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六语气笃定，它们又不是随便绑人的！“宴宴可好了！”
张清宴眼中带了些真切的笑意，“小六怎么这么好呀。”
进了茶室，从柜子里取了少许陈皮，放在茶壶里开了小火慢煮
静静看着雾气翻腾，空气中弥漫着柑橘特有的香气和莫名的药香
煮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张清宴将陈皮水倒入保温壶
直接从茶室的玻璃门出去，踩着鹅暖石铺就的小道走了几分钟，推开一米高的木质栅栏门，进了隔壁
相同布局的两栋别墅，占地约3000平米，和张清宴家里不同的是，院子里多是些各种蔬菜水果
看着过来的张清宴，葡萄藤下摇着扇子的老人连忙招呼，“宴宴来咯。”
用的是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老人家半辈子没出过远门，临到老了，来了大城市，还碰上个不会方言的孙女，被迫说起了普通话
“姥姥，姥爷呢？”
老人是很富态的长相，快七十岁了，心态好，面容反而没多少皱纹，不过年轻时吃过不少苦，皮肤略黑，手也很粗糙
张清宴取下盖子倒了陈皮水递过去，“刚煮好的，小心烫。”
姥姥一直笑呵呵的，很慈祥，“好，宴宴煮的肯定好喝。”
“老头子去后院了，说是种的茄子熟了，好摘了加个菜。”
和姥姥不同，姥爷闲不住，每天除了去公园下棋，就是侍候他的菜园子
姥姥是那种会干活，但不会抢着干活的人，儿女争气孝顺，老太太也想的开，每天吃吃喝喝看电视刷小视频，偶尔孙子孙女陪着出门逛街遛弯，有兴趣了就去逛逛金店
一迭声的关心，“提这么重过来累不累？饿不饿？”
“就几分钟的路，不累。”
张清宴接过扇子慢慢摇起来，带着丝丝凉意，“下午吃了些甜品，还不饿。”
“那就好，过半个点儿，玲玲回来我们就吃饭。”
“哎好。”
太阳西斜，映的天空一片火红，夕阳透过叶片的撒下，在石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流水从假山滑落，水声潺潺，溅落在池面上荡出圈圈涟漪，被喂的胖乎的锦鲤悠闲游动
“你爸妈也是，我们宴宴才多大？”姥姥照例抱怨，她确实觉得张清宴去公司有些早了
张清宴无奈一笑，“早点上手之后轻松些。”
“那也不能让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去，高中多累，假期也休息不了。”
张清宴从小上各种课，大多时候也不住这里，几乎每年出国住几个月，一直都挺忙的，刚开始两个老人也没发现，后来知道痛骂了女儿女婿一顿，却也因为张清宴愿意默认了
“姥姥，您忘了，我没高考，是保送的吗？谈不上累。”
张清宴当初是全国奥赛数学组金奖，还连续三年入选了国家集训队，满分拿了三块国际数学奥赛金牌，队伍持续三年获得团队第一
当初签保送协议，她是在数学系老师看好学生误入歧途的眼神中选了工商管理
实际上准备竞赛并不比高考轻松，但没必要跟老人说个清楚
“我孙女厉害。”
老人不知道所谓的保送是什么，但觉得自己孙女没高考就被录取了很厉害，出去跟人聊天没少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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