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是个人

沈厌在脑海里失笑

沈厌“用研发无菌辣条的方式讨好？这比威胁我更吓人好吗？”

就在这时，张真源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像是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眼神里浮现出明显的烦躁

沈厌“他明明是暴食，为什么会出现暴躁的情绪？”

小七拜托宿主，他是暴躁的前提是他得是个人啊！

沈厌“呃…也是哈”

张真源不对……

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将虚拟键盘按碎

张真源情绪反馈……主观体验……变量太多，无法量化……无法建立精准模型…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了沈厌，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出了bug的复杂程序

张真源你的‘恐惧’，具体参数是什么？触发阈值？持续时间？衰减曲线？还有那个‘舒缓感’，它的强度、维持时间、与风味刺激的剂量效应关系……这些数据，你无法提供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质问，仿佛她不能精准描述自己的情绪是一种重大的缺陷

沈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沈厌我……我怎么提供？感觉又不是数据！它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我怎么知道它的衰减曲线！

沈厌

张真源无法测量，就无法控制。无法控制，就是潜在的干扰源和风险点

张真源的烦躁感明显升级，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那里似乎有青筋在微微跳动。他的异食癖似乎又在蠢蠢欲动，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强行吞咽下某种不适

他几步走到沈厌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冰冷的目光几乎要钉穿她

张真源你必须尝试描述。尽可能精确。否则，我的所有计算都无法继续

他靠得太近了，那股冷冽的雪松混合着奇异金属的气息再次笼罩了她。沈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扫描舱外壳，无路可退

沈厌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感到一阵慌乱，他的逼近和追问让她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跳再次加速

沈厌就是……心里发慌，喘不过气，想躲起来，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吃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可能会稍微好一点，暂时忘了这些

她语无伦次，尽力描述着那种抽象的感觉

张真源听得极其认真，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在解码天书。突然，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毫无预兆地按在了沈厌的左胸心口上方

沈厌猛地一颤，全身瞬间僵硬

张真源心率加快，心肌收缩力增强

他感受着指尖下的跳动，冷静地报出数据，像是在检查一个仪器

张真源这就是‘心里发慌’的生理表征之一？

他的触碰冰冷而带着探究意味，没有任何狎昵，却让沈厌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一种强烈的被侵犯感和莫名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

沈厌你……你放开！

她声音发颤，想去推开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易抓住手腕

张真源别动

他命令道，目光依旧专注地停留在触碰的地方，甚至微微俯身，侧耳靠近她的胸腔，似乎在聆听她的心跳和呼吸音

张真源呼吸频率加快，伴有细微颤音……这就是‘喘不过气’？这种状态下，身体会大量消耗能量，效率低下……

他温热的呼吸隔着单薄的衣料拂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沈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和他冷静到残酷的分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