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概凌晨三点左右吧,crest酒吧里依旧热闹。
白莫坐在吧台后,看着酒吧里疯闹的客人,“生意真——好啊。”他伸了个懒腰,向后靠着椅背,“不过就是太晚了,我都困喽。”
白莫无聊地环顾着酒吧,眼珠一定,看着正在给客人的调酒的新员工。
这个员工第一天上班,不爱说话,从早上上班到现在,只调酒不说一个字,但是酒还挺好喝,而且雕的冰球也好看,因为这个新员工,酒吧里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这时,两个纹身的小混混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吧台前。
最壮的那男的把手臂搭在吧台上,声音粗略,“喂,来一杯酒。”
新员工没有抬头,声音很轻,说:“喝什么?”
那男的玩味地笑了笑,“这么漂亮,多少钱一晚?”
新员工终于抬了头,把手里的酒水泼向那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泼了一脸的酒,恼羞成怒地一拳挥过去。
员工侧头躲开,手撑在吧台上跳了出来,一脚踢了过去,壮汉跌倒在地,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一闹,原本热闹的酒吧瞬间安静下来,全部吓得离开了。
白莫没有生气,戏谑地看着员工,“刚来第一天就砸老子场子,”白莫直起身子,看着员工,“叫啥啊?”
员工回过头,平静地看着白莫,“我没叫。”
“……傻逼,”白莫翻了个白眼,“老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晏阡。”
“还行,没我名儿好听。”
晏阡有些无语,“那你叫什么?”
“白莫!是不是很有诗意?”白莫凑近晏阡,“比你名儿好听多了对吧?”
“是是是,好听好听。”
白莫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去,给我调杯酒。”
“凭什么?”
白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就凭我是老板,快去,除非你不想要工资了。”
晏阡咬了咬牙,转身去调酒,然后端着酒杯重重放在白莫面前的桌子上,溢出来的酒水撒了白莫一身。
白莫一下子坐起来,“嘿!你有病啊!”
“对!我有病!”
白莫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巧了,我也有病。”
“看出来了,脑子有病。”晏阡没好气地说。
“不错,猜对了!”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你……你什么病啊?”晏阡坐在白莫对面,看着他。
“要死的病呗,”白莫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骨癌。”
晏阡愣了愣。
“那你呢?什么病啊?”白莫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还挺好喝的,冰块也好看,这一座小山丘。
晏阡沉默了几秒,“不说。”
白莫喝完杯里的酒,把酒杯随意丢在地上,任由玻璃碎在地上,“你这不够厚到啊,我都告诉你了,你不能不说啊。”
“没人逼你告诉我。”晏阡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酒吧。
白莫看着他的背影,不说话,用鞋子扫了扫玻璃,也不管酒吧里的狼藉,走出酒吧,给店门挂上停工的牌子,走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