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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病房外的低语与无声的维系

攻略对家后我们HE了

急诊室冰冷的灯光下,那颗静静躺在严浩翔掌心、沾着污渍与暗红的薄荷糖,像一颗凝固的血泪,也像一枚无声的审判令。

马嘉祺僵硬地站着,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那一点刺目的银色攫取。严浩翔锐利如刀的目光,无声的质问,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进他此刻混乱不堪、剧痛翻涌的内心。那颗糖……那颗他随手丢出的、带着冰冷嘲讽意味的糖……竟然被丁程鑫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带到了生死边缘,变成了指控他最有力的证据!

“看清楚了吗?” 严浩翔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马嘉祺紧绷的神经上,“看清楚你口中的‘安分守己’,把他逼成了什么样子?”

马嘉祺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几乎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想反驳,想用他一贯的冰冷和权威将眼前这荒谬的一切碾碎,但所有的语言都卡在喉咙里,被那股陌生的、汹涌的酸涩感堵得严严实实。他只能死死地盯着那颗糖,鎏金色的眼眸深处,冰层碎裂后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和一种近乎窒息的痛楚。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猫呜咽般的呻吟。

丁程鑫在药物的作用下,眉头痛苦地蹙紧,无意识地侧了侧头,仿佛在躲避着什么无形的梦魇。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急诊室里凝固到极致的气氛,也刺中了马嘉祺混乱的核心。

严浩翔立刻收回手,将那颗染血的糖紧紧攥回掌心,目光转向丁程鑫,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凝重。他不再看马嘉祺,仿佛对方已经不值得他再多费口舌。

护士快步走过来检查监护仪:“镇痛药在起作用,但他身体太虚弱,应激反应还在持续,需要绝对安静休息。请两位暂时出去等吧。”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令。

马嘉祺像是被惊醒,猛地从那种窒息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那张苍白脆弱的脸,又飞快地扫过严浩翔紧握的拳头,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僵硬地、带着一身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气,猛地转身,几乎是撞开急诊室的门,大步冲了出去。背影狼狈而决绝,仿佛逃离什么可怕的瘟疫。

严浩翔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最后看了一眼丁程鑫,确认他暂时稳定,才跟着护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里,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消毒水的味道。马嘉祺并没有走远,他背对着急诊室的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头微微垂着,额前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大半的表情,只能看到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线。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比医院走廊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分。

严浩翔走过去,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他没有看马嘉祺,只是望着走廊尽头惨白的灯光,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马嘉祺。”

马嘉祺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看不起他,觉得他是麻烦,是拖累。” 严浩翔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我也曾经怀疑过。失忆?改过自新?太像演的了。但是……” 他顿了顿,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那颗沾着污渍和暗红的薄荷糖再次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从练习室他异常的恢复速度,到会议上那颗莫名其妙的糖,再到今天他在你面前痛到昏死过去还揣着这颗玩意儿……”

严浩翔的目光终于转向马嘉祺僵硬的侧影,眼神锐利如鹰隼:“马嘉祺,你告诉我,哪个演员,哪个心机深沉的人,会把自己演到肋骨旧伤撕裂、痛到休克、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得那么难看?哪个算计的人,会把你随手丢的、明显带着羞辱意味的东西,当个宝似的贴身藏着,藏到差点把自己摔死?”

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冰冷的质问:“你所谓的‘安分守己’,就是把他逼到角落,让他连痛都不敢喊,只能咬着牙硬撑,直到撑不住了,在你面前彻底崩溃?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震!插在口袋里的手死死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严浩翔的话,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他此刻最混乱、最不愿面对的伤口!他想怒吼,想反驳,想证明自己没错!但脑海中,丁程鑫死死按着肋骨、青筋暴起的手背,惨白脸上滚落的冷汗,破碎的呻吟,以及裤兜里那颗染血的糖……这些画面如同魔咒般反复闪现,将他的愤怒和辩驳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猛地抬起头,鎏金色的眼眸因为情绪剧烈波动而显得有些猩红,里面翻腾着惊怒、狼狈、被戳穿的痛楚和一种无处发泄的狂暴!他死死盯着严浩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嘶哑而危险:“严浩翔……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 严浩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眼神冰冷而坚定,“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把他钉死在过去的印象里!不懂你为什么连他真实的痛苦都视而不见!不懂你明明……” 他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糖,又看向马嘉祺,“……明明心里已经动摇了,却还要用最刻薄的话把他推得更远!马嘉祺,你看清楚!他不是以前那个丁程鑫了!或者说,就算是以前那个,他现在付出的代价也足够惨痛了!你还要怎样?真的要看着他被你逼死在这条路上才甘心吗?!”

“逼死”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马嘉祺的心口!他高大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严浩翔最后那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混乱思绪中那层最深的恐惧!

