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之瞧着病得很重,秦菀去查看了药方,没有看出任何问题,似乎真就这样病倒了......
宋卿注意到,窗户大开,屋中又烧着碳,这本没有必要,愈发加重的病情再开窗散去病气没有用的,可魏言之执意如此,是借着风,在加速燃烧什么吗?
她开口问道:“你既病了,为何一直开着窗?明知对散病气无用,还让它一直让你难受吗?”
魏言之只说是想散散病气,没考虑这么多。
他们在在灰里翻看着,魏綦之被抓的消息很快传来,燕迟与秦菀连忙过去看看情况,还不忘让宋卿、岳凝好好看着这一堆灰。连忙赶去,不过却让岳凝找来把这堆灰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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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府自以为证据确凿,就想给魏綦之定罪,甚至不惜对他严刑拷打,更甚,在魏綦之本就伤着的双腿上落下鞭子,证据还不充分,这分明是有屈打成招的意图。
堂堂知府如此办案,秦菀很是瞧不上,她训斥着知府,不一会儿,那魏綦之的随从跌跌撞撞从外头爬进来,大喊着冤枉。
原来,与宋柔有私情的并不是魏綦之,他不过是心疼宋柔这个妹妹,想她能好些,这才认下了,但很快就被宋国公找上门来打断了双腿。
后来得知宋柔没有受到处罚,他就想着过几日再找宋柔问清楚,哪里知道,宋柔在送嫁途中身首异处......
他偷仵作箱子只是想知道宋柔是怎么死的......
随从又道,这天底下的左撇子这么多,为何只盯着他家主子不放,不看远的,那魏言之就是个能用左手的,甚至比魏綦之写得更好!
霍知府愣住了......
秦菀随后,又知晓,魏綦之身患异症,接触漆类用品便会发病,而宋柔吞入腹中的纸屑正是漆类的,魏綦之绝无可能用那样的纸,因此,魏綦之的嫌疑被洗清了。
那么,最大的嫌疑人是谁,已经很明确了。
魏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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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若魏言之真问心无愧,断然不会想着逃走,可他偏生要逃,还被抓了个正着。
魏言之还在狡辩着,可当秦菀将灰里的证据拿出来,拼凑成一颗完整的头颅,他不做声了,他手中的剑,与头颅上的痕迹完全吻合。
魏言之手中之剑,是谁也不给的,因此,不存在他人使了他的剑去杀害宋柔一说。
且,这魏言之也不打算再狡辩,他当即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身为庶子,他步步小心谨慎,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哪里肯放弃荣华富贵?他认为,宋柔就是在害他!
宋卿虽然对宋柔不喜欢,也不欣赏她的做派,可,宋柔仅仅是想与心上人私奔,这本是可以拒绝的,非要将人杀害了,还被那人口口声声说是她的错,甚至,还说,被杀万次,都是该的,都是错的。
案子已了,秦菀对宋柔的尸身进行修复,死者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世人真相,而她想还死者一个尊严。
魏綦之将宋柔葬在荆州,这里山清水秀,比京城好,宋国公是个什么德行,魏綦之最是清楚不过,宋国公只会为了名声,不会让宋柔入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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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那魏綦之死活要把宋柔安葬在荆州,是他不喜欢宋国公,也是宋国公的确不是个好人。”
宋卿迎着微风,与燕迟肩并肩站在阁楼之上,俯视着荆州城中百姓生计,她柔声开口,
“我与他们都作别了,燕迟,我不会想去京城的,我只会想念你,你多保重,若有机会,我会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寻你。”
“一言为定。”
燕迟见着那抹鹅黄色身影从身旁消失,又见其藏在市井之中,丢了铜板,拿上糖葫芦,一蹦一跳地走着,很是欢快,他视线跟随着她,可人潮涌动,终究淹没于人海中。
宋卿,你要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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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设想的就是到第一个案子结案就结束,中间的时候想着要不都写了,后来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