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瑶“我不!”
心瑶的小嘴一瘪,声音带着哭腔。
张心瑶“我不要睡觉!城堡还没搭完!我要和姐姐玩!哥哥坏!不跟哥哥玩了!”
她越说越委屈,想到哥哥不仅不加入还说她幼稚,巨大的失落感涌上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张泽禹“心瑶!”
张泽禹没想到妹妹反应这么大,看到她哭,心里一紧,但面上更显出几分烦躁。他习惯了命令被服从,妹妹的哭闹让他觉得棘手又有些下不来台。
江礼“别哭,心瑶乖。”
江礼已经快步走过来,心疼地把哭成小花猫的心瑶搂进怀里。她蹲下身,用指腹轻柔地擦去心瑶的眼泪,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
江礼“哥哥不是说你幼稚,是说积木游戏对他这个大人来说有点幼稚,不是怪心瑶。我们心瑶搭的城堡多棒啊!”
她一边哄着,一边忍不住抬眼看向张泽禹,清澈的眼底带着一丝不认同和责备。
江礼“张先生。”
江礼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语气里多了一份认真的意味。
江礼“对小孩子,耐心一点比较好。她只是想亲近你。”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张泽禹紧绷的神经上。
张泽禹看着眼前这一幕。
江礼温柔地抱着哭泣的妹妹,轻声细语地安慰,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清晰可见的不赞同。而妹妹,则紧紧依偎在江礼怀里,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还时不时抽噎着控诉“哥哥坏”。
她们俩,一个温柔维护,一个委屈依赖,瞬间结成了牢固的“统一战线”。而他,则成了那个粗暴、没耐心、惹哭妹妹的“坏人”。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更深的被排斥感席卷了他。他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打破了她们和谐的小世界,还落得一身不是。解释?哄劝?他拉不下那个脸,尤其是在江礼带着责备的目光下。
张泽禹“随便你们。”
张泽禹倏地站起身,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冷硬如冰。他不再看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神扫过地上那堆“幼稚”的积木和哭红眼的妹妹,最终定格在江礼脸上片刻,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被顶撞的不悦,有被排除在外的愠怒,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张泽禹“要玩就继续玩,哭够了记得让她睡觉。”
他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转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客厅。背影决绝,带着一种赌气般的孤绝,将满室的哭声和温暖的灯光彻底抛在身后。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客厅里只剩下心瑶压抑的抽泣声。江礼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张泽禹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怀里的小女孩哭得伤心,而她心里,也因他最后那冰冷抗拒的离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和困惑。他到底……在抗拒什么?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窗外只有一片朦胧的青灰色。江礼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看了一眼客房门缝下透出的黑暗——心瑶还在香甜的梦乡里。她有些不舍,昨晚还答应小丫头今天给她梳个新发型呢。但工作不能耽误,她给王妈留了张便条,拜托她照顾好心瑶,便匆匆离开了这栋逐渐让她感到一丝暖意的宅邸。
今天,是她事业的一个重要节点。
签约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顶级酒店的会议厅。当江礼在经纪人许姐的陪同下走进去时,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近乎过分的恭敬。《凰图》的导演陈导和制片人李总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她进来,立刻笑容满面地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