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上的空气是冷冽的,托着下巴坐在地上,耳朵里传来阵阵梵音,是庙里小喇嘛在诵经
深蓝的天幕上,星辰逐渐隐去,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紧接着是一抹柔和的玫瑰粉,然后金粉,橘黄,太阳缓缓神奇,为寺庙披上一层朦胧的金纱
就静静的轻靠着雕像坐着,每次看到日出,内心都格外的平静
身上的穿的藏袍很厚实,里面是羊皮和小羊毛,很鲜艳的红色和其他颜色,内搭是纯白的,配着额饰头饰,耳饰腰包项链,也是很正式的装扮
藏银额饰贴在脸上,带着透骨的凉意
是传统的康巴洛部落年轻姑娘的打扮
头顶传来暖意,是一顶纯白的皮毛帽子,“冷,戴上。”
用手摸了摸柔软温暖的帽子,张清宴没有拒绝,“好哦,谢谢爸爸!”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像小时候每次去前一般,揉了揉张清宴的头发,入手却是温暖的皮毛
下了山,又绕了一圈路,念了咒语,眼前的景色突变,是一个种满了藏海花的山谷
张清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相片,一张一张的混着纸钱一块儿烧,有张起灵钓鱼的,有他吃饭的,也有他练武的,发呆的,也有自己拍的各地旅游时的风景照,有对着校门比耶的很多很多的照片
将烧完的灰烬埋入地下,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藏海花随风摇摆,似是在送别一般
身后的透明结界重新合上,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爸爸,手冷。”像小时候一样,张起灵牵着张清宴的手,藏袍的袖子垂下遮住了寒风,地上留下两道脚印,很快又被掩去
回头朝山谷的方向望去,空无一物,张起灵的手很温暖有力,有些留下的茧子
张清宴看着他的侧影,不算多高大强壮,仅仅比她高半个头,却一如从前替她挡着风雪,光是看着,就很有安全感,很安心
他们的未来,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好!
白玛用自己生命的最后三天,教会了张起灵什么是爱
张清宴的存在,让他知道了,如何去爱和怎么样被爱
“爸爸,我饿了。”很平常的一句话,没有安慰,也没有其他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小问题
“快到了。”已经看见了吉拉寺,再爬半座山就到了
难得孩子气的瘪瘪嘴,“好远啊!”
“到了后我要吃两大碗饭!”
“好…”
声音被风带向远方,说是饿了,实际上张清宴到后卸了所有的首饰才去吃饭
拜见过德仁上师,张清宴只留了几天就跟着康巴洛来送物资的人一块下去了,张起灵他们还要再留一段时间
独自坐飞机去了老家,一个西北的小村庄
天气比西藏暖和,换成了单薄的长袖长裤,她来前没有告知其他人,自己坐车回去的
老家的房子郑荣他们特意新盖过,二层小洋楼,有个很大的院子,一般只有张云山住,郑奶奶大多时候跟着大伯一家住隔壁
进屋放了行李,看着煮茶的张云山,眼角画着细纹,看起来比是长辈的张隆半几人还老些
简单说了佧玐的事,张云山手中动作不停,“这是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