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因为放在主线可能会导致剧情bug(也会使得我没法整活)于是拆到番外里的某个if(虽然要当它发生过也行):如果0mega射线带来的时空乱流把两人卷到了彭格列一世的时间点。
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后，布鲁斯再次感受到了重力。他调整好姿态，稳稳落在一条铺着碎石的街道上，目光则锁定在几步之外的人身上:沢田纲吉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正龇牙咧嘴地揉着撞上路边木桶的腰。
他们简单互相确认了现状，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搞清楚自己身在哪个年代……在走了没多远后就注意到有人正在尾随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转向了人烟更为稀少的小路，随后就见几道黑影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沢田纲吉，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骂道:“Giotto，今天你可算是落到我们手里了!”
显然，他们把和彭格列初代有着相似样貌的纲吉误当成了目标……然后自然是反过来被收拾了一顿。
布鲁斯熟练地抽出了几人身上的钱包，接下来再找个旅店，今晚的住宿就算有着落了。
……好吧，不可能的，疑似Giotto在没有守护者的随同下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他们不得不开始应付前赴后继出现的敌人，直到一枚燃着赤红火焰的弓矢钉在了墙上。
“啧，确实很像。”乍一看见纲吉那张脸，G没忍住啧了一声,“喂Primo，难道你家里除了你那位表弟还有别的孩子吗?”
布鲁斯正利用敌人退去的短暂混乱悄然移动到一个视野死角，用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纲吉说道:“谨慎言行，过去不可更改。”
然后就见跟在G身后的Giotto探头打量着两人，那被称为超直感的天赋似乎得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答案，让他当场语出惊人:“两位……难道是从未来穿越而来?“
“哈?Primo，你这次直觉扯得也太离谱……”他话没说完，就看到纲吉因为震惊而瞪大的双眼，那表情直接泄露了答案。
G从不可置信到接受现实只花了一秒，他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等等，真的假的……算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如今的彭格列总部还没成为后世扩建数次的庞大庄园--至于为什么扩建了那么多次你先别管。
在返回的路上，纲吉挑挑拣拣找了些能说的事情告诉了Giotto，最终看见他轻轻地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Giotto那双暖阳般的金红色眼眸凝视着纲吉，笑容温润依旧，却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彭格列……已经传承了十代了啊。”
他的语气算不上欣喜，反而是一种深沉的、早有预料般的怅惘，仿佛这漫长的传承本身，就承载着他未能实现的某种深重遗憾。
在这一路上，布鲁斯看到了一个不同于后世对里世界教父刻板印象的首领:街坊邻居看到他时虽也有少许害怕退缩的，但更多的是热情招呼的摊贩，送上一篮子新鲜蔬果的老农，甚至还有围着他裤腿打转蹭痒的野猫，而跟在他身后的G面无表情地抱着越来越重的各种生活物资，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画面让布鲁斯清晰地感受到戴安娜曾告诉过他的那段历史:最初的彭格列，只是一个深受民众信赖的保护者。
Giotto推开大门，随后一个转身，在年轻十代目的惊呼声中托住了他的胳肢窝，笑容灿烂地向屋内的众人介绍:“各位，看，我孙子!”
如果换成十年前的阿纲，现在应该是个辛巴举的动作，可惜十年后抽条了的纲吉最多配合他踮踮脚尖。
G对自家Primo时不时的幼稚行为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开始整理带回的各种蔬果;蓝宝、雨月、纳克尔则配合地发出“哇哦”“真的好像”之类的惊叹;戴蒙·斯佩多靠在阴影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而阿诺德只扫过来一眼，冷哼一声无聊便转身就走。
简单安顿后，Giotto非常心大地让两人自由参观，守护者们也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仿佛刚才聚集在前厅只是为了确认某人的安全返回。
最终是纲吉带着布鲁斯漫步在古朴的回廊中。随着参观的进行，纲吉的脚步不自觉地迈向了后花园:“我还挺喜欢喜欢在那里喝茶的。”
两人走近那座凉亭，在隐约听见有谈话声传来时，纲吉便被布鲁斯拉着躲到了旁边的灌木丛后。
凉亭里，阿诺德靠在栏杆旁，看着坐在他对面的Giotto:“成立门外顾问，拥有几乎等同于首领的监察权?你前几天不是还计划着解散彭格列?”