逼死……

跳楼……

那惨烈的一幕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闭嘴!” 马嘉祺猛地低吼出声,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慌!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大口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后怕,仿佛严浩翔的话变成了可怕的预言。

严浩翔看着马嘉祺瞬间失态的样子,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他看到了马嘉祺眼中那真实的恐惧——对“逼死”丁程鑫这个可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这恐惧,远比愤怒和冰冷更能说明问题。

他缓缓合拢手掌,将那颗染血的糖重新攥紧,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更深的寒意:“马哥,你好自为之。这颗糖……我会替他收好。如果再有下一次……”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刀锋,悬在马嘉祺的头顶。

说完,严浩翔不再看几乎站立不稳的马嘉祺,转身朝着CT室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马嘉祺一个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严浩翔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声“逼死”,还在他耳边疯狂回荡,与丁程鑫痛苦蜷缩的身影和那颗染血的糖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足以将他精神撕裂的画面。

他缓缓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宽大的羽绒服包裹着他剧烈颤抖的肩膀。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慌和一种灭顶般的、迟来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无法呼吸。

他……真的错了吗?

深夜。VIP病房区一片寂静。

丁程鑫在镇痛药和极度虚弱的作用下,陷入了深沉的昏睡。点滴瓶里的液体缓慢滴落,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微弱的声响。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急诊室时的濒死状态,呼吸平稳了许多。

病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隙。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是马嘉祺。

他已经换下了拍摄时的衣服,穿着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头发有些湿润,似乎刚洗过澡,试图洗去片场的粉尘和……某种无形的压力。他的脚步放得极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走到病床边,在距离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惨白的床头灯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那双鎏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褪去了白日的冰冷和锐利,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极其复杂的审视。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丁程鑫沉睡的脸——那依旧紧蹙的眉头,那毫无血色的嘴唇,那眼下的青黑,那裹着厚厚纱布的左侧肋骨位置……

原来……他真的伤得这么重。

原来……他一直在忍。

这个认知,在此刻寂静的病房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沉重,狠狠撞击着马嘉祺的心房。严浩翔的话,医生的话,再次回响。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成了无声的控诉。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插在裤兜里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那是他离开急诊室后,在混乱和巨大的恐慌驱使下,如同鬼使神差般,在通往CT室的走廊角落……找到的。

是那颗薄荷糖。

严浩翔在攥紧它离开时,可能因为心绪不宁,也可能因为糖本身被汗水浸得湿滑,它从指缝间滑落,掉在了冰冷的地砖上,滚到了角落的阴影里。

马嘉祺发现了它。

他几乎是立刻、本能地弯腰将它捡了起来,像抓住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紧紧地攥在手心。糖块冰冷坚硬,沾着灰尘和已经干涸发暗的血渍,硌得他掌心生疼。

此刻,这颗冰冷的、染着丁程鑫血泪的糖,就在他的裤兜里,紧贴着他的掌心。

他静静地站在病床边,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又像一个无言的忏悔者。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丁程鑫沉睡的脸上,那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抑在深邃的眼眸之后,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嘉祺的目光,缓缓移向了病床边的小柜子。上面放着丁程鑫的个人物品:手机,一个简单的保温杯,还有……一包未拆封的纸巾。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极其自然地浮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

他伸出手,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抽出了一张洁白的纸巾。

然后,他摊开自己紧握的左手。那颗沾着污渍和暗红、狼狈不堪的银色薄荷糖,静静地躺在他汗湿的掌心。

他低着头,极其专注地、小心翼翼地,用那张洁白的纸巾,一点一点,擦拭着糖块上沾染的灰尘和已经干涸发暗的血渍。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自我救赎的仪式。

灯光昏暗,将他专注擦拭的侧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很长。

糖纸上的污渍被一点点拭去,重新露出冰冷的银色光泽,只是那些破损的褶皱和沾染的暗红,依旧顽固地烙印在上面,诉说着它经历过的风暴。

终于,他停下了动作。那颗被擦拭过的薄荷糖,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纸巾上,虽然依旧带着伤痕,却不再那么肮脏狼狈。

马嘉祺沉默地看着它几秒。然后,他再次伸出手,动作轻缓得如同怕惊醒一个易碎的梦,将那颗糖,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丁程鑫枕边。

洁白的枕套,冰冷的银色糖块。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完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丁程鑫沉睡的脸,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未散的冰冷,有深沉的疲惫,有挥之不去的混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细微的……祈求?

他不再停留,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转身,融入病房外的黑暗之中。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和枕边那颗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冰冷而奇异光泽的薄荷糖。

【叮!检测到特殊物品【染血的冰薄荷糖】已归位!】

【“生命维系”隐藏被动效果触发:宿主体内骨骼加速愈合效果延长12小时!生命体征稳定度提升!】

【攻略对象(马嘉祺)好感度变动提示:当前好感度 -23。】

【备注:好感度+2!深夜病房的‘糖归原主’仪式达成!马嘉祺先生,您的擦拭动作……系统评分SSS!(ノ◕ヮ◕)ノ*:・゚✧ 宿主,虽然您睡着,但您的肋骨……好像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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