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试探

清晨七点五十分，宋亚轩站在马氏集团大楼前，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五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他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这是今早特意换上的正装，为了看起来像个专业的私人助理。

"宿主，记得称呼要正式。"安安在他脑海中提醒，"现在好感度30%，还没到可以随便叫名字的程度。"

宋亚轩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迈步走进大厅。保安已经认识他，微笑着点头示意。电梯直达28楼，门开时，李秘书正在整理文件。

"宋先生，早。"她推了推眼镜，"马总已经到了，让你直接进去。"

宋亚轩轻叩办公室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请进"。

马嘉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翻阅一份合同。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领带是低调的银灰色，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马总，早上好。"宋亚轩站在门口，声音不卑不亢。

马嘉祺抬起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咖啡。"

不是问候，不是寒暄，直接是命令。宋亚轩立刻会意，走向办公室角落的咖啡机。他昨天特意观察过李秘书的操作——马嘉祺喝黑咖啡，不加糖，但要加三滴香草精。

咖啡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宋亚轩小心地端着杯子走回办公桌前，放在马嘉祺右手边不会碰到文件的位置。

"今天的日程。"马嘉祺头也不抬地推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宋亚轩接过平板，快速浏览起来：九点董事会预备会议，十一点与合作方午餐，下午三点工厂视察...排得满满当当。

"需要我陪同哪些行程？"宋亚轩问道。

马嘉祺终于放下文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全部。"

宋亚轩眨了眨眼。私人助理通常不需要参与所有行程，特别是董事会这类高层会议。

"有问题？"马嘉祺挑眉。

"没有，马总。"宋亚轩迅速调整表情，"我会做好准备。"

马嘉祺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片刻后，他放下咖啡杯："你的表演焦虑症，好了？"

这个私人问题来得突然。宋亚轩谨慎地回答："好多了。但还需要适应。"

"董事会后有个小型酒会，需要你致欢迎词。"马嘉祺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天气，"三十人左右。"

宋亚轩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是个测试，毫无疑问。原主正是因为害怕公开表演才产生轻生念头，而现在...

"我很荣幸。"他听见自己说。

马嘉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十点五十分提醒我换衣服。"说完便低头继续处理文件，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宋亚轩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李秘书已经为他准备了小办公室，就在马嘉祺隔壁，透过百叶窗能看到总裁办公室的动静。

"叮！马嘉祺好感度+2%，当前32%！"安安的声音响起，"他显然在试探你，宿主应对得很好！"

宋亚轩坐在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研究今天的行程细节。董事会成员资料、合作方背景、工厂生产数据...他需要短时间内掌握大量信息。

上午的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宋亚轩安静地坐在会议室角落，记录着每一个发言要点。马嘉祺偶尔会看他一眼，目光难以解读。

午餐时，宋亚轩的表现更是无可挑剔。他提前记住了每位客人的姓名职位，在适当的时机插入得体的话题，甚至巧妙地帮马嘉祺挡掉了几杯酒。

"马总，您的新助理很出色。"合作方的董事长笑着评价。

马嘉祺只是微微颔首，但宋亚轩注意到他的嘴角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下午的工厂视察让宋亚轩有机会展现另一面。当马嘉祺与技术主管讨论生产线改良时，宋亚轩敏锐地发现了一个数据错误，并礼貌地指出来。技术主管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人，随后向马嘉祺投去赞赏的目光。

回程的车上，马嘉祺罕见地主动开口："你懂机械？"

"略懂。"宋亚轩谦虚地回答，"大学选修过相关课程。"

这当然是谎言。他的知识来自原世界的舞台设备操作经验，但马嘉祺不需要知道这些。

"叮！马嘉祺好感度+3%，当前35%！"安安报告道，"他对你的能力表示认可！"

傍晚的酒会在马氏集团顶楼的宴会厅举行。宋亚轩换上了准备好的深灰色西装，站在角落观察着陆续到来的宾客。他的欢迎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但手心还是微微出汗——这次是故意的。一个完全克服表演焦虑的人反而可疑。

"紧张？"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宋亚轩接过一杯，故意让手指显出轻微的颤抖："有一点。"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你可以不用上台。"

"不，我需要这个。"宋亚轩深吸一口气，"谢谢马总关心。"

当主持人宣布欢迎词环节时，宋亚轩走上小讲台。刚开始的几句，他让声音显得略微紧绷，随后渐渐变得流畅自然。演讲结束时，掌声热烈。他看向马嘉祺的方向，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酒会结束后，已是晚上十点。宋亚轩正在整理文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明天七点，我家。"马嘉祺站在门口，语气不容置疑，"地址发你手机。准备一周的出差行李，去新加坡。"

宋亚轩惊讶地抬头："新加坡？"

"有问题？"

"没有，马总。"宋亚轩迅速回答，"我会准备好。"

马嘉祺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停住："今天的演讲...不错。"

这句简单的称赞让宋亚轩心头一暖。没等他回应，马嘉祺已经离开了。

"叮！马嘉祺好感度+2%，当前37%！"安安兴奋地宣布，"他邀请你去家里了！这是重大进展！"

宋亚轩望着马嘉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今天的种种试探，从强迫演讲到突然出差，都表明马嘉祺仍在观察他。但那个最后的称赞...或许是一丝真心的流露？

他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楼。夜空中繁星点点，明天将是新的挑战。新加坡之行，或许会成为改变两人关系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