Giotto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笼罩着一层罕见的忧愁:“你也看到了，那位手上的指环和衣服上饰品的图案，彭格列的传承已经延续到了十代首领。我的计划……显然是失败了。”
“你跟我讲这个做什么?”阿诺德问道。
Giotto对着他轻轻笑了笑:“这个门外顾问的职位，我希望由你来担任。你最初同意担任云守的职位就是因为彭格列的正义与你的正义一致，那么当有天彭格列偏离了道路时，身为门外顾问的你也将拥有处置彭格列的权利……这会是我能留给未来的最后一道保险。”
阿诺德喝完一杯茶，最后丢下句随便你，放下茶杯就转身离开，但Giotto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当阿诺德的身影消失，布鲁斯和纲吉终于从灌木后走出。Giotto似乎对此毫不意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拿出两只新茶杯，为两人倒上红茶。
纲吉刚欲开口，却被Giotto抬手制止了。那双温润的眼眸直视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暖，眼底却藏着深切的悲伤:“不用告诉我为什么我最终失败了，我差不多已经猜到答案了……就，别告诉我。”
别让现在的我亲耳听到那个答案。
纲吉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不，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另外一件事。在我的继承式上，我所许下的诺言是彭格列由我来毁灭……而我已经在那么做了。”
Giotto端着茶杯的手定在了半空，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了。
纲吉的声音轻快了一些，带着少年人般的抱怨:“现在的彭格列太大了，涉及的人和事也都太多了，要想把一切都安稳妥当地处理掉，让被它震慑的人不敢冒头，让所有依附于它的人能顺利过渡，需要好多好多时间……真的很麻烦啊。”
但随后，他的语气变得如同誓言般郑重:“但我一定会完成它，直到有一天能彻底解散彭格列一-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作为黑手党的彭格列继续存在了。”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地洒在石桌上。Giotto怔怔地看着后继者年轻的脸庞，看着他眼中的火焰:那是决心，是担当，是承续了理想并为之踏出一条荆棘之路的勇气。
“这样啊……”Giotto的声音有些微哑，他缓缓绽放出一个如同终于卸下了重担的、轻松而明亮的笑容，“谢谢你，十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抬起头，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隔膜，望向那个他无法亲眼见证的未来终点:“我会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的。”
布鲁斯沉默地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在自己的遗嘱里添一句让继承蝙蝠侠名号的后人，在哥谭不再需要蝙蝠侠的那天，到他的墓前捎上一句话。
从踏上这条道路的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几乎不可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成功拯救哥谭，但现在，即便悲观如他也忍不住开始期待，期待未来会有人继承蝙蝠侠的名号，然后做到他没能成功的事情。
那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吧。
铭刻于指环的意识注视着彭格列的每一代传承者，他等待着，直到那个与他面目相似的少年出现在了面前。
“如果继承彭格列，就意味着要继承这种错误的历史，那我……那就由我来把彭格列毁灭!”那个看起来青涩的，甚至有些胆怯的孩子这么说。
他期待了许久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我们铭刻在指环上的这份光阴，延续亦或毁灭都随你的愿，彭格列十世。”如同在呼应少年的誓言一般，他这么说道。
“我一直都在等你。”
*说起来最初让我决定让本文里历代彭格列首领都和戴安娜认识的原因是，彭格列八世，唯一的女性首领，名字叫做Daniela。
真的，和Diana的拼写和发音都非常像，再加上欧洲那边是有跟着敬重的祖辈起名字的习惯……(这人又开始胡诌了)
八世小时候见过戴安娜吗?会把戴安娜当作偶像吗?会希望能成为和她一样强大而自信的女性吗?
……以及在最后，会不会握着戴安娜的手问她:“我有让您为我感到骄傲吗?”
*后来有去查过，daniela作为女孩的名字意味着“上帝是我的法官”，是daniel的女性形式，与法官/正义(希伯来语)相联系，而Diana的名字来源是罗马神话的月亮女神。真可惜，这俩名字不是一个词源，于是这段脑洞遗憾地成为了废稿(同时也有八世姐姐除了名字长相和惯用武器外设定一片空白的原因，不太好编，但这个脑洞最后还是保留并在这里放出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