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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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宿夭继续往前走，宿夭也不恼，只是用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画着圈圈。

走到花厅，张真源将宿夭放在椅子上，然后站在一旁，垂眸。

花厅巨大的彩色玻璃穹顶滤下光斑，将长长的胡桃木餐桌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张真源轻轻拍手，穿着统一黑白色女仆装、面容苍白的女仆们如同上好发条的人偶，迈着无声且精准的步伐，端着银质餐盘鱼贯而入。

当先摆在她面前的，是点缀着覆盆子和蜜桃片的水果挞。

旁边还有一小碟深红得近乎发黑的浓稠玫瑰酱，散发着令人微醺的甜腻与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果然是恐怖游戏啊。

一位年轻的女仆不小心将宿夭手边的银水杯碰得晃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声音在寂静的花厅里格外刺耳。

女仆惊得浑身一颤，呼吸瞬间停滞，恐惧地看向一旁的张真源。

张真源面色平静，眼眸低垂，看不出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张真源“你在做什么？”

女仆似乎想开口解释，却因为恐惧而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真源迈步走过去，站在女仆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莉莉丝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一动也不敢动。

张真源抬起手，缓缓抓住莉莉丝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她双脚离地，双腿乱蹬，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张真源盯着她，面无表情。

张真源“你该为你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莉莉丝拼命摇头，想要开口求饶，却被张真源紧紧抓住衣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张真源的眼神愈发冰冷，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莉莉丝的脸因窒息而涨红，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断气。

宿夭轻轻啧了一声，她觉得有点吵。

宿夭“张真源。”

张真源没有松手，也没有回头，宿夭的声音他听到了，但他并不打算听她的话。

他要给她一个完美的用餐环境，这只是一个不听话的虫子罢了。

宿夭眯了眯眼睛。

宿夭“我说，张真源。”

张真源这才动作微顿，松开了手。

莉莉丝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她惊恐地看着张真源，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

这游戏真会死人啊？

她刚刚差点就见到她太奶奶了。

张真源转过身，回到宿夭身边，垂眸看着她。

宿夭没说话，只是轻轻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张真源顿了顿，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坐到了宿夭对面。

宿夭拿起刀叉，割了一块水果挞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甜腻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宿夭却突然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张真源一直盯着她，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眸光微动。

张真源“夫人不满意吗？”

宿夭放下刀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宿夭“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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