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何皎皎坚持要送马嘉祺到公交站。夜风微凉，她裹着一件厚外套，走路时还时不时吸鼻子。
"谢谢你今天来。"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我明天就能去上学了。"
马嘉祺点点头，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
"那个..."何皎皎突然停下脚步，"我爸爸话有点多，没让你不舒服吧？"
"不会。"马嘉祺看向远处亮起的路灯，"你家...很温馨。"
何皎皎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你可以常来啊！我爸可喜欢给人做饭了！"
马嘉祺没有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扬。公交车来了，他转身上车，透过车窗看到何皎皎在站台上用力挥手，像个活泼的小企鹅。
第二天，何皎皎果然来上学了，虽然鼻子还是红红的，但精神很好。她一见马嘉祺就凑过来，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保温盒。
"我爸特意给你做的便当！说是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她压低声音，"比我的那份多两块排骨哦！"
马嘉祺接过保温盒，热度透过金属传到掌心："...替我谢谢叔叔。"
何皎皎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还问你喜欢吃什么，下次给你做！"
"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何皎皎摆摆手，"我爸就喜欢喂饱全世界。上次小区里的流浪猫都被他喂成球了！"
马嘉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轻笑出声。何皎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瞪大眼睛："马嘉祺！你笑了！"
马嘉祺立刻恢复面无表情："你看错了。"
"我才没看错！"何皎皎得意洋洋，"我宣布，这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看到你真笑！值得纪念！"
"安静，上课了。"马嘉祺翻开课本，却感觉自己的嘴角还在不受控制地上扬。
一周后，月考成绩公布。何皎皎紧张地闭着眼睛，让马嘉祺帮她看物理成绩。
"...78分。"马嘉祺说。
"什么？！"何皎皎猛地睁开眼，抢过成绩单，"真的78分！上次我才52！"
她激动得一把抱住马嘉祺的胳膊："我及格了！还超了这么多！马嘉祺你太厉害了！"
全班同学都转头看向他们，马嘉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抽回手臂。他任由何皎皎摇晃着，淡淡地说："进步很大。"
何皎皎松开手，眼睛闪闪发亮："这是你第一次夸我！"
"只是陈述事实。"马嘉祺移开视线，"不过综合题还是错了很多，需要加强练习。"
"遵命，马老师！"何皎皎做了个滑稽的敬礼动作，"为了庆祝，周末我请你吃火锅吧！我爸朋友开了家店，食材超新鲜！"
马嘉祺本想拒绝，却看到何皎皎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何皎皎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立刻开始计划要点的菜品。马嘉祺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知从何时起，何皎皎的笑容已经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像冬日里突然照进窗户的一缕阳光，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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