二天下午,傅婉跟着郁风走进录音棚时,立刻被墙上的金唱片奖杯吸引了目光。制作人笑着递给她歌词本:“郁风说你是全能型才女,今天可得让我们开开眼界。”
试唱第一遍时,傅婉有些紧张,结尾的转音微微走了调。她懊恼地吐吐舌头,郁风递过温水:“别急,把这里想象成棒球赛场,你站在本垒板上,观众都在为你欢呼。”
重新调整状态后,吉他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傅婉的声音清亮又充满力量,连制作人都忍不住点头称赞。录完歌走出录音棚时,夕阳正浓,郁风忽然从车里拿出个小礼盒:“给你的,算是祝贺初审通过的礼物。”里面是条银质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麦克风,“戴着它录面试视频,像带着好运符。”
傅婉刚接过项链,就看到不远处的公交站台上,邬童、尹柯和班小松正站在那里。班小松举着“小婉最棒”的牌子,看到她就使劲挥手,尹柯手里拿着画夹,邬童则背着她的琴包,显然是特意来接她的。
“他们怎么来了?”傅婉惊讶地睁大眼睛。
郁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你的‘后援团’比我想象的更尽责。”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快过去吧,我下周再找你对伴奏细节。”
梧桐树下的心动瞬间
走到公交站台,班小松立刻把冰镇汽水塞给她:“我们算着时间来的!录歌累不累?”尹柯打开画夹,里面是幅她在录音棚唱歌的速写,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眼神明亮得像星星。
邬童把琴包递给她,语气别扭却认真:“刚才在外面听了,比上次在琴房唱得好。”顿了顿,又补充道,“项链……挺好看的。”
公交车到站时,傅婉看着手里的速写和项链,忽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把项链小心地放进包里,笑着说:“明天周六,要不要来我家听我练歌歌?我做草莓蛋糕给你们吃!”
“要!”班小松第一个举手。
邬童和尹柯同时点头,郁风的消息也恰好发来:“明天我有空,蛋糕能留一块吗?”
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傅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指尖轻轻摩挲着尹柯画的速写。月光爬上树梢时,她拿出手机,给四个少年分别发了消息:“谢谢你们,让我的梦想路上有了这么多星光。”
手机很快亮起回复:
邬童:“训练别偷懒,下周比赛还要靠你。”
班小松:“明天的蛋糕要加三层草莓!”
尹柯:“乐谱有新想法,明天和你细说。”
郁风:“周末的排练我带新麦克风来。”
傅婉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她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麦克风项链,又摸了摸书包里邬童塞的水果糖,忽然明白——这场关于青春的较量里,没有输赢,只有一颗颗为她跳动的真心。而这个夏天,因为这些少年的陪伴,注定会成为最耀眼的时光。
月光洒在日记本上,傅婉写下:“星光不负赶路人,而你们,就是我的星光。”窗外的蝉鸣渐轻,少年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