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情况很不好......”
诊脉的那一刻,宋卿有些慌神,在安阳侯府的这几日,她是真感受到了真情,这大长公主待她是极好的......
分明一开始的情况没有这么差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岳凝止不住地颤抖,她很无助,她似乎什么也帮不到祖母,而燕迟也有些难过,但破案的心更强烈了。
“这个案子成了大长公主的心结,若不能尽快破了,恐怕......”
宋卿不再言语,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观天上月,正皎洁,明明是个大吉之日,非得如此吗?
她有些怨恨自己,为何没有跟着宋柔一道去荆州,至少这样,她能让宋柔不死......
“燕迟,宋柔起初是想不想嫁给岳世子的,后来如何我不知晓......”她没有见到明月,自然不知道后来的事儿。
她是何身份想来是瞒不过燕迟的。
......
......
次日一早,燕迟就去找了秦菀,将她带到霍知府跟前,她对于霍知府直接判定这无头女尸就是宋柔一事很是不解,她认为应该经过勘验才能确定一具尸体的身份,但霍知府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们,瞧不上一个女子......
“但勘验,却是死生出入之权舆,直枉屈伸之机括,大人如此草率断案,就不怕狱情有偏、枉生冤案吗?”
霍知府就是不怕,他们断案从来都是如此,从不管尸体诉说的情状,只管口供、只管其他的证据。
秦菀暗暗摇头,她决心亲自剖验尸身,有燕迟在,霍知府总不至于将她赶出去。
起初,霍知府及其手下的人还是在义庄待着的,但实在受不了,跑了出去,呕吐不止,这秦菀身为一个女子居然做这样的事儿!
“他们这是怎么了?”岳凝问道,她与宋卿一直在义庄门外,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们全然不知,如今只能瞧见霍知府逃也似地跑了出来,还呕吐不止,这不应该吧,秦菀总不能做些很过分的事儿吧?
“凭着霍知府直接将尸身抬到义庄就能看出他平日里也是这样的做派,想来是不会真正地对尸身进行勘验,也受不了。”宋卿摇头,道,“秦菀或许是在尸体上寻找真相,你要进去吗?”
岳凝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死者所用的寇丹,是京城的丹华寇。”秦菀这一句,似乎能直接敲定这具尸体就是宋柔,丹华寇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只能是勋贵子女在用,她又道,“骨盆较大,且朝局陷倾,似已有过身孕。”
宋柔擅琴,这尸体上亦有茧,是弹琴所致。
当真是宋柔,那明月去了何处?宋卿暗自思忖,莫非这凶手当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秦菀,你昨日去了喜轿,那是第一现场吗?”
秦菀摇头,并不是的,新娘子只是在别处被砍了头,在拖回了喜轿上,她大概死在了林子里......
不是在喜轿里死的,是在别处,又运回了喜轿,怎么做的的悄无声息,是在晚上做的吗?趁着所有人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