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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晨光里的接力棒

九个绝色未婚妻都在等着我离婚

天刚蒙蒙亮,金穗沟的雾气还没散,李奶奶就提着竹篮往山坡上走。篮子里装着新蒸的玉米饼,还有一小罐蜂蜜——昨天楚芽芽说想吃甜口的,阿木则吵着要带饼去喂岩羊,她特意多做了两个,上面还按了圈花边,像朵没开的向日葵。

走到半山腰的岔路口,她忽然停住脚。晨光透过雾气,在草地上画出斑驳的光斑,那里蹲着个小小的身影,正用树枝在泥地上划着什么。李奶奶放轻脚步走过去,看清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身上的粗布裙子洗得发白,脚边放着个破布包,里面露出半截啃剩的红薯。

“小姑娘,迷路了?”李奶奶把竹篮往地上一放,掏出块玉米饼递过去,“先垫垫肚子。”

小姑娘抬起头,眼睛又大又亮,像含着露的葡萄。她没接饼,只是指着地上的画小声说:“我在画地图。”李奶奶低头一看,泥地上歪歪扭扭画着几条线,还有个圆圈,旁边写着“家”。“我要找金穗沟的少年课堂,有人说那里能学认字。”

“哦?谁告诉你的?”李奶奶在她身边蹲下,帮她把散开的辫子重新扎好。

“是山脚下的放羊爷爷。”小姑娘咬了口红薯,声音有点含糊,“他说那里的人都很好,还教孩子修东西。我想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要给远方的妈妈写封信。”

李奶奶心里一动,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她刚到金穗沟,也是这样怯生生的,手里攥着封没寄出的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连收信地址都写不全。是沈星遥把她拉进课堂,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说“字就像人,站正了才好看”。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李奶奶拉起小姑娘的手,竹篮在臂弯里轻轻晃,“咱们课堂不仅教认字,还教修风车呢。昨天阿木刚把旧风车架起来,你去了正好能帮忙递钉子。”

小姑娘的眼睛亮起来,攥着李奶奶的手紧了紧。走了没两步,她忽然指着路边的野花喊:“这是紫菀!我娘说过,晒干了能治咳嗽。”李奶奶愣了愣,这孩子认识草药?

“你娘是大夫?”

“不是,”小姑娘低头揪了片叶子,声音低下去,“我娘是采药人,去年上山就没回来。”她把叶子塞进布包,“我要学会认字,写清楚她常去的那几座山,说不定有人见过她。”

李奶奶停下脚步,从篮子里拿出蜂蜜罐,往她手里一塞:“这个你拿着。”又掏出块玉米饼,在上面抹了层蜂蜜,“先吃。等会儿到了课堂,让楚芽芽教你写‘紫菀’,再把那几座山的名字都写下来——咱们金穗沟的人,最会找人了,当年叶爷爷他们,连藏在石缝里的伤员都能找着。”

小姑娘咬了口甜饼,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真的?”

“比真金还真。”李奶奶望着远处渐渐散开的雾气,少年课堂的屋顶在晨光里露出轮廓,“你看那屋顶上的炊烟,就是在等咱们呢。”

两人走到课堂门口时,楚芽芽正踩着板凳往墙上钉木牌,牌上写着“少年课堂”四个大字,是叶天然昨天教她写的,笔锋还带着点歪,却透着股认真劲儿。阿木蹲在地上,给新做的木车装轮子,车轴是用旧剑鞘改的,转动起来“咯吱”响,他却乐得咯咯笑。

“李奶奶!”楚芽芽从板凳上跳下来,看见小姑娘眼睛一亮,“这是新来的小伙伴?”

“她叫阿苗,”李奶奶把竹篮递给楚芽芽,“想学家乡的草药名,还要给妈妈写信。”

阿苗怯生生地掏出布包里的紫菀叶,刚要说话,就被阿木举着个木轮子打断:“快看我做的风火轮!”他把轮子往地上一放,借着风势往前滚,轮子上的彩绳“呼啦啦”转,像朵旋转的花。

“别闹!”楚芽芽拍了下他的背,转身拉着阿苗往屋里走,“我教你写名字。”她从木箱里翻出个旧本子,是沈星遥当年用过的,纸页边缘都卷了,却平平整整没有折痕。“你看,”楚芽芽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沈星遥写的“星”字,笔画像星星的尖角,“写字要先描红,就像给画勾边。”

阿苗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摸,忽然抬头问:“这本子是谁的?字真好看。”

楚芽芽的脸红了红,声音低下来:“是以前的沈姐姐。她教过很多人写字,说每个字都有灵魂,写的时候要想着它的意思,比如‘家’字,宝盖头就像屋顶,下面的‘豕’是小猪,以前的人家里有猪才算有家。”

阿苗听得入了迷,忽然指着窗外喊:“那是叶爷爷吗?”

李奶奶正站在院子里,给那株从石头里钻出来的嫩芽搭架子。她手里拿着根旧竹条,是当年修补瞭望塔时剩下的,现在缠上布条,正好能护住嫩芽不被山风吹倒。叶天然蹲在旁边,用小刀把竹条削得光滑,免得扎伤嫩芽。

“叶爷爷,”阿苗跑过去,举着本子,“楚芽芽说‘家’字有屋顶,那‘寻’字呢?是不是像个人在找东西?”

叶天然放下小刀,看着本子上的“寻”字,忽然笑了:“你看这上面的‘彐’,像不像个掀开的石头缝?下面的‘寸’,是说找东西要一寸一寸地看,急不得。”他拿起阿苗的手,在地上写,“你娘是采药人,肯定知道找草药得扒开草叶看根须,认字也一样,得慢慢瞧清楚笔画。”

阿苗的手指在泥地上跟着划,忽然抬头说:“我娘找草药时,总说‘看见土就挖三锄,说不定下面有惊喜’。”

叶天然望着远处的山,那里的晨雾正变成金色,像当年沈星遥画过的油画。他想起二十年前,沈星遥也是这样教他:“别光想着砍树开路,你看这山,石头缝里都能长出树,咱们做事也得有这股劲。”

“叶爷爷,”阿苗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楚芽芽说,等我学会写二十个字,就帮我画娘常去的山。”她把本子抱在怀里,像抱着块宝,“到时候能贴在课堂的墙上吗?就像那些修风车的图纸一样。”

叶天然看向李奶奶,她正往竹架上绑牵牛花,听见这话回头笑:“何止啊。”她指着院子角落的空墙,“那里要做面‘故事墙’,谁有想找的人、想记的事,都能画上去。阿苗的山,楚芽芽的字,阿木的风火轮,都得往上贴。”

阿木推着他的木车跑过来,轮子转得更快了:“我也要画!画昨天修的风车,还要画叶爷爷削竹条的样子!”

楚芽芽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张纸,上面是她刚写的“家”字,旁边画了个小房子,烟囱里冒着烟,门口有个小人举着草药。“阿苗,你看!”她把纸递给阿苗,“这是你以后的家,金穗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