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车的消毒水味还没散尽,你刚摘下防化面罩,就看见警方局长站在度假村门口的警车旁。他手里捏着个密封文件袋,眼神凝重得像情人岛的暴雨天——你心里咯噔一下,指尖还残留着抱炸弹时的灼热感,就知道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哈雷在你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他正拿着你的战术头盔。他的目光时不时飘过来,像羽毛轻轻蹭过你后颈,那是这些天里最让你安心的温度。可局长的话,像冰锥扎进心里,那样美好短暂的日子,对于你来说终究是不长远的,你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睛——怕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脆弱,全露在他面前。
情人岛的硝烟尚未散尽,你蹲在防化车阴影里,指尖蹭过战术靴上干涸的血渍,远处传来哈雷和队员们的谈笑声,他们打趣着,
叶寸心“看来,这次我们是好事将近了。”
田果“唉,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阎刚(阎王)“唉,你怎么说话的。”
何路“哈雷,你可得对我们竹风好好的。”
刘艺(哈雷)转头看向远处你和局长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我知道,这些年她不容易。”
老狐狸拍了拍哈雷的肩膀给与一个肯定的眼神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着哈雷,哈雷脸红的像苹果,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他侧脸在夕阳下镀着金边,像极了十三岁那年在楼道里递给你热面包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好像你们就差去一号那打报告了,可你知道,情人岛的事件一出,你就知道你根本就藏不住了,即使警方不找你,夜枭也会闻着味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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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艺(哈雷)“竹风!”哈雷的声音穿过警戒线,他手里拎着你遗落的战术背心,肩带处还缠着你母亲留的银镯子。你猛地站起身,后背撞在冰冷的车门上,看着他越走越近,心脏像被一只无情的手死死的攥紧。
刘艺(哈雷)“你的背心。”他把衣服递给你,指尖擦过你手腕的旧伤,“刚才局长找你说什么?你脸色很差。”
你接过背心,银镯子硌得掌心发疼。警方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越来越远,这也是你和哈雷的倒计时
苏晴(竹风)“没什么。”
你别过脸,盯着他眉骨上那道刚刚为你挡子弹的口子还留着血痂
苏晴(竹风)“就是……聊聊后续调查。”
哈雷突然抓住你的手腕,战术手套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刘艺(哈雷)“我不信。”
他的眼神像探照灯,直直望进你眼底的恐慌,
刘艺(哈雷)“从见过局长后,你就一直躲着我。十三岁那年你也是这样,每次被你父亲打完,就躲在楼梯间不出来。”
这句话像冰锥砸开你伪装的壳。你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夕阳把你们的影子投在防化车上,像两个挣扎的囚徒。
苏晴(竹风)“哈雷,放开我。”你的声音抖得厉害,“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刘艺(哈雷)“怎么不是?”
他突然把你按在车门上,薄荷糖的气息混着硝烟味涌来
刘艺(哈雷)“我知道你做过卧底,知道你身上有疤,知道你在影烬营受过多少苦——但那又怎样?”他的瞳孔里映着你的脸,亮得像落了星星
刘艺(哈雷)“我喜欢你,从十三岁那年你递给我面包开始,就没变过。”
喜欢你。这三个字像雷管,在你胸腔里轰然炸开。你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想起无数个午夜梦回,想起他在悬崖上疯了似的攀爬,只为离你近一点;想起他在医院走廊里,背对着你偷偷抹泪的样子。可警方的任务还在耳边发烫,夜莺的照片就藏在你战术背心的夹层里——那是你躲也躲不掉的恶魔,也是悬在哈雷头顶的刀。
苏晴(竹风)“喜欢?”
你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苏晴(竹风)“哈雷,你知道我在影烬营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你猛地推开他,退到警戒线边缘,声音里全是自毁般的狠戾,
苏晴(竹风)“我陪过夜枭睡觉,给军火商当过人质,为了拿到情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我自己都数不清。”
刘艺(哈雷)哈雷的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液。“你胡说……”
苏晴(竹风)“胡说?”
苏晴(竹风)你扯开领口,露出洁白的皮肤“这里被夜枭用烟头烫过”你又撩起裤腿指着膝盖内侧这里也被刀剜进去过是夜枭干的。
苏晴(竹风)你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残忍,“我这种人,脏得连下水道的老鼠都嫌弃,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这张被整过十几次的脸,还是喜欢我这具被无数人碰过的身体?”
刘艺(哈雷)哈雷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神里全是震惊和痛苦。“不……不是这样的……”
苏晴(竹风)“就是这样!”你几乎是吼出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晴(竹风)“我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你想起十三岁那年他没推开的门,想起这些年他的愧疚和保护,那些温柔像针一样扎着你的心
苏晴(竹风)“我故意在你面前哭,故意提过去的事,就是想让你自责,让你心疼,让你爱上我——然后,”
你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淬了毒的匕首,
苏晴(竹风)“等你爱上我,我就杀了你,就像当年你没救我母亲一样,让你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哈雷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灰烬般的绝望。你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脏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穿,可夜枭的照片还在发烫。
苏晴(竹风)“所以,忘了我吧。”
你从靴筒里抽出匕首——那是他送你的,刀柄上刻着你的名字缩写。哈雷看着匕首,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悲伤,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刘艺(哈雷)“你说得对,”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我欠你的,从十三岁那年就欠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你猛地抬手,匕首刺进他的胸膛——不是心脏,是左胸靠近锁骨的位置,那里有厚厚的肌肉,不会致命,却足够让鲜血瞬间染红他的迷彩服。
刘艺(哈雷)哈雷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倒下,只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你。“你……”
苏晴(竹风)“这是你欠我的。”
你拔出匕首,血珠溅在你的脸上,温热而粘稠。你看着他胸口的伤口,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和一丝解脱,再也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里全是眼泪和血腥气,带着诀别的绝望。你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却没有推开你。反而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你。
苏晴(竹风)“忘了江陵阮,”你在他唇上轻声说,“别来找我,永远别。”
然后,你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哈雷的喊声,你不敢回头,攥着带血的匕首,随手扔在了地上,因为那样匕首上才会留下你的指纹,警方才能与你为敌。冲进停在路边的越野车。发动车子的瞬间,你透过后视镜看见哈雷捂着伤口,站在夕阳里,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车子疾驰而去,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后视镜里。车子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你停下车突然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了出来。
哈雷,你这个傻子。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刺伤你,是为了让夜枭相信我彻底背叛了军方;我说那些狠话,是怕你跟着我卷入更深的黑暗;我吻你,是怕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看着手腕上母亲留的银镯子,车子驶入深山,你知道,从刺伤哈雷的那一刻起,你就彻底成了黑暗里的孤魂,再也回不到有他的阳光下。而你要面临的不只是对哈雷的伤害,还要从不知情的警方手中逃离这个城市,去往夜枭所在的国家,重新获得他的信任。
可哈雷,你要好好活着。活在阳光下,替我看看母亲的墓碑,替我看看那些我再也看不见的风景。别恨我,也别找我。你那样干净的人,本就不该被我这种脏东西玷污。
眼泪落在方向盘上,像一场无声的葬礼。车子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夕阳下那片被血染过的空地,和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