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星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转头看向傅霁寒冷笑道:
“大家都是盲抽,你选了黑色,我也选了黑色,都是公平的,怎么我就算是被塞进来的呢?”
季临星瞥了一眼傅霁寒,“要说多余,我倒觉得你挺多余的。”
傅霁寒没有理会季临星的话,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罢了。
找到机会,他自然会一脚将这个碍眼的人从他和乐遇之间踢出去。
傅霁寒瞥了一眼季临星,像是看垃圾一样不屑的眼神迎上了季临星挑衅的眼神,战争一触即发。
乐遇没有抬头,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傅霁寒手中的剧本,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一般,一阵疼痛。
他的带薪休假!
为什么原身享的福他一个都没有享受到,原身没吃过的苦他一点不剩啊?
这样的乐遇自然看不到傅霁寒和季临星的针尖对麦芒。
傅霁寒冷眼看着季临星,一想到他精心挑选的剧本要和这样一个人演,就感觉自己像是好饭喂了狗一样心寒。
乐遇本来不想打断傅霁寒和季临星的眉来眼去,但是导演组一直在旁边催促乐遇这一组拍摄。
乐遇本来就记不住词,这下更是笨鸟想先飞都飞不起来,一点功课都没有提前做,只能去拿傅霁寒手中的剧本,抢先挑选一个词少一点的角色。
他这一动,傅霁寒就注意到他,视线一转,就看到乐遇一脸苦恼。
傅霁寒轻声道:“怎么了?”
季临星听到傅霁寒轻柔的声音,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和他说话的冷硬?
季临星瞪了一眼傅霁寒,心中腹诽道:死夹子,装装装的,怎么不装死你?
转头,季临星对着乐遇微微一笑,声音更加温柔,像是能溺死人的那种:
“我们三个人里,乐遇的演技最好,我们应该放大他的优点,保证我们这组的优胜点,叫他先选角色。”
乐遇听着季临星的话,虽然觉得他假假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话好听。乐遇点了点头,给了季临星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从傅霁寒手中拿过剧本,仔细阅读了起来。
一心沉浸在剧本中的乐遇,完全没有看到傅霁寒抬起头时的冷脸。
【谁来翻译一下!我真的好想知道傅霁寒现在在想什么!】【傅霁寒这个表情,这个眼神,好像在说:死绿茶,离我老婆远点!】
【要不说季临星能上节目,我不能呢,要是我在现场,我肯定说不出乐遇演技最好这句话......】
【楼上要真在现场,估计就说不出话了,谁能见到我乐遇宝宝的美貌不脸红结巴说不出话啊!】【哈哈哈,终于有人来治傅霁寒了!我看这个装货不爽很久了!】
【新来的飞行嘉宾好绿茶啊,怕是跳动西湖都跑不开他身上的绿茶味。】
【就该是这样,死装哥和绿茶哥的巅峰对决,快打起来啊!】
乐遇可不知道季临星只是一露面就被冠上了“绿茶哥”这个荣耀的称号。
他看完剧本,倒是恢复了一些信心。
见他脸上带着笑容,傅霁寒还以为他对自己挑的剧本很满意,问道:“你想演谁?”
傅霁寒心中盘算着,这是一个三人剧本,讲的是无能丈夫无视妻子需求,最终导致妻子出轨的故事。他选的这一幕,讲的是丈夫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应酬回来死气沉沉地睡在床上。
恰好此时,妻子的情人出差回来,来到家中和妻子幽会,两人在呼呼大睡的丈夫面前,小声幽会,大动作调情。
虽然有三个人,但是丈夫全程躺在床上,只有一开始喝醉回来的时候有两句台词,其余全程都在睡觉。傅霁寒已经打算好了找工作人员代替,可要是突然塞进来第三个人......
傅霁寒瞥了一眼季临星,心中思索着应该怎么说才把丈夫这个角色塞给他。
乐遇不知道傅霁寒心中的弯弯绕绕,听到傅霁寒的问题后,他举着剧本高兴道:“我就演这个丈夫吧!”
傅霁寒闻言先是愣了两秒,“你确定?”
季临星的反应比傅霁寒更大,他快速翻阅着剧本,试图找到另一个名为“丈夫”的角色,却绝望的发现只有一个。
季临星本以为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有得到接近乐遇的机会,但至少他也恶心了一把傅霁寒,可是现在......
季临星偷偷瞄了一眼傅霁寒,一想到要和眼前这个人演出轨的妻子和情人,还要调情,季临星就觉得一阵恶心。
季临星看着乐遇,带着哀求地意味说道:“你要不换一个?”
乐遇却很坚定,他摇摇头,坚定地表示:“我觉得这个角色很好啊,奠定了整场戏的基础,很符合我的气质,我就演丈夫了。”
季临星将目光移向傅霁寒,想着他应该会换个剧本,结果就看到傅霁寒宠溺地看向乐遇,问道:“你确定?”
见乐遇点头,傅霁寒旋即抬头道:“我演妻子那个角色。”
季临星感觉自己天都塌了,但是见傅霁寒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季临星心里那股胜负欲又出来了。
导演组已经搭好了拍摄场地,乐遇看了一眼台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开拍了。
乐遇心里想的很好,只是说两句话,假装自己喝醉了而已,很简单。
却没想到,无论他怎么拍,他都演不出导演要的那种喝醉的效果。
也是在这时候,季临星提议:“要不然你真的喝一点试试?”乐遇顿时被点醒了,连忙喝了两口,意识很快就有点模糊了。
他强撑着意志,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门开后,在看到傅霁寒的那一刻,乐遇红着脸笑道:“老婆,我回来了。”
傅霁寒把着门把手的手猛地一缩,喉结滚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连忙上前搀扶着乐遇,像剧本里善解人意的妻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将乐遇这个丈夫扶到床前。
乐遇模糊的大脑接收到身体传来的讯号,朦胧地看着傅霁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捏自己的鼙鼓。
好用力,他都有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