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
"最害怕什么？"
"蜘蛛。"
"童年最糗的事？"
"......掉进喷泉。"
何皎皎瞪大眼睛："真的假的？马嘉祺你居然会掉进喷泉？"
马嘉祺耳根泛红："说好不追问的。"
"好好好，下一个！"何皎皎憋着笑，"最喜欢的食物？"
"......你做的玉子烧。"
这个回答让何皎皎手中的笔差点掉下来。她张了张嘴，一时竟忘了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继、继续..."她结结巴巴地翻看笔记，"呃...最想去的国家？"
"意大利。"
"为什么？"
"音乐和建筑。"马嘉祺的眼神微微放空，"佛罗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米兰斯卡拉歌剧院..."
何皎皎托着腮帮子，入迷地看着他难得柔和的表情。原来冰山学霸谈起喜欢的事物时，眼睛会发光啊。
"最后一个问题！"她竖起食指，"用一个词形容何皎皎同学！"
马嘉祺明显没料到这个问题，表情凝固了一瞬。
"......麻烦。"他最终说道。
何皎皎夸张地捂住胸口："啊！心好痛！"
但细心的她注意到，马嘉祺说这个词时，嘴角有一丝几不可察的上扬。
采访结束后，何皎皎坚持要请马嘉祺吃草莓大福。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真的不吃吗？那家店超有名的！"何皎皎倒退着走路，面对马嘉祺。
"不用。"马嘉祺看了看表，"我还有事。"
"哦..."何皎皎难掩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改天吧！谢谢你接受采访！"
马嘉祺点点头，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何皎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的马嘉祺好像没那么冷了。
周六下午，何皎皎抱着素描本来到市立图书馆。这里安静宽敞，是她最喜欢画画的地方。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翻开新的一页。
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微蹙的眉头，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何皎皎全神贯注地描绘着记忆中马嘉祺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在画什么？"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何皎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想合上素描本，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
马嘉祺站在她身旁，目光落在画纸上那个栩栩如生的自己肖像上。
"我、我只是..."何皎皎结结巴巴，脸颊烧得通红。
马嘉祺拿起素描本，仔细端详那幅画。画中的他正在看书，一缕碎发垂在额前，神情专注而平静。
"你什么时候..."他声音有些异样。
"上周三，图书馆。"何皎皎小声回答，"你当时在看《量子物理导论》，完全没注意到我..."
马嘉祺沉默良久，把素描本还给她："未经允许画别人很不礼貌。"
"对不起..."何皎皎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画得..."马嘉祺顿了顿，"还行。"
何皎皎猛地抬头，却见马嘉祺已经转身走向书架区，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她不知道的是，马嘉祺在拐角处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那是他刚才"没收"的素描。画中的他嘴角含笑，是他自己都不记得曾露出过的表情。
马嘉祺小心地把画放回书包夹层，那里已经静静躺着几张类似的"收藏品"——一张食堂小票背面的人物速写，一张草稿纸上随手涂鸦的侧脸，还有一张...实验课上不小心被咖啡染出心形污渍的物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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