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站在花店前，盯着橱窗里的一束白色满天星出神。那星星点点的小花让他想起乔昔念直播时总喜欢戴的那对星星耳环。
"先生，需要帮忙吗？"花店店员探出头问。
"嗯..."丁程鑫罕见地犹豫了，"送女孩子，什么花合适？"
"是送给女朋友吗？"店员笑眯眯地问。
丁程鑫耳根微热："还不是..."
"那就是准备表白咯？"店员眼睛一亮，转身拿出一束粉白相间的郁金香，"这个季节郁金香最受欢迎，温柔又不落俗套。"
丁程鑫点点头："就这个吧。"
捧着包装精美的花束走在街上，丁程鑫在心里排练着待会儿要说的话。今天是他们认识三个月的纪念日——别问他为什么会记得这种日子，连队友都惊讶他居然会在日历上标记这种"毫无意义"的日期。
手机震动，王昊发来消息：「东西放你桌上了，别忘了今晚战队会议！」
丁程鑫回复了个"嗯"，加快脚步。他特意请王昊帮忙准备的礼物——一款定制的星月项链，吊坠背面刻着"Q&L"——应该已经放在他基地的桌上了。
刚走到基地门口，丁程鑫就听到训练室里传来王昊和教练的谈话声。
"...雷霆直播这次挖角力度很大啊，听说连星娱的中层都被挖走了几个。"教练的声音。
"真的假的？"王昊惊讶道，"那星娱的主播们不得人心惶惶？"
"可不是嘛。哦对了，听说他们重点在挖那个小乔快跑，开价是现在的三倍。"
丁程鑫的脚步猛然停住。
"小乔？Light带着的那个菜鸟主播？"王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不会真要跳槽吧？"
"谁知道呢。这行就这样，利益至上。"教练叹了口气，"不过Light对她挺上心的，要是真走了，估计..."
丁程鑫没有听完，转身离开了基地。那束郁金香被随手放在门口的垃圾桶上，在阳光下依然娇艳欲滴，却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
乔昔念盯着手机屏幕，第一百次确认丁程鑫确实已读了她昨天发的消息，但没有回复。这太反常了。以往即使再忙，他也会抽空回个"嗯"或者表情符号。
三天前的那条雷霆直播的邀约短信，她一直没回复。本想当面和丁程鑫商量，可最近他突然变得异常忙碌，连约定的训练时间都取消了两次。
"可能战队真的在准备重要比赛吧..."乔昔念自我安慰道，却压不下心头的不安。
门铃响起。乔昔念跑去开门，却看到父母站在门外。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乔昔念惊讶地问。
"来看看我女儿啊。"乔母笑着进屋，目光扫过墙上丁程鑫的海报，微妙地顿了顿，"最近直播做得怎么样？"
"挺好的，粉丝涨了不少。"乔昔念给父母倒茶，"下个月可能还会参加平台的一个大型活动..."
"念念，"乔父突然打断她，"你和那个...电竞选手，现在是什么关系？"
乔昔念手一抖，茶水洒在桌面上："就...师徒关系啊。他教我打游戏，我帮他分析比赛..."
"只是这样？"乔母皱眉，"网上都在传你们...你知道的。"
"那些都是粉丝瞎猜的！"乔昔念耳朵发烫，"我们真的只是..."
"那就好。"乔父松了口气，"念念，你还小，不知道这个圈子多复杂。那些职业选手，身边诱惑太多，今天对这个好，明天对那个好，都是玩玩而已。"
乔昔念攥紧衣角："丁程鑫不是那种人..."
"我们上周见过他了。"乔母突然说。
"什么？"乔昔念猛地抬头。
"就在他比赛那天，我们特意去了现场。"乔母解释道，"赛后我们找到他，聊了聊。"
乔昔念血液凝固："你们...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你还小，要以学业为重，别被一些表面的光环迷惑了。"乔父轻描淡写地说，"他很礼貌，说会注意分寸。"
乔昔念如坠冰窟。难怪丁程鑫突然变得疏远...是被父母吓跑了吗？还是说，他其实根本没那方面的想法，被父母点破后索性保持距离？
"我们是为你好。"乔母摸摸她的头，"这行水太深，你现在人气上来了，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多好..."
乔昔念机械地点头，脑子里一片混乱。
父母离开后，她立刻给丁程鑫发了条微信：「我爸妈找过你？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消息显示已读，但依然没有回复。
乔昔念盯着那个冰冷的"已读"标记，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她打开电脑，机械地开始今晚的直播。直播间人气依然很高，但少了那个熟悉的ID挂在贵宾席上。
"今天Light大神没来啊？"弹幕有人问。
"他...战队在备赛，很忙。"乔昔念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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