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破碎的,是美好的,亦是悲痛的,恐惧的……它承载着梦主们的记忆,塑造着梦主们心中最为渴望的结局。
有人会回忆过去,有人会畅享未来,那都是他们内心渴望的写照。
梦里的声音遥远而缥缈,但又感觉近在咫尺。
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仰望着她的师傅,那是她所敬仰之人。
她说:“师傅,我们为何拔剑?”
少女稍显稚嫩的声音透露着对未来的向往和一丝恐惧,她不知她现在为何而拔剑,也不知她未来为何而拔剑。
男人的面容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但那粗狂的声音依旧在少女耳边徘徊。
“为了守护,孩子。为了守护云出国,那是我们的使命。”
就这样,少女带着一代代守护者的使命,也踏上了她的道路。她没日没夜地练剑,拔剑。只为了守护云出国,对幼小的她看似遥不可及的愿望,做出她的努力。
但平静美好总是短暂的,就如同生命在宏大的时间上也是注定会被毁灭那般。云出国陷入了史无前例的危机,象征罪恶的神明屠戮着那片她守护净土的生灵,一代又一代守护者折戟沉沙,他们用鲜血铸造的十二诏刀成为抗击那些恶魔的最后保障。
少女毅然决然举起那一把把诏刀,劈砍着那些肆虐人间的怪物,一次又一次的劈砍,永无止息的厮杀,直到她登上高台。她,看到了,看到了一轮黑色的太阳,它无情地吞噬着这个世界。那一瞬间,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她真正的敌人,是她从未想过,但从未离开过她身边的:虚无。
高台崩裂,少女从上面坠落,她眼中的愤恨,悲伤,无奈,似乎都要换做泪水。但什么都没有,她只知道,她现在真正想做什么,她要踏上那没有回头路的道路,她要找到那虚无尽头的真相。
现如今,她已经踏上这条道路好久好久了,久到她的记忆早已迷糊不堪,久到她的味觉尽失……真的,好久没有梦到这些了。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这段记忆是否存在于自己脑海。
少女遮盖这双眼的手臂挪开,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蓝天陷入了沉思。她看过很多回这样的天空,但不一例外,它们最终都会被虚无XI吞噬,只留那些记忆存在人们心里。
现如今,她的能力被这个世界不知名力量压制。连体形都变成了少女模样,似乎除了这些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凝视着湖面那略显稚嫩的脸颊,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即使这样,那双眼睛也无法像少女时期那般散发着活泼,现如今那双眼睛,就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是平静的,是无声的。
少女随手一挥,一把长刀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自从她踏上自灭者这个不归途,这把诏刀就陪伴着她,自然而然这把刀沾染上虚无的力量,索性她把虚无力量存储其中,也给自己行了便利。
就在被卷入这个世界的黑洞时,她自然做过反抗,就在她一刀劈下的一瞬间,黑洞的部分力量被诏刀吞噬吸收,她敏锐察觉到那是虚无的力量,所以她选择踏入这个黑洞,来一探究竟。
打听完消息,她选择在街道上闲逛,好好了解当地习俗,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在她闲逛时候,总感觉有什么紧盯着她,就如同幼小的野兽刚学习捕猎一样死死凝视着猎物。她能察觉,那眼神并无恶意,甚至更多的是好奇。
她索性不再多想,起了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尘土,顺着溪流往下。她一人穿行在这广袤无垠的森林,她能察觉到在她不远不近的草丛或者树枝上有着一些动物观察她这个来路不明的闯入者,但无一个敢靠近,似乎是被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所威慑吧,毕竟小动物的感知总是比人要敏感一些。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走出了森林,看到阳光大道。她在思考要不要顺着路看看,毕竟她对这个世界还一窍不通,需要有人指引。但是她不能保证这个地方的人是否排除她这样的外乡人。
思索片刻,她从她的空间里掏出了一件长袍,这件长袍,她穿了好久,它见证了好多英雄的故事,她也穿着这件长袍埋葬了很多的英雄。确定把她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才顺着路走。
她沿着路边走边观察着周边环境,初步判断这里是个沿海的地区,路旁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海风裹挟着淡淡的咸甜,吹动着她的长袍。就算是再疲惫的心灵,也会被洗涤。她也如此,就算她内心再怎么平静无波,也会激起一朵浪花。
终于她看到了一栋栋楼房,那里传来的是孩童的欢笑,商贩的叫卖和大人们的交谈……一片生机勃勃的气派。就算她的到来,也没有影响到他们分毫,而是热情招呼着她这位外乡人。
淳朴友善,是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如同世外桃源,人们始终对人抱有最大的善意,对未来抱有最大的美好。她旁敲侧听打听着这个世界的情报,人们虽然疑惑,但也会告诉她想知道的事情。比如她所处的地方是鲸鱼岛,顾名思义,一个在巨大鲸鱼上的岛屿,也是有名的旅游胜地。虽然惊讶,也只是片刻而已,毕竟她所穿越的众多世界也有相似的地方。
索性她选择闲逛起来,毕竟现如今没有什么很好离开这里的方法。而且从她刚进入小镇的时候,一直有一道视线凝视着自己。如同一个稚嫩的野兽刚学会捕猎紧盯着眼前的猎物。她能感受到视线主人并无恶心,甚至更多的是好奇。
她越走越远,等走到那个人避无可避的时候,终于开口。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回应她的是一个稚嫩的少年,那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
“好奇大姐姐,你为什么一直穿着大黑袍?之前来旅游的大姐姐都没有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