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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马嘉祺站在国立大学图书馆前，仰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刘耀文的名片在他口袋里，已经被摸得有些发皱。他本不打算来的，但母亲最新的医疗账单让他别无选择。

"你来了。"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比在咖啡馆时更显年轻，但举手投足间仍是学者的气度。

马嘉祺点点头，小声说："我不确定能帮上什么忙..."

"跟我来。"刘耀文领他进入图书馆，刷卡进入一个安静的小研究室，"这些是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的数学手稿复印件，需要整理归类并做简要批注。"

马嘉祺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泛黄的纸张，眼神变得专注而温柔。刘耀文观察着他——这个年轻人在面对知识时，整个人仿佛被点亮，与咖啡馆里那个低眉顺眼的服务生判若两人。

"你认识拉丁文？"刘耀文惊讶地发现马嘉祺正在流畅地阅读一份古老手稿。

马嘉祺像是突然惊醒般放下文件："只是...略懂一点。"

"略懂？"刘耀文指着一段复杂的文字，"这是莱布尼茨关于二进制的手记，连我的研究生都读不懂。"

马嘉祺的耳尖泛红，低头不语。刘耀文没有追问，只是搬来另一摞资料放在他旁边。两人安静地工作了一上午，偶尔交流几句，配合默契得像是多年的研究伙伴。

中午时分，研究室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刘教授，您要的参考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马嘉祺抬头，与穿着白大褂的张真源四目相对。张真源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嘉祺？你怎么在这里？"

"我..."马嘉祺局促地站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马嘉祺是我的研究助手。"刘耀文自然地接过话头，"张医生认识他？"

"当然。"张真源走进来，将一摞医学史资料放在桌上，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马嘉祺，"我是他的主治医生。"

马嘉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刘耀文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反应，但没有点破。

"一起吃午饭吧。"刘耀文提议，"图书馆餐厅的三明治不错。"

三人同行引来不少目光——英俊的数学教授、儒雅的外科医生，还有他们中间那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瘦弱年轻人。马嘉祺走在两人中间，像是被两头狼夹击的小鹿。

餐厅里，张真源"恰好"坐在了马嘉祺旁边，时不时为他递水或餐巾。刘耀文注意到这位向来冷静自持的医生今天格外殷勤。

"最近还头晕吗？"张真源低声问马嘉祺，手指不经意搭上他的手腕。

马嘉祺轻轻摇头，试图抽回手："好多了，谢谢张医生关心。"

"你们认识很久了？"刘耀文插话，目光落在两人接触的手上。"从嘉祺来这个城市就认识了。"张真源微笑，却加大了握力，"对吧？"

马嘉祺点点头，脸色有些发白。刘耀文突然伸手将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喝点水，你嘴唇都干了。